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www.ltxs520.info,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失乐园 > 第六章 冬 瀑

第六章 冬 瀑(2 / 2)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乡村乱情 第二十四部 乡村乱情 第二十三部 《丝之恋--我与一对母女的故事》第四部 山村艳医 阴阳大盗 子亥子别射在里面 QJ同学 和同学做爱 小梅的课后辅导 肛交人妻

正看着飘雪不断的窗外,昨晚的女侍走了进来说“已经起床了呀”,因 为定好十点早餐,先过来做准备。

“好大的雪。”

久木拢着双手搭讪,女侍边拉开阳台的窗帘边说:

“因为下雪今早报纸都没来,像这样的事还真少见。”

“道路封闭了吗?”

“因为坡陡,恐怕车子都开不上来了。”

久木想起伊吕波坡那九拐十八弯的陡峭坡道。

“我们想十一点下山……”

“经理正跟下面联络,还请您稍等一下。”

女侍鞠躬退去,凛子不安地用手指抹着窗玻璃,久木看她这个样子, 才知道两人被封锁在这风雪交加的中禅寺湖了。

当初决定来日光,是因为这里离东京比较近,交通也方便。当然也做

193

好心理准备知道冬天的日光一定很冷,但怎么也没想到风雪会大得封锁道 路。

他忧虑地打开电视看气象预报,据说强大低气压正从北陆一带到达北 关东,狂风暴雪要持续一整天。

他看电视的时候,男佣已经收拾好了被褥,放进壁柜,女侍泡好新茶, 开始准备早餐。

房间里暖气正好,感觉很舒服,不过恐怕只要走出室外一步,风雪大 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种情况一年也难得有一次。”

女侍语带歉意,但风雪并不会因此停歇。

“车轮装上链条也不行吗?”

“路上到处有积雪,车子开不动。”

的确,在如此大的风雪中要驶下弯曲险峻的伊吕波坡太危险。

久木终于死了心,开始吃饭,不过看凛子还挂念回去的时间。

“什么时候要回去?”

“可能的话,三点以前……”

要在三点抵达东京,一个小时后一定得出发。

“有什么事吗?”

看凛子很难做答的样子,久木也不再多问,但也知道要及时回去好像 不易。

吃完饭正接着看电视,经理来做说明,说现在中禅寺湖和日光之间的 交通已经完全中断了,希望他们暂时在房中休息。

“估计什么时候能开通呢?”

“只能等雪停了再说,或许要到傍晚吧。”

194

久木听他这样说,回头看了看凛子,只见她脸色略微苍白地低着头。

到了上午十一点,雪还丝毫没停的意思。

仔细看去,细细的粉雪似乎量并不算大,但风势很强,刮起地面的雪, 形成一堆堆积雪。“好像走不成了。”

凛子希望三点回到东京是近乎不可能了。

“打个电话吧!”

久木说完,心想他在旁边凛子不好说话,于是到楼下的大澡池去。经 过服务台时,见七八位客人已经准备妥当,看着外面等待出发,每个人都 因下雪回不去而心焦。

在不见一人的大澡池洗完澡回来,见凛子坐在小客厅的镜子前,小手 指揉着眼尾一带。

“怎么样?”

他担心电话的结果,凛子轻轻摇头。

“我推掉了。”

“什么事?”

“侄女的婚礼。”

“你的侄女?”

“不是,他的。”

那是凛子先生的哥哥或姊姊的女儿吗?不管是谁,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出 席的话是要出问题的。

“几点开始?”

“婚礼是从五点开始,我本来打算只参加之后的喜宴的。”

现在时间刚好正午,就算路马上开通下到日光再回到东京也将近四点 了,如果把回家换衣服的时间也算进去的话,根本赶不及。

195

“他知道你来这里吗?”

