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云桃的笑容里总算添了几分真切。
好小子,你等着,我保证不辣死你。
回到旅馆,云桃避开人溜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她身上溅了血,撞上墙的侧脸也有些红肿,模样狼狈,实在不想让人看见。
独自一人,热水一浇,云桃紧绷的经终于完全松缓下来,然后她就开始发抖,全身发抖,最为严重的是右手,颤抖得握不住任何东西。
她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绳子上套着一只小巧的抱着月饼的兔子,木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很可爱。
小兔子跟着她的手一起抖,有水珠从兔子身上抖落,是红色的。
云桃握住兔子木雕用力搓洗,却徒劳无功。
兔子木雕是云桃今天在杂货市场买的。
卖兔子的是一个已经六七十岁的手艺人,他的摊位很小,缩在角落里卖一些自己雕刻的十二生肖、兽、元宝和护生符。
没人去买他的东西,末世物资稀缺,谁会去买这些没用的小玩意儿,但老人还是一刀一刀地雕刻得很用心很仔细。
云桃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认真的他和浮躁的市场太格格不入了,他好像还活在末世前,从容平静,看不出丁点的疲惫和彷徨。
买兔子的时候,老人笑容和蔼,说它会给云桃带去好运和顺遂。
末世至今叁年,他以及他的家人总是能躲过危险,就算遇上了也总会化险为夷,他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那自己亲手雕刻的小物件肯定也带着福运。
云桃觉得兔子木雕可能真的能带来福运,遇见聂楚侵犯她,她有惊无险地过了,就连一直困扰她的系统也不见了,只是现在这只兔子染上了聂楚的血。
人血渗透进木料,时间一久,原木色的兔子就变成了黑褐色,怎么都洗不干净,就像她这双染了血的手。
但她不舍得丢,也不会丢。
这个澡洗了好长时间才结束,她收拾妥当去旅馆厨房准备晚餐食材,刚一开门,就见苏平仄靠墙站着,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苏先生?”
苏平仄平光镜片下的眼淡漠得让云桃心里发慌。
“团长说你受伤了,让我来看看。”苏平仄的目光扫过云桃还红肿着的侧脸。
“哦,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治……嘶!”云桃话还没说完,左手就被苏平仄握住了,疼得云桃抽冷气。
脱臼的手腕虽然被崇明正了回来,但还是红肿了一大块,碰着就疼,应该是伤到韧带了。
“啧,”苏平仄冷冷啧了一声,“还以为你多有能耐,都敢独自溜出去了,结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住。”
嘴里说着嘲讽的话,他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柔白的光晕浓罩在云桃红肿的手腕处,很快就起了效果,红肿快速褪去,手腕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云桃假装没听见苏平仄的嘲讽,欣喜地转动手腕,“苏先生,你的异能真。”
云桃的眼睛好亮,那晚吞吐自己性器的时候,她的眼睛也是这么亮,还闪着细碎耀眼的光。
不知道是性器先硬起来的,还是他先吻住云桃的。
他捏住云桃的下巴,往上微抬,吻下去。
舌尖撬开唇缝,撬开贝齿,找到云桃的小舌,与它共舞。
性器顶着云桃的小腹,像个调皮的不受管教的孩子,一点一点胀大,有意无意磨蹭,逐渐变本加厉。
“云桃,你知道的,我很想要你。”苏平仄的声音失去平静,冷漠不在,只有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云桃当然知道他想要,他有性瘾,但上次她睡着了,他却能忍住没有要她,她就觉得苏平仄这个人真好啊。
可是她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