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晋:“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不要闹得太兴师动众,不好收场。”
“皇叔勿怪,实在是本宫最近心情不好,所以……”
皇太孙眉间一冷,淡淡笑道:“本宫不仅想无中生有,还想无事生非一下,免得有些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忘了做臣子的身份。”
赵彦晋恨不能把后槽牙咬碎。
小畜生,谁是君,谁是臣,还不一定呢,别嚣张太过。
“皇叔心里可是在骂我?”
“殿下想多了。”
赵亦时顿足,转身,用一种很是怜悯的目光看着赵彦晋。
“骂也无妨,本宫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父亲多少打,多少骂,但皇太孙之位,还是坐得稳稳的。”
赵彦晋背在身后的手,暴出青筋。
小畜生这是在借他自己,说太子呢。
太子挨陛下多少骂,多少嫌,储君之位也坐得稳稳的。
“倒是皇叔,要好自为之啊!”
赵亦时意味深长地留下这一句,负手而去。
赵彦晋等他走远,杀气腾腾地看了看暗处。
暗卫从暗处走出来,“王爷?”
“告诉董肖,让他想办法从女子嘴里挖出点东西,然后赶紧放了。完事后立刻回王府,我有要事商量。”
“是!”
第章 诱敌
谢知非和裴笑并没有先走,而是等在太孙的马车里。
帘子一掀,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把赵亦时拉上来。
马车缓缓前行。
裴笑来不及的问:“怎么样?”
赵亦时侧眸,“我猜最迟天亮,人就会回来。”
谢知非脸色略显僵硬。
这会才三更,到天亮还得有几个时辰。
这几个时辰,那丫头会经历些什么?
那些人会不会对她动粗?
会不会……
想到这里,谢知非心口一阵一阵地痛起来。
这么多年来,他暗中帮怀仁处理着各色棘手的事,也遇到过危险,很多次都在鬼门关前打转。
但从来没有怕的。
今日晏三合猝不及防的遇险,让他心中深埋的恐惧,再一次跑出来。
谢知非很清楚,这恐惧属于郑淮左,属于海棠院。
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他心志再怎么成熟,无论他手里的权力有多大……
只要那个人出一点点事,这恐惧就在。
“明亭……药在我怀里。”
“操!”
小裴爷头皮都炸了,刚要伸手,被另一只手轻轻拍掉。
赵亦时伸到谢知非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瓷瓶,倒出里面的药,放在他手里。
裴笑赶紧去倒水,
谢知非头一仰,接过水,把药吞进去。
“怎样?”裴笑一脸担心。
“死不了。”
“啪——”
腿上重重挨了一掌。
裴笑指着他的鼻子骂,“狗日的,有种你再说一遍?”
“祖宗,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