“我有说……”

“不要紧吗?”话才出口,久木立刻改口,“不是……”

先生的侄女结婚时,她却和别的男人去洗温泉,结果被雪封着回不来,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夫妻之间不可能还安然无事。

他们都故意不去触及此事,继续等待着。

到了下午雪仍无止意,久木看着时钟从两点指到三点。

心想就算这时候雪停了,等到除完雪能通车的时候就已经四五点钟了, 再下山搭电车,回到东京时就是八九点钟,这还算运气好,若是运气不好, 可能今天整晚都回不去。

凛子似乎很困扰,如果真回不去,久木也麻烦。

他今天是要回家去的,没说要来日光而只说是去京都调查昭和史的资 料,现在如果说因为下雪回不去,实在无法自圆。最麻烦的是明天周一, 十点钟有个会议,要赶上开会必须一大早就从这里出发不可。

但更严重的问题还是凛子那边。不但没参加侄女的婚礼,还又在外头 不知什么地方过夜,这样一来结果会怎样呢?正因为和先生之间已冷,他丈 夫恐怕不会轻易作罢。

盘思中三点已过,女侍送来咖啡,离去后久木试探着问:

“如果回不去怎么办?”

凛子不说话,只是用汤匙缓缓搅动着咖啡。

“当然雪总会停的,不过搞不好还得在这儿住一个晚上。”

“你呢?”

“当然能回去最好,不行的话也没办法。”

“我也可以。”

196

“可是你……”

正要继续说下去,凛子静静地抬起脸来,“反正是回不去了吗!”

久木无言以对,点点头,凛子像对自己说:

“我已经死心了。”

四点过后,雪小了些,暮色中隐约可见的中禅寺湖也阴沉沉的。

久木站在阳台向外眺望,经理来说入夜后道路会冻结更难放行,请他 们再留宿一夜,房钱免费。

不论是好是坏,这情况除了留下没有别的法子,听说其他客人都已经 决定留下来了,久木也只好无奈表示同意。

凛子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也横了心,说声“我去洗澡”就走出了房 间。

剩下一个人, 久木望着雪中惟一可见的湖畔灯光, 想起去年秋天在 箱根连过两夜的事。那时和今天不同的是不是回不去,而是他们自己决定 不回去。正因为如此,他们在甘冒危险的紧张感中感受到刺激的快乐。

但现在处在因为大自然的猛威而回不去的不得已的状态下,毫无那种 快乐或恶作剧的感觉,反而有种沉闷窒息般的压迫感。

8.近乎变态的疯狂

原因显然是这几个月来围绕着两人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说明白一点,到箱根时彼此的家庭对他们都还放心,即使连续两夜不 归,即使外遇不断,总觉得会有结束的时候,颇有不放在心上的味道。但 现在已不是那么回事,不管理由如何,今晚要是回不去,他们或许将面临 决定性的后果。

197

久木离开阳台,移到桌前抽烟,想起决定再过一夜时凛子那句“我已 死心了”。

那是对赶回东京死心了呢,还是对她和先生之间的关系死心呢?听起来 像是接近后者。

今晚凛子已决定和他离婚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也得有相应的心理 准备。

望着抹上夜色的窗户,久木切实感觉到两人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

夜晚再度来访, 两人都泡过澡后坐在一起吃着饭。 过程和昨晚一样, 心境却截然不同。昨天刚来旅馆时,阳台上望见的中禅寺湖、一楼的大浴 池、紧邻的露天浴池都令人感觉新鲜,现在完全没有那份新感,反倒陷 入一种说不出的自暴自弃、豁出去了的绝望心境。

到这地步再烦恼多想也无济于事,久木这么告诉自己,凛子似乎也一 样。

像要尽快忘记不愉快似的,一开始吃饭他们就猛灌酒,尤其是凛子竟 主动要喝冷酒,大胆干杯。此时此刻,东京的婚宴正酣,凛子的先生压抑 满腔怒火看着身旁的空位,亲戚们也正狐疑地打量着他。

久木光是想像着这个情景就脑袋发胀,为了抹去这念头,只好继续喝。

晚餐六点过后开始,吃到八点才结束,凛子眉眼着色,双颊泛红。

已经醉得相当厉害了,凛子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们再去把脸埋到雪里吧?”她好像又想起昨晚的事来,“你也一起 去吧!”

