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知非对这人的德性简直了如指掌。
“李姑娘,我兄弟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代他赔个不是。他这人,就是嘴贱,心是极好的,姑娘别和他一般见识。”
话说得很真诚。
李不言对谢知非的印象不差,刚刚要不是他拦着,自己这会还在哼哧哼哧打架呢。
“福贡县没有叫李不言的男人,只有一个叫李不言的女子,你们应该是弄错了。”
谢知非用胳膊碰碰裴笑的:听到没有。
裴笑真是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你他娘的也没说是女人啊,这鬼名字一听,谁不认为是个男人?
谢知非一点头:行了祖宗,算我错。
裴笑瞪他:本来就是你的错。
“请问?”
李不言看着他们俩,“”二位是在眉来眼去吗?”
二位:“……”
“李姑娘。”
谢知非忙转了话题。
“按理这会我应该请你去酒楼吃顿饭,咱们边吃边说话。但事情紧急,我就直接在这里问了,你家小姐口中说的高人是谁?”
李不言沉默片刻后,又莞尔一笑。
“这事不能说,等见了我家小姐,我再告诉你们。”
“你……”
谢知非忙捂住裴笑的嘴,“你安心,你家小姐一定没事,只是你是怎么知道你家小姐在刑部大牢的?”
“我去过谢家。”
谢知非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几分疑惑。
“那刚刚姑娘砸刑部的招牌,是打算一个人闯进去把你家姑娘救出来?”
“你不看到了吗?”
“不是……”
谢知非想了想措辞,“姑娘难道就不明白,刑部是六部之一,多的是侍卫看守,姑娘一个人……”
“一个人,一条命。”
李不言轻轻莞尔:“救不出小姐,我要这条命干嘛?”
天地间,再次静止!
……
徐府。
谢道之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搁,怒道:“调戏我干女儿?徐大人是不是瞧着我谢某好欺负?”
徐来听呆了。
他只当儿子调戏的是那个姓晏的女子,哪曾想,小畜生调戏的竟然是谢道之的干女儿。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啪!”
谢道之一拍桌子,厉声道:“我谢某活这么久,还没被人欺负成这样,徐大人,咱们皇上跟前见吧!”
“谢大人,谢大人!”
徐来一听“皇上”两个字急了,忙跌软道:“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快坐,快坐。”
“坐什么坐?”
谢道之浸在官场多年,官威摆得十足:“你就直接说,这事怎么了!”
能怎么了?
徐来赔着一脸的笑,“自然是大人想怎么了,就怎么了。”
谢道之:“先把人放了,其他的我再慢慢找你算账。”
徐来听得冷汗直冒。
“谢大人,不是我这做爹的护着自个的儿子,那小畜生是该死,可也不能踢命根子啊。
谢道之心中冷笑。
动我谢道之的干女儿,踢你命根子还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