袁明明看了大家一眼,又道∶“第三,收起争强斗胜之心,好好做你的妻子角色,女子的温柔婉约本是天性,你只要收起争强之心,这天性就会立刻显现出来,不用人教的,也不必刻意做作。”
众女都恍然大悟,钟菁啊的一声,道∶“袁姐姐,原来这样简单啊?”
袁明明笑道∶“是啊!天下很多事本来就很简单的,只是很多人去刻意造作,就变得很复杂了。”她又对庄莉莉道∶“比较为难的,是你的那口子了,小妹没见过,不知他的个性如何,如果他样样自以为是,你说的一切他都不信,或是不以你为意,那就什么都谈不上了。”
庄莉莉对这点倒是很有自信,她有些羞意的道∶“袁姑娘,我┅┅那口子很老实的,他是地堂门的大弟子,姓朱,今年三十二岁,对我很好┅┅,我想他应该没有和别的女子乱来过┅┅”
袁明明噢了一声,道∶“恭喜你了,如是这样,那小妹刚才提醒你的话可以放在一边,不过为了小心,还是要好好求证,你只要不存着责怪他之心,不论他以前做过什么,你都一样爱他,他才会跟你说实话,否则要是骗你,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年头,一个年轻男子在外头偶而逢场作戏,有时也不能怪他,这分寸之间,你可要好好拿捏,否则他把你当作妒妇,那可糟了。”
四位夫人听到这里,都大起敬仰之心,钟郁忍不住道∶“袁姑娘,你这样年轻,竟这样通达事理,姐姐我真是敬佩之极。唉!我这些年来,相夫教子,自认为已尽了为妻之道,可就是没做好这一点,我夫君对我总是┅┅”其他三位夫人也都点头轻叹,看样子她们也有同样的情形。
袁明明轻轻一笑,正要答话,忽然她秀脸急变,霍地从椅中飞起,春兰、秋菊也急急往严举人那桌奔去,众女不明所以,都吃了一惊,愣目结舌。
袁明明人在空中,已一声娇叱,右手往玉琼轩右侧门边的那桌屈指弹去,人也急射而至。
厅内一阵大乱,人人惊呼出声,只见靠近严举人那张主桌不远的桌边,椅上仰躺着一个青衣长衫汉子,年约五十馀,浓眉环眼,右手高举,却已不能动弹。
袁明明一走近,众人都纷纷避让,她对这名汉子身边的老者问道∶“前辈,请问这是何人?”
那老者尚未答话,三环金刀已快步赶来,大声道∶“袁姑娘,什么事?”
袁明明哼了一声,道∶“有劳前辈,看看这人手中拿着什么?”
王业能不明所以,大步上前,用力扳开那汉子紧握的右手,只听叮当两声,从他手掌中掉落两枚长约三寸、乌黑色的菱形淬铁飞镖,看这飞镖的色泽,显是见血封喉的绝命暗器,再看他坐的位置和角度,这两枚暗器一枚是射向严德生,一枚竟是射向三环金刀王业能。
这时整个大厅的客人都围了过来,纷纷交头接耳,同桌的洛阳武林好汉个个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