她的脚步踉跄,但硬要往外走,久木赶忙拦下她。

“你醉了,很危险哪。”

“我要死了,死了还有什么危险。”

198

凛子想甩开他的手。她的头发零乱,眼直勾勾的,呈现出一种异样 的妖魅感。

“来,你也站起来!”

“等一等。”

久木双手按住凛子的肩,让她坐下。

“很舒服的,为什么不让我去……”

凛子似乎仍不甘心,久木不理她,赶紧通知服务台收走餐具,铺被褥。

凛子毕竟没有酒量,喝一两就到了极限,可是她今天洗完热水澡后连 喝几杯冷酒,当然会醉。

“不是说要一起去吗,为什么不去?”

凛子还想着脸埋雪中的事,久木不理她,继续让服务员铺床。

女侍在时,凛子还能老实地坐在房间角落,等女侍一走,她又摇摇晃 晃地站起来。

“别闹啦。”

久木要拦阻她,和非要往外走的凛子纠挤在一起,脚下一绊,双双倒 在被褥上,正好是久木在下躺在被褥边儿上,而凛子正好趴在他身上,凛 子坐起上身,一副骑乘姿态。

当然,驭者是凛子,而马就是仰卧不动的久木。

凛子得意洋洋地俯视着他,可紧接着就像发现猎物的女豹般眼冒精光, 双手掐住久木的脖子。

“干什么……”

久木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她酒醉下手劲却很大。

“喂、喂!”

他想说“住手”,却发不出声,只是感到窒息,咳了起来。

199

凛子的指头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用力,久木突然感觉自己就要断气 了,却见凛子眼睛里似火燃烧。

她打算干什么?他不明白凛子的真正意图,只是突然害怕起来,掰开掐 在脖子上的双手。

他剧烈地咳着,过了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小声说:

“差点死掉哩!”

“对,我就是想杀了你。”凛子冷冷地说。

“喂,就这样给我吧!”

女人骑坐于上,男人从下面扶着她。他们确实有几次是采取这种体位 结合的。

正因为这种体位会使女人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所以会使女人比较难 以接受,但是随着反复几次实际体验的积累,久木感觉到凛子似乎也或多 或少尝到了这种做法的乐趣。

和男人一样,女人似乎也并不讨厌这种淫荡的姿态。

不过尽管如此,凛子理直气壮地主动提出这种要求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或许只是因为偶然骑坐在他身上产生了联想,不 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回不去才突然变得大胆起来。

久木让凛子重新在自己身上坐好,自下而上仰视着女体的全貌,自己 握紧自己的阳物。

凛子到底还是有些害羞,虽然顺从地向后仰着上身,但却将双手举在 胸前遮挡着乳房。久木拿开她的手放在两边,待她完全无遮无拦的时候, 才用手分开她下面的丛林,缓缓将阳物送入。

就在他插进去的一霎间,伴随着一声轻叹,凛子扭动了一下身体,但 是当他无所顾忌地继续向深处挺进时,凛子却发出一声深远悠长、渗透肺

200

腑的悲鸣。

毫无疑问,女人此刻已经完全彻底地吞噬掉了男人。

以此为起点,女人慢慢将上身向后仰起,达到极限之后再缓缓地向前 倾倒,这样反复几次之后,她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兴奋点,突然加快速度剧 烈运动起来。

久木用双手从下方轻扶着凛子的腰肢,无限幸福地仰视着凛子渐渐潮 红的面庞,晃动着的乳房,以及腹部凹陷处形成的阴影。

过了一会儿,凛子的头发愈发凌乱,头发遮掩着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愈 发显得紧张,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久木心想,此刻凛子马上就要达到高潮了。而就在这时,凛子的双手 就像黑色的羽毛一样从左右两边伸过来,扣住了他的脖子。

迄今为止,久木从未经历过这种鸣金收兵的场面。男人仰卧,而女人 则跨坐在他身上攀登高峰。这种体位本身并不希,而现在的情况是女人 还掐着男人的脖子。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能不说这已经是超乎常规的近乎 变态的行为。

