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懒洋洋地勾了下头：“没干嘛啊！就……散步？”
景春深觉自己被骗了，嘟囔道：“还以为是什么活春宫，你就给我看这？”
除了看出来扶桑真的是块儿木头，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富贵儿抓了阳台浴缸里的石头砸她：“靠，你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景春说：“我怎么看不见她的脸？”
富贵儿支支吾吾了片刻：“我怎么知道。”！
第4章 你有病
梦境分两段，前半段是春陨落之后，扶桑陷入沉睡时候的。
人决裂后，族慢慢在人界沦为传说。
极东之地陷落，人类逐渐占据了那里，云崖下的仙人村，是最后一批拥趸明的信徒。
而他们的对话，显然对扶桑这种尚且存在的灵都完全不了解了。
梦的后半段却是陨落前的，诛之战前夕，青帝肉身即将泯灭，快要回归正位了。
而这个梦，也是春陨落前的。
“所以扶桑做了个预言梦？”景春若有所思。
富贵儿“嗯”了声，“合天地造化孕育的灵，本来就能感知天命，他其实很早就察觉到劫难了。”
“然后他做了什么？总不会什么也没做吧！”虽然扶桑看起来跟块儿木头似的，但景春总觉得他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
扶桑得知春要回归界，表情十分的错愕，他那时候应该是在害怕吧？
在他的梦里，很多年后，他还留在云崖镇守三界的入口，如果春要回界，那么就相当于两个人要分开了。
果然，富贵儿回答，“他根本不在乎人和是否能和平共处，也不在乎什么劫难。他从始至终不能接受的，只是春的陨落。”富贵儿陷入回忆，“他起初只是预料到春有可能回界，但没想到是陨落。”
自然之是永生的，即便以一种形式消失，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
但他后来发现，春似乎是真的陨落了。
虽然这个梦境看起来平平无，景春完全从中获得不到什么信息，但她看完之后，莫名觉得很难受，又觉得好像几万年前发生过的事情，或许并没有典籍里记载的那么轻飘飘几句。
景春把富贵儿捉过来，抖了抖：“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一次说清楚，快点。”
富贵儿被晃得翻白眼，“没……真没有。”
开学前一天，景春成功登陆了一个交流论坛。
这是幽都开发的，据说有一批通晓古今的大佬偶尔会出没，包括一些早就隐世的灵。
景春托生人界的时候仗着自己灵体化，借用人类的躯壳保留了意识。
但这是违反规定的，所以她一直没有联系任何人帮她。
她没法调阅更多的资料去查初任春。
这晚上她刚睡下就被人晃醒了，她床头坐了一个红头发小女孩，捧着脸，百无聊赖拿羽毛搔她的下巴。
景春是被痒醒的。
“你……”景春被吓一跳，一把夺过她的羽毛，“你跑这儿干嘛。”
小女孩不耐烦道：“自从你把扶桑带到人界后，人界就炸了锅似的，三天两头出事。你俩其实是瘟吧？”
景春满脸狐疑：“你别乱推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女孩头上插了一根毛笔，她把毛笔抽下来，在半空中唰唰挥了两笔，然后指尖捏取那段画面弹进景春的脑门上。
景春觉得最近眼睛实在受累了，什么都让她看。
她没想到是那天在巷子里的那群人，现在都在医院，跟中邪了似的，双目赤红，胡言乱语，性情暴戾。
“这些人被鬼附身了？”景春问。
小女孩烦躁地抓了抓头“被鬼附身就好了，省得我亲自跑一趟，这些人跟邪做交易，被反噬了。人界的特殊部门管理处现在跑到幽都来闹，要我负责，真是有病。这些人世代守护春的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癫，跟你没关系，也绝对跟扶桑有关系。他怎么样了，记忆恢复了没有？”
景春摇摇头：“那为什么不去界闹。”
“当然是因为他们并不觉得邪和族有任何关系。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查到这个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哪里诞生的。”
说到这里，小女孩沉默了一会儿，看了景春两眼，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有一个猜测，但谁也不敢猜。”
景春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
“你知道扶桑的来历吧？”
景春“嗯”了声。
虽然知道的不多。
“春用自己的肋骨锻造出了扶桑剑，为了压制剑身的阳性，添加了至阴至邪之物，所以后来扶桑诞生的时候，天生就有双灵体，一个至纯，一个至邪，邪灵被引渡到了春的身上，后来随着春的陨落一道陨落了。”
这些富贵儿跟景春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