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草离开医铺後,一名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闪进医铺,随手丢给那医者一锭银子,药案上“砰”的一声脆响。
“老人家,刚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十分温柔。
收人钱财,自然知无不言。
老医者收起银子,点头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确实有身两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後表情难辨。
“那她的身子是两个月整呢,还是有可能是两个月多呢?”女子又追问道。
老医者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朽藏拙,这个是真的无法看得那麽细致入微啊,老朽只能说,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会儿,似在思忖盘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老医者捋了捋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麽今日里都来考究我这老头子的医术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觉本能还是让她对身後异样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觉有什麽人在跟踪她?
可是几次回头也没看见人影,她想也许今天思虑过甚,走走的厉害,这青天白日的,还能有什麽山贼不成?
山路渐渐难行,她收敛了心,飞快的提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