而实际上,久木在那一刻意识已经开始朦胧,真的以为自己会就此一 命呜呼了呢。

如果时间再长一分钟,或者再长几十秒,说不定他就真的玩儿完了。

就在他仿佛看到死降临的一瞬间,他的意识恢复了,同时开始剧烈 咳嗽起来。他这才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自己依然活着。

随后他才注意到赤身裸体的凛子匍匐在自己身边,这才想起自己确曾 看到凛子疯狂地甩动着头发,嘴里一边叫喊着一边瘫软下去的画面。至于 她当时叫喊些什么内容,他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 疑的,那就是他们两个人仿佛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完全在同一时间到达

201

了巅峰。

9.濒死感觉

慢慢地溯寻记忆的同时,久木缓动四肢,手脚膝盖都无异常。再看看 灯笼,想起这是在可以眺望中禅寺湖的一个房间里。这时,凛子翻身靠过 来。

“好厉害……”

以前这个说法是指做爱时凛子的激情模样,现在却是久木自身的体验。

“差点死掉呢!”

凛子点点头。

“明白我说的好可怕是什么意思了吧!”

凛子到达高潮时说的“好可怕”,就是这种感觉吗?久木再次追寻自身 的记忆,突然想起别的事来。

“吉藏说过同样的话。”

“谁是吉藏?”

“阿部定勒死的那个男人。”

久木的脑中缓缓浮现出他在昭和史中读到的阿部定和另一个男人。

凛子对他的话好像很感兴趣,懒懒地问:

“阿部定就是做出那件怪事的……”

“那不算怪事。”

“她不是切掉了男人的那个,然后把那个男人杀了吗?”

凛子似乎只记得事件诡异的部分,但在详查过昭和史事件的久木看来, 那是深深相爱的男女之间所发生的极具人情味的非常事件。

202

“她被各种传闻误解了。”

久木把灯笼推开一些,在更增暗色的被褥上低语。

“她确实切下了男人的那个东西,但那是在勒死他之后。”

“她把男人勒死了?”

“据说她在那之前也有几次一边做爱一边勒男人的脖子,就像你刚才 一样。”

凛子急急摇头,紧靠在久木胸前。

“我是喜欢你才勒你,因为太喜欢,反而有些恨……”

“她也是爱那个男人爱得太苦,不想让给别人,才情不自禁地勒住他。”

“可真那么使劲儿勒不就勒死了?”

“是啊,勒死了。”

久木摸着刚才凛子勒过的脖子。

“我也差一点。”

“才不会,先前不是半开玩笑地勒过你吗?刚才是想起了那件事,才又 想试试看。”

“她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觉得好玩。一边做爱,一边相互勒对方的脖子 取乐。”

“是用手勒吗?”

“是用绳子,据说使劲儿勒会使男人情欲高涨感觉很好。”

“是吗……”凛子轻缠着他的腿,“你呢?勒的时候舒服吗?”

刚开始时确实很难受,但接着就有这样也好的豁出去感觉。

“虽然难受,但挺过去之后就好了。”

“果然。”凛子低声说,接着又撒娇地说:“下回勒我吧。”

“勒你的脖子?”

203

久木照她指示双手轻扼她的脖子,纤细的脖子完全包在指头中,他缓 缓用力,凛子静静闭上眼睛。

那可爱的骄态惹得他再用些力气,摸到她的喉骨,感觉到颈动脉的鼓 动。他继续用力,凛子的下巴缓缓挺起,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久木赶忙 松开手。

凛子又咳了几下,等到呼吸平稳后才悠悠地说:

“虽然可怕,但总觉得可以了解那种心情……”

她的眼如梦似幻。

“她是用绳子勒的吧?那一定更难受。”

“事件发生的前一晚,两人就用绳子勒闹着玩儿,结果用力过度,男 的差点死掉,而且脖子上留下了勒痕,面部红肿起来,女的帮他冷敷,还 买了镇静剂给他吃,这才暂时稳定下来。但是那天深夜,男人药性发作, 迷迷糊糊地对女的说,你今晚肯定还要勒我的脖子吧!如果勒住了就不要放 手,一直勒到最后好了,因为半途停止我反而痛苦。”

“可是,把他勒死不就都完了?”

