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晏三合:“小裴爷答应吴书年的,我答应谢知非的。01bz.cc”
“那不就得了。”
李不言一耸肩:“管他是不是老皇帝的心魔,先查了再说,回头苦主找上门来,你多问他要点东西。”
不等晏三合说话,李不言冷哼一声,“你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三爷的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念头。”
“和三爷没有关系。”
晏三合眼有一丝微妙,“这个心魔牵扯到先帝,很险,他担心是对的。”
李不言撇撇嘴,不以为然:“朱家的心魔也险,当天二奶奶就一尸两命了,你还预感到自己会死,现在不也好好的。”
不一样啊,傻丫头。
郑家的血案,因我而起!
晏三合并不多说,拍拍手上的灰,“走吧,我们下山。”
刚到山脚下,谢知非不知何时赶来了,身边跟着朱青。
四目对上,谢知非则走上前,声音温和:“昨天夜里,京营发生了一件大事。”
晏三合抬头看他。
“一夜之间,三大营和太仆寺的马都萎了,找不出任何原因,如果非要说个缘由……”
谢知非一顿,又道:“是因为一匹老马死了,那老马从前的主人是郑玉老将军,步六一直养着它,所有马的萎靡,也是从步家军先开始的。”
晏三合眼睫狠狠一颤。
这时,朱青围过来,低声道:“晏姑娘,我仔细观察过,那些马不是病了,更不是什么瘟疫,就是伤心,从态能看出来。”
“万马同悲?”
晏三合脱口而出的话,让边上的三人都惊了一下,尤其是谢知非,血液狂奔了起来。
万马同悲?
悲的是谁?
“万马同悲,指向郑玉老将军;郑家墙塌,指向郑家。更多小说 LTXSDZ.COM再联想到先帝丧钟不鸣,新帝喜钟不响……”
晏三合的声音十分平和,“谢承宇,看来这个心魔不小啊!”
谢知非瞳孔蓦然紧缩,没由来的想到了朱远墨的一句话:关乎国运!
“谁的心魔?”他问。
晏三合捏了捏鼻梁,压低声音一字一句:
“郑家的祖茔我刚刚看过了,没有开裂。如果太子有这个本事,就让他想办法去皇陵看一看,是不是老皇帝的,也不好说。”
她忽的笑了笑,“但这心魔的走向,似乎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你看呢?”
我看?
我能看到什么?
谢知非抬头,凝望着天际的白云,忽然觉得老天爷好像伸出了一只大手,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秘密,都从泥里给扒出来。
“晏三合。”
他低下头,将目中的担忧一丝不露的敛入心里,“今天晚上,怀仁想见一见你。”
晏三合迎着谢知非的目光,沉默很久,终是点了一下头。
……
永定河两岸虽然灯红依旧,却十分的安静,没有人敢在先帝的丧期,出来找乐子。
船舫离开码头,赵亦时脱掉大麾走进来,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李不言身上掠过。
谢知非和裴笑站起来,一个替他冲茶,一个替他挪椅子。
四方桌前,晏三合端端正正地坐着喝茶,连眼风都没朝太子殿下看过去。
裴笑朝谢知非挤了下眼睛:婆最近怎么又高傲了一些?
谢知非舌尖刮着后槽牙。
那是高傲吗?
那是人家辈分高。
赵亦时在晏三合对面坐下,“沈冲,给李姑娘搬张椅子。”
空气突然静止。
李不言从善如流地接话:“殿下,我是坐累了,刚刚站起来。”
赵亦时放在桌上的手指捻了捻,“如果站累了,一会再坐下。”
李不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