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付家的人远远找来。
那仆妇轻浮的在四爷脸上摸了一把,笑眯眯道:“遇上我,是你的造化,记住了就受用一辈子啊,我的亲亲好外孙。”
天市一看那女人动手,吓得赶紧冲过去,把四爷抱走。
他跟在他们身后瞧得很清楚,四爷的眼睛一直望着那仆妇的方向,一眨也不眨。
这时,付家人也瞧见了苗圃里的仆妇,你问我,我问你,都问这仆妇是哪里钻出来的?
小裴爷已经听懵了,“难不成那仆妇不是付家人?”
太微摇摇头。
“后来这人呢?”
太微咬笔写了三个字:骂、打、赶!
家里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疯女人,付家的几个下人一拥而上,骂的骂,打的打,把女人赶出了宅子。
那女人头发被扯下来一绺,花也掉了,袖子也被撕坏了,脸上一左一右都是巴掌印,狼狈的不像样子。
偏她还咯咯咯的笑着,一边笑,一边还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像个疯子一样。
“太微,当时朱旋久几岁?”
太微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六。
六岁?
仅仅六岁就能记住疯女人的疯言疯语?
“朱青,喂点水给太微,让他先歇一歇。”
谢知非吩咐完,扭头看着晏三合,刚要说话,小裴爷像支箭一样冲过来。
自己过来还不够,还朝李不言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过来听听。
李不言真是无语了。
这人半个时辰前和她吵架,还指天发誓再不理她,这会又招她过去?
小裴爷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啊!
去就去。
大侠我心里好着呢!
四个脑袋凑一块,小裴爷立刻说话:“这个付姨娘有些邪门。”
谢知非:“我觉得她是故意等在付家的吧?”
李不言:“她说的多半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晏三合:“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懂这些歪门邪道,又是女人,会不会就是刑家人?”
卧操!
卧操!
卧操!
四个人,八只眼,眼里同时冒出一个信息:刑家和朱家难不成有仇?
谢知非当机立断:“得派人再去一趟五台山东台顶。”
小裴爷一想那老和尚的德性就头疼,“他不肯说真话怎么办?”
“简单。”
晏三合冷笑一声:“你拿着庚宋升的调令,看他说不说。”
真聪明!
也真缺德!
小裴爷立刻走到太微的桌前,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奋笔疾书。
写完,掏出随身带着的官印,哈了几口热气,“啪”的一声,把自己的官印盖上去。
见歪在太师椅里的太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裴爷把纸折起来,冷哼道:
“大人我想办法把那疯女人给找出来,朱大哥,掏钱。”
朱远墨支着耳朵,把四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来几张银票。
小裴爷接过银票,打开门走出去,招来黄芪一通叮嘱。
黄芪的心比黄连还苦。
才回来,又要去,再这么下去,他索性也在东台顶出家得了。
“多了的银子,统统归你。”
黄芪一看那几张银票,足足有一千多两,心里顿时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