“或许他们是想做个了断。”

“为什么?是因为爱他吗?”

“大概是不想把男的交给任何人。”

突然一阵风声吹过阳台,灯笼光影微微摇曳,外头雪该停了,但风势 还是很强。

凛子也在听那风声,隔了一段时间再问:

“阿部定是做什么的?”

“那男的叫石田吉藏,是东京中野餐馆‘吉田屋’的老板,阿部定是 他店里的女侍。”

204

“是工作后认识的 。”

“阿部定三十一岁,吉藏虽大她十一岁,但长得很英俊,是个很有品 位的帅男人。而阿部定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当艺妓,比较早熟,而且皮 肤白白的很性感。”

久木是半年前看过有关阿部定的资料,去年底时又有阅读当时报纸的 机会,大概情形都记得。

“是她勾引他吗?”

“是男的先挑逗女的,但女的对他也有意思。”

“他没老婆吗?”

“当然有,据说他老婆很成熟稳重,但是他对阿部定却一见钟情。”

“可是他们在店里不能独处吧!”

“所以住过许多旅馆。”

久木说着,感觉像在说自己一样。

“他老婆没有发觉?”

“当然知道,所以他们不想回去,在外面住了好几天,事件发生时也 是在荒川的旅馆连续住了一个礼拜之后。”

“一个礼拜都没有回去?”

“或许也是想回去,但却失去了回去的时机,而回不去了吧!”

疾风再度呼啸过阳台外面。

阿部定和吉藏连续外宿而失去回家时机的心情,对久木和凛子来说, 不像是完全与己无关。

“不是某一方主动要求的吧?”

“当然,彼此都分不开,就一直住下去。对女方而言,现在回去,就 等于把心爱的男人还给他老婆。”

205

“我也一样。”

凛子突然抓住久木的手肘,久木不自觉地收缩一下手臂。

“女人心都一样。”

凛子这意想不到的强烈语气让久木有些愕然。

“他大概也无意回去吧!”

他像假托吉藏的心情为自己辩解,凛子似乎接受了。

“那就像是殉情 !”

“的确,阿部定杀了吉藏后本打算自杀的。”

“可是在她自杀前不是把他的那个切下来了吗?”

久木回想当时的新闻报导。

10.阿部定事件

“他的尸体被发现时,颈部勒着细绳,男根由根部切下,床单上用鲜 红的血写着斗大的‘定吉二人’,另外在男的左大腿上也用刀刻着‘定吉二 人’的字样,左臂上刻着一个‘定’字,现场血迹斑斑。”

“好可怕……”凛子紧紧地靠在久木胸口。

“命案发生在午夜两点,第二天一早,阿部定就独自离开旅馆,中午 过后女侍发现尸体,震撼社会。不过,从‘定吉二人’这句看来,阿部定 是有意泄露身分,并没有逃亡的打算。”

“那后来她怎么处理那切下来的东西呢?”

“她先用纸仔细把它包起来,把男人的兜裆布缠在自己的腰上,再把 它小心地放进去,带在身上。”

久木讲到这里也感到有些恐怖,于是又向凛子靠近一些,这才发现不

206

知什么时候凛子已轻轻握住了他的阳物。

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身体贴靠在一起,就算碰到了也不足为,不过 现在恰好讲着男根被切的故事,令他感觉很是怪异。

久木轻轻向后挪动身体,可是凛子不仅紧抓住不放,还将身体缩进床 单里。

正当久木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大惑不解时,他突然感到凛 子的双唇碰触到自己的阳物,紧接着顶端就被温湿的气息所包围。

“喂,喂……”

以前也曾经有过几次,凛子很害羞似地把嘴唇凑上去过,但像今天这 样深深含住却还是第一次。

快感贯穿脑髓,久木不仅扭动起身体,凛子松开嘴,却仍然紧握在手 里,提出了新的问题。

“她切掉的只是这里吗?”

久木一时说不出话来,无法回答她,只好摇了摇头。凛子紧接着又发 问:

“不只是这里吗?”

