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广本来不忍,有些抗拒这麽做,可是刚才媸妍的话也激怒了他,不仅亵渎了他心中最美的女人,还顺带羞辱了他,他冷冷看了媸妍一眼,毫不犹豫,“是。”
於是两人连找四大公子背黑锅的心情也没有了。
这下媸妍便更肯定了,这里绝不是什麽真情实景,因为谁都无法改变过去。但若是她无所作为,恐怕也会滞留在幻境涡流之中出不去,消耗殆尽。
媸妍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李慧心,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李慧心心一惊,不可置信,上前两步,“你说什麽?”
媸妍淡淡一笑,“我说,你可真是个疯婆子。难怪难怪,你这副尊荣,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呢。”
“你是谁?”
媸妍根本不需要运作内力,只轻轻手腕用了点巧力,就打落了她的幕离,啧啧评议,“果然,有的人就是再穿上青衫,妆容婉约,也装不成菩萨,该是毒蛇还是毒蛇。”
李慧心手指一捻,想要弹出迷药,却被人一把扯住袖子,甩在地上。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她不能相信,一个山野村妇,都能抵挡她的招式。
“她自然是我的妻子,你们的主母,我唯一爱的人。”
白衫男子冷冷注视著她,走到媸妍身边,轻轻挽住她,充满爱意的目光绝不是幻觉。
“主人!”
罗广大吃一惊,连忙欲跪於李慧心身前,想要替她遮挡,却不料只觉膝盖一痛,自己不由自主已经瘫倒,只见两膝关节处插著两把匕首,痛楚难当,膝盖骨已经被废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著杜精卫。
李慧心大惊失色,看见罗广的伤势心中不忍,却依然将更多目光投注在杜精卫和媸妍之间。
“不!她怎麽可以?她不过是山野村夫的共妻,下贱堪比娼妓!主人天地之才,怎可屈就这样的女人?”
她红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哭泣。
杜精卫冷冷扫了她一眼,“娼妓?你这麽喜欢折磨我身边的女人,拜你所赐,你很快就会尝到娼妓的滋味。”
“不!不!”
李慧心花容失色,哭的妆容惨淡,“主人,我爱你啊!你不能这麽做!”
罗广强忍著剧痛,求情道,“主人,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求你饶了慧心!”
杜精卫如同未听见一般,看向媸妍,“你想怎麽处理他们?”
语气好似在说怎麽处理一堆猪肉。
媸妍冷眼看他表演,心中已经有了底,恐怕这里并不是什麽穿梭时空,还是幻境之主罢了。杜精卫想用这种方式讨好她?未免太小瞧她了。
不过看著昔日的仇人跪於脚下,那种感觉真是很舒服。
杜精卫轻轻抱住她,“你一定会满意的。”
他将两枚铁钩贯胸而入,拖住地上二人,带著媸妍往前走去,地上传来二人凄厉的呼救声。
媸妍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就再也不回头,假的就是假的,她若是沈溺於这样的复仇,只怕离吸毒也不远了。
走了几步,原先的客栈已经不见,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獒圈,里面养了十来只如同巨兽般的黑色獒犬,个个龇牙咧嘴,吠声不断。
有人去给它们喂食了些什麽,那些獒犬叫声更大,更加焦躁。
很快有人把李慧心拖了进去。
她的衣服被獒犬撕咬开来,露出裸体。
杜精卫移开眼睛,默默看著媸妍的每一个表情。
李慧心更大声的嘶叫,但她的嘶叫声淹没在獒犬兴奋的吠声中,十几只野兽在她身体上又嘶又咬,野兽毫不客气的用牙齿啃咬她的身体,表示兴奋。
只听她尖利的嘶叫一声,却是一只獒犬已经刺入她的身体,成为她第一个“男人”昏昏沈沈一心求死,却不得又高声尖叫起来,另一只獒犬牙齿太尖利,一口咬掉了她的奶头,大概滋味不错,很快就吞下肚去。
於是她一边被群兽发泄,一边浑身血腥,被分食开来。
罗广就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清清楚楚的看著这一切,发疯般嘶吼起来。
很快,李慧心被分食的干净,那些獒犬又围上了罗广撕咬起来。
杜精卫见她兴致缺缺,轻轻道,“这不是幻境,这是真相,这里每一幕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高兴吗?是不是很精彩?很好看?”
媸妍眼闪了一闪,知道是真的,倒是舒爽了两三分,但还是冷淡道,“发生过也是过去式,杜精卫,我还不至於靠回忆饮鸩止渴吧?还是你以为,你跟我同仇敌忾,共同演了一场戏,就能穿一条裤子了?”
杜精卫深深看著她,有些忧伤,却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
“杜精卫,你我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可能再改变我的心意,即使这仇恨报了,事情也已经发生过了,於事无补。”
他悲哀的看著她的眼睛,“你的心真硬,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再看看我?”
她垂了眼帘,“没用的。”
他色冷淡下来,“你以为你的夫君就都是好人麽?”
媸妍色淡淡,“我相信他们。”
杜精卫後退了几步,“好,我会给你时间想清楚,就让我们来看看,你们的信任有几多?”
一道黄沙席卷而过,从二人之间隔开一道帘幕,杜精卫身影模糊,消失不见,血腥的獒圈也不见了,只剩下媸妍,站在灰沈沈的雾霭之中。
“云霏?”
媸妍试探性又唤了两声,可惜,他还是不在,不知被分开去了哪里?
媸妍又不由想起岳小川和甘莫离来,他们此刻又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她定了定心,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