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偶尔会叫一声丫头,手也不怎么安分,总喜欢揉她的头发。
他看她的眼眸充满了温柔,但偶尔也会含着一点悲伤。
对了,他叫啥名来着?
“谢知非,谢承宇,你喜欢叫哪个?实在不行,叫阿非也行啊,听着亲切。”
“谢知非。”
晏三合用最后一点点的清明咬出这三个字,然后便彻底陷入了冰冷的黑暗中。
床前的李不言轻轻抽出手,摇摇头笑了。
这丫头表面看着淡然,实则对三爷用情至深,瞧瞧,睡着了还叫着他的名儿呢。
李不言起身把帐帘放下,又笑了笑,掩上门离开。
如果此刻她回头,看一眼那只香炉,会发现香炉里的那支香,无声掉落下了最后一点香灰。
星火,熄灭!
……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不言和往常一样起床练功。
自打陆大来别院后,她比从前要早起半个时辰,没别的原因,人家陆大练功练得更早。
一个时辰后,李不言把剑收起来,兰川这时才打着哈欠走过来。
这也是陆大的意思。
兰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先睡足觉,长好筋骨,再练功。
李不言回到院里,先去净房冲个凉,换了身干净衣裳才进到厢房。
“三合,起来了。”
“……”
怎么连个声儿都没有。
李不言走到床边,把帐帘挂起来,插着腰,看着床上的人。
“这都睡几个时辰了,怎么还叫不醒呢。”
“……”
“再不醒,我弹你脑门了?”
“……”
“嘿!”
李不言被气乐了,心说脑门也别弹了,直接挠痒痒。
挠一下,没动静。
挠两下,还是没动静。
“晏三合,我真服了你,你怎么能睡得这么死。”
“死”字出口,李不言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回过头去看那支香。
哪还有什么香?
香炉里只有一堆烧尽的香灰。
李不言怔了好一会,才把目光转回到床上。
晏三合平躺着,脸色和从前一样苍白,双手叠交放在了胸前,一副沉沉酣睡的样子。
李不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昨晚晏三合上床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
一个念头横冲直撞地撞进李不言的脑子里,她把手伸到晏三合的鼻下,一探。
如遭雷击。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色像潮水一样褪去的同时,撕心裂肺地喊道:
“汤圆,汤圆,汤圆……”
叫得一声比一声瘆人,汤圆吓得冲进来,“李姑娘,你怎么坐在……”
“你去摸摸晏三合鼻息,快去,快去啊!”
“小姐怎么了?”
汤圆不明就里的走过去,伸手一摸,吓得魂飞魄散。
小姐她……
她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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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书是不是要结尾了,身体方方面面出问题,这头中药还没吃完呢,那头腰又不行了,医生初步判断是久坐导致脊椎侧弯,压迫腿经,从今天开始又要频繁要跑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