“还有袋子……”

“是这儿吧?”

凛子说着又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阴囊。

“她把这东西带到哪儿去了?”

“她一心想死,在市区内晃荡,但没死成,三天后在品川的旅馆被捕。 当时的报纸把这案件当做世纪案处理,‘笑傲血腥的魔性化身’、‘变态的 性之恶果’、‘诡异杀人’等夸张的标题触目惊心。”

“有点过分哪。”

207

“确实, 刚开始的报导是以窥秘趣味为主,渐渐地了解阿部定的心理 后,又都变成‘爱欲之尽’啦、‘相偕寻死’啦等有些善意的笔调。阿部定 被捕时还带着三封遗书,其中一封是写给吉藏的,上面写着‘我最爱的你 死了,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也马上跟你去’。”

“我了解她的这种心情。”

“她身上还带着开往大阪的夜行车车票,据说是因为在东京死不成, 打算到以前去过的生驹山自杀。”

凛子更被煽起好心,追问道:

“被捕以后呢?”

“事实上她反而松了口气。刑警抓到她时,她很干脆地承认‘我就是 通缉犯阿部定’,问案时也坦白配合,因此半年后开庭时,检方求刑十年, 法官只判六年。”

“那么轻?”

“以杀人徒刑来看是很轻,服刑后她还因为是模范犯人又减了一年刑, 只服了五年徒刑就出狱。”

凛子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那年二月刚发生过少壮军官发动的二二六事件,内政大臣齐藤等 三名大臣被杀,惊撼社会,之后,日本又发动了七七事变及太平洋战争, 进入军国主义时代。”

“这次事件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世人都感觉到战争的脚步迫近了,心绪低落,因而被阿部定这种与 战争完全无关、一头栽入到爱情中去的生活方式所吸引,因此有的报纸以 ‘颓废至极的纯爱’为标题进行评论,甚至有人开始善意地称她为‘改造 社会大明’。”

208

“是舆论救了她。”

“舆论确实有很大助益,但为她辩护的律师做出的出色辩护也起了作 用。”

“他怎么说?”

“他说阿部定和吉藏这两个人打从心底相爱,而且是好几万人中才有 一对的稀有的肉体绝配,因此这是肉欲难分、爱欲燃烧至极致时的行为, 不能以一般杀人罪论处。他的话引起满场哗然。”

“几万人中才有一对的绝配……”

“就是说性方面很契合吧!”

凛子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下半身又贴紧过来。

“我们呢?”

“当然也是好几万人中才有的一对。”

“真的耶。”

“所以才这么一直粘在一起。”

当然,爱情不能欠缺精的系绊,但肉体方面的配合也很重要。甚至 有时候精系绊倒成为次要的因素,反而由于肉体的魅力相互吸引以至难 分难舍。

“这种事无法一开始就知道吧!”

“光从外表看很难判断。”

“不合的人在一起实在不幸。”

凛子是在吐露对先生的不满吗?

“感觉不合适的时候,别人会怎么做?”

“有人虽然感到不满,但也会忍耐吧!有的人也许会误认为这就是正常 的。”

209

“那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那也未必……”

“我多不幸,让你教会这些……”

“喂,喂……”

情况突变让久木有些发慌,凛子却仍自顾自地说:

“难道不是吗?这种事又不能对别人说!”

的确,鱼水不谐而失和的夫妻,很难跟别人提及这种事,就算说了, 也只会单纯地被认为是耐性不够或为外遇找借口罢了。

“夫妻鱼水和谐确实令人羡慕,能够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了,不 过我有幸和丈夫之外的人获得和谐……”

这一点久木也有同感,完全了解凛子的难言之隐。

“夫妻多半都合不来,我们现在遇上了合得来的人不是很好吗?”

他们现在除了认同这一点,没有别的话好说。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

不经意间,谈及到阿部定,耗去不少时间。

外面风势犹强,但雪已停,看样子明天可以回东京了。回去的时间还 没定,但如果十点要赶到公司的话,必须相当早起。

也该睡了,久木轻轻翻过身去,凛子却从后面靠过来,把手伸向他的 两腿之间。

久木轻轻按住她的手说:“该睡了。”

“只是抚摸,可以吧!”

