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地方,她的人隔得不远,一旦她挣脱,死的是他,他应该先挟持她跟孔雀拿到解药,然後远离这里,再找个安身之所,然後才去考虑肉体的事情。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想占有她,在事情发生变化前,占有她的想法盖过了对安危的思虑。
他的吻更加狂热,夹杂著她呜呜咽咽妄图骂他的话语,他的手已经下移到她的衣裙之内,滑向她双腿之间的禁地。
媸妍狠狠咬住他的舌头,吐出一口血来,看他皱眉流血,冷冷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们四个原本的来历我都清清楚楚,原本我还以为当年那件事是有什麽苦衷,如今只怕衣冠禽兽就是衣冠禽兽,本性不过如此。”
宋玉卿头脑嗡的一下,仿佛炸开了,他没想到她提起这件事,是的,他怎麽忘记了她是最知情的呢?他只觉自己的丑陋猥琐全都被她挖了出来,显得他是那麽的卑劣不堪!
他面部突然变得狰狞,狠狠向媸妍颈部咬去,双手也胡乱撕扯她的衣物,不一会便被他撕扯的凌乱不堪,他清秀的面部扭曲的像粗野的屠夫,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同归於尽的模样。
媸妍心中叹声不好,没想到他心理这麽脆弱,本希冀能让他自惭形秽,可是他却更加不管不顾了。
还好他忘记点她穴道,这麻醉的感觉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她渐渐运功恢复血流畅通,便能冲破禁锢。
於是她只好忍著他怀抱她又吻又啃,想要脱光她做些别的。
这麽大动静不见人来,恐怕她们几个是著了道了。
车帘被人气势汹汹的一掀,带著一种捉奸的气势,一阵强烈的阳光刺进来,照的幽暗的马车明朗起来,暧昧的情欲消散於慌乱。
杜皓然没有想到看到这麽副模样,心里冷冰冰的。那女人衣衫散乱的躺在男子臂弯里,十分乖顺,两人嘴唇红肿,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媸妍一愣,心头一松又是一僵,真不知该开心还是烦恼。
宋玉卿对她不是什麽大问题,他为人单纯,稍给她时间便能挣脱,但是杜皓然如今极端偏激,她怕他……
杜皓然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你……好极……”
媸妍冷冷道,“不觉得阁下打扰了别人吗?扰了我这麽远不嫌烦?”
宋玉卿没防她如此配合,愣愣的看著她。
杜皓然眼中明灭不停,最後狠狠放下车帘走远了。
宋玉卿心中一阵狂喜,只听她道,“你想多了,你的命还有用,不想让你交代在这里而已。”
他血液一冷:他也看得出来,那名男子武功极为高强。这让他突然没了兴致,手无缚鸡之力一向是他所自卑的地方,尤其是面对她身边那些男人。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之时,车帘又被狠狠一扯,这下报废掉,彻底给扯下来了。
杜皓然一把将宋玉卿揪下来,甩到地上,看他狼狈的摔了几个跟头,轻蔑的看向媸妍,“啧啧,这难道是你的男宠?瞧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恐怕要仰仗你的保护吧?”
媸妍淡淡好笑,没有接口。
杜皓然心头火气太盛,一掌将他击飞树上,发现他几乎没什麽功夫,也不好一掌拍死他,只用拳脚不住往他头脸上打。
不肖半刻,宋玉卿鼻口都流出血来,惨淡无比。
宋玉卿若是被他几掌打成重伤还舒坦点,可是这般被他捉弄般的修理,却是彻底恼怒了,他慢慢站起身,恨恨擦了擦口角的鲜血,弹了弹身上遍布的灰尘,“阁下武功是高强,可惜我们莲华阁色艺双修,如阁下这种刀疤脸要想亲近阁主恐怕有些困难。”
他说罢继续刻薄道,“不过若是求到我头上,说不定我心情好会帮上一帮。”
“你!……”
杜皓然当初放弃这张脸,一是不在乎,二是想要借机躲避皇帝骚扰,他继上次她说过“已有夫君”之後,早去查探过媸妍身边的男人,那岳氏师徒果然武功深厚,尤其是那岳洛水,相貌十分优秀,就连他破相之前都完全比不上,现下听宋玉卿这麽说,他确实有点在意了。
媸妍突然开口,“你可能帮他恢复如初?”
这张脸,也算是她欠他的。
宋玉卿啐出一口血来,“我凭什麽要帮他?”
媸妍婉然,“你若是能帮他恢复,我便饶了你这次。”
宋玉卿心中思量,今日事情已是死局,他想挟持她离开已是不能,不若答应她,倒是能徐徐图之。可是如果帮了他,他这般强劲的武功……要接近媸妍实在太容易。媸妍恐怕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入幕如宾为她所用,何况他们看起来关系匪浅。
思忖之间,媸妍又道,“你若是帮他,我便允你光明正大出现在外头,只要你按时回来拿药,别的不论。”
“好。”
宋玉卿点头,“他这脸毁的太久,我需要去费些心思采药。”
媸妍道,“有什麽需求可以跟胭胭提,她跟了逍遥侯,这点便利还是有的。”
宋玉卿点头,色复杂的看了杜皓然一眼,又看了看车厢:他见她这般淡然,也早知今日不会有好收场,如今……罢了……
他拍了拍灰尘,有些颓然,向车内不紧不慢行了一礼,踉跄离开了。他似乎自由了,代价出的简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