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战斗力还会受伤害,那到底是什么伤了她?又是什么救了她?
还有桑元正见过的青年,如果是扶桑,那是不是意味着,扶桑很早就知道,他的女儿还活着?
一瞬间,景春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现在比较急的是,她……真的不会养孩子。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骂一顿,还是哄一哄?
她都知道错了,骂完孩子会不会抑郁啊!
可打架互殴俩小时,打完了再哄哄,会不会以后更熊啊!
但是真的要教训她的话,她又觉得好心疼……
不教训的话,这当爹妈的是不是不称职啊?
怎么办,很急。
景春无声地看了一眼桑寻,那一秒的眼里包裹着磅礴复杂的情感,她真的很希望桑寻能看懂。
——救救我,你不是很会带孩子吗?
然后桑寻更加无能为力,以人类的寿命来说,他甚至都不算个大人。
终于,景春一咬牙,表情严肃地看着桑洛:“所以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架?”
桑寻凑过去,抚摸了一下桑洛的脑袋:“妈妈不是要怪你,但小孩子打架是不对的。”
两个人倒真的兢兢业业扮演起父母来了。
桑洛眼珠子在爸妈身上逡巡几遍,嘴角下压,掌心朝上,“洛洛错了,你打我吧!”
她眨眨眼,眼泪好像要流下来似的:“我不哭,我不怕疼。”!
第4章 小红
她都这样了,景春还怎么忍心责备她。
她的单纯并非来自于无知,相反她对这个世界有着充足的认知。
她的单纯是基于她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以及不惧怕任何后果的无畏。
所以她才会看起来既单纯又邪恶。
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或者,本身就充满邪性。
景春沉默着,只是拉住她的手,看着上面细密的伤痕,就知道她那句“我不哭我不怕疼”是故意惹她心疼的。
一个故意讨宠撒娇的小孩。
景春明知道她的心思,可还是心疼了,她抓住她的手,问她:“怎么这么多伤疤?”
她现在顶着原身小孩身体,手上有新伤,可更多的是旧伤,能在本体上留下伤疤的伤,不知道当时该有多激烈。
桑洛低下头,低声回答:“我没有武器,只能用拳头。”
族的小孩,第一把武器都是父母给的。
而春和扶桑,都还没来得及给她。
这么多年,她固执地不用武器,固执地赤手空拳,是在等自己的父母吗?
景春觉得,这小孩真的是太知道如何扎父母的心了。
她像是真的停留在了和父母分别的那时候,几万年的时光,对她来说大概都是空白的,她保留着那时候的形态,保留着对父母的称谓……
她明明活在现在,却仿佛整个人都还困在过去。
桑洛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沉默了会儿,忽然抓起桑寻的手,再抓起景春的手,把母亲的手塞进父亲的掌心,看着他们手拉手,肩并肩,露出幸福的微笑。
她眯着眼,抬手施展法术,片刻后,桑寻就发现自己松不开景春的手了。
两只手像是长在了一起。
景春也发现了,她无奈地戳了下桑洛的脑袋,“别闹,快松开。”
赤澜九在查探那个雕像,富贵儿在一旁嚷着它看到刚那个雕像动了,赤澜九骂它精失常了吧!俩人都快吵起来了。
景春想去看看。
以前她还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现在她不能了,这事和桑洛和桑寻似乎都脱不开关系。
桑洛原本耷
拉着翅膀,忽然一下子展开了,像是有点高兴,忍不住忽扇了两下,眯着眼笑:“不能哦,这个是心咒,除非你们互相有一方不喜欢对方,不然就会一直牵着手。直到……直到法术消失。”
桑洛这么多年,没事就喜欢研究这种小玩意儿。
她的法术就像是精密的仪器,严丝合缝,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