在讲述阿部定的故事之前就曾经动了一番云雨,久木已精疲力竭没有 力气再回应。

任凭那轻柔的手抚弄,隔一会儿,凛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吉藏

210

很有一套吗?”久木感觉她似在进行比较,但仍照着看过的资料回答道:

“他是床上技巧很好的人,精力充沛,而且可以长时间克制自己,使 女方满意。女方自己也说,吉藏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她把它整个切下来会不会就是因为这?”

“当刑警问她为什么要切下来时, 她回答说:‘因为那是我最最喜欢、 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就那么搁着的话,给他清洁尸体的时候他老婆肯定会 碰到,我才不想让任何人碰呢。而且就算我把他的身体留在旅馆里,只要 我带着他的那个部分,就能感觉到吉藏好像就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寂寞 了。’”

“她真是个坦率直言的人。”

“关于在床单上用血写上‘定吉二人’这件事,她是这么说的:‘我觉 得一旦把他杀了,他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我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一点,才 从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写上了。’”

“这些话是登载在什么地方的吗?”

“在刑警的审讯笔录里有清楚的记载。”

“我真想看看这份笔录。”

“那等我们回去以后我拿给你看好了。”

久木说到这里安静地闭上眼睛,任由凛子继续握着自己的阳物。

11.即将面对难关

是夜,久木梦见了阿部定。

是从日光返回的途中吧,久木搭电车回到浅草时,阿部定就站在通往 商店街的巷口望着这边。她看上去上了些年纪,但白皙而有风韵,久木正

211

看得入迷时她却消失在人群中。

凛子好像也梦见了阿部定,听说有个像她一样的女人,周边围着一群 人,她也挤过去看,却被警官赶了出来。

两人难得同时梦到同一个人物,久木在梦中的浅草大街上看到阿部定 也不是毫无根据,他记得老一辈编辑说过,战后不久,阿部定在浅草附近 开过小餐馆,即使上了年纪,但依稀有当年风韵,消息传开后,她受不了 好的目光,没多久就失踪了,从此以后消息杳然。

“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的话大概多大年纪?”

阿部定昭和十一年三十一岁,现在差不多九十岁吧!

“那说不定还活着呢。”

久木因为编纂昭和史,当然也想见她一面细问端详。

“她本人若是不愿意露面的话,旁人也不能勉强,而且她的心声都已 充分地表达在刑事笔录上了。”

久木像要摆脱阿部定的话题似地站起身,披上睡袍,拉开阳台的窗帘, 眼前的中禅寺湖在晨曦中湖光粼粼。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现已完全放晴, 阳光照在刚下的积雪上,反射出眩目的光。

“你看!”

昨晚在知道回不去后,一直和凛子陷在激情与阿部定的混沌世界里, 正因为如此,这美丽的自然风景看来宛如另一个世界一样。

两人都看得着了迷。这时女侍进来告诉他们说:“道路已经没问题了。”

昨晚是那么担心交通中断,一心想要回去,现在听说公路开通放行, 反而不愿意回去了,甚至希望交通能一直封锁下去才好。

这种一厢情愿的摇摆不定,定是因为知道回去后必定会袭上全身的现 实郁卒而来。

212

现在回到东京去参加会议吗?要么干脆不参加会议下午再去上班?还 有,该跟太太怎么解释?凛子回去以后的烦恼更大,她不去参加婚礼,外宿 不归,该怎么跟先生说?

彼此都知道那分郁卒,却不想触及,因为他们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茫然中,八点才开始吃早饭,九点离开旅馆,搭计程车到山下的车站, 转乘电车,估计回到东京时应已接近中午。

会议当然赶不上,所以久木在上车前给公司打了电话,说有点儿感冒 请了假,但是却拿不定主意是否跟太太联络。凛子也一样,似乎无意一早 打电话回家。

十一点半时到达浅草,二人舍不得马上分手,于是先到附近的乔面馆 吃午饭,出来时已十二点多。

现在直接去公司的话,就算只请半天假,但要不要去,久木茫无所从。

“你怎么样……”

“你呢?”

看到凛子的表情也显得那么脆弱,久木终于下定决心。

“到涩谷去吧!”

现在还到两人爱的小屋耽搁不归,情况会更加恶化。明知如此久木仍 问“好不好?”凛子迫不及待地点头。

拦了辆计程车坐上去,他轻握凛子的手低声说:

“这下就和阿部定与吉藏没什么两样了。”

他们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浅草到涩谷不要一小时,两人跌跌撞撞跨进房间。

虽然不是远行,但旅游归来的安适感和轻微的疲劳感,让他们直接倒 在床上,在熟悉的床上肌肤相亲,心境自然而然平和下来,一直沉沉入睡。

213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关上窗帘的房间里暗 黝黝的,相依相偎中再度燃起欲望,但不像昨夜那样激情。久木不经意地 抚摸着凛子的私密处不断轻轻爱抚着,而凛子在这种刺激下渐渐欲火燃起, 也抓过久木的阳物抚弄着。反复着这样简单的动作,直至双方都忍受不住 而结合在一起。忘记公司,忘记家庭,就为了忘记这些,他们耗尽仅余的 力气陷溺在快乐之中,再度昏昏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已过下午六点,外面已经黑下来了。凛子弄了些简单的 饭菜,两人对饮啤酒。

两人不时看着电视闲聊,却只字不提回家这一关键话题,吃完饭,两 人又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

并没有积极的做爱欲望,只是互相抚摸戏耍为乐,度过这无日无夜的 逸乐时光,而必须回家的念头不时闪过脑海。

十点了,久木有些尿意,上完厕所回来后问道:

“怎么办?”

只此简单一句凛子立刻明白是问回家的事。

“你呢?”

两人再次重复着白天在浅草时的对话。

“我是想留下不走,但总不能真的不回去吧!”

即便到这个时候,久木仍不愿处在催促她回家的立场。

对持续耽溺在爱情极限的两个人来说,没有比别离更令他们难过伤心 的事了。

凛子脸色有些苍白地梳理着头发。 就算洗过澡化好妆, 也消除不了 和男人欢爱的余韵。久木也一样,即使穿戴整齐,性爱之后的倦怠仍沉淀 于全身各处。

214

终于准备完毕,凛子穿好黑色高领毛衣、酒红色短大衣,正要戴上灰 色帽子。

久木突然一下子抱住凛子。

此刻他无话可说,只想一直用力抱紧她。

万一她先生发火痛骂甚至打她,也希望她能挺过去。度过这个难关后, 希望还能再见到她。

凛子像是感应到久木的祈盼,她像下定了决心,说:“走吧……”

但马上又害怕地别过脸去,眼中盈满泪水。

还是感到不安吗?久木掏出手帕为她拭泪。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今晚都醒着。”

久木回家后也有难题等着他去解决,向来宽容的太太也许会生气,也 许就在今晚突然发作释放出愤怒的火焰,闹得不可开交,但是无论如何久 木都将遵守和凛子的约定。

“我不会只让你一个人难过……”

这句话让凛子稍稍定下心来,她恢复了平静,戴上帽子,对视着点点 头,然后走去。

十点多了,公寓走廊一片静寂,外面放着一个纸箱,他们经过纸箱旁, 坐电梯下楼,走出公寓。

如果同坐一辆车又会离不开,于是各叫一部车,等车时彼此紧握双手。

“我都明白……”

凛子点点头,先上了车,目送汽车尾灯渐去渐远,久木知道漫长奢华 的性爱盛宴终于结束,不由得闭上眼睛。

215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女仆们的野外调教 娇美少妇的后庭花 大唐淫游记 迷奸韵味人妻教师母亲(母子文) 怀孕&收服!通通沦为小主人的受孕母猪吧! 爱欲深渊 江中红尘 果然我的青春恋爱是色情后宫剧 获得刻印之枪后 被正太催眠的尘白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