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啥……不管你瞒着我什么,我都不和你绝交,你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香,我绝不说臭。”
“……”
还没反应?
裴笑咬咬牙,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乖啊,我还有五千两的私房银子就藏在床底下,一并给你,不哭了,啊,咱不哭了!”
“阿弥陀佛!”
“大师,您来得正好!”
裴笑忙松开手,往边上一闪,“您快瞧瞧他,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老和尚走进堂屋,二话不说,抄起巴掌便往他头顶一拍。
谢知非身子一颤,如梦初醒般睁开眼,呆愣地看着老和尚半天,突然身子往前一扑,整个人又伏倒在老和尚脚下,失声痛哭。
那哭声,听得五人头皮都麻了,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孩子!”
老和尚蹲下去,手摸着他的脑袋,眼里露出慈悲,“这世上所有的事,钥匙都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心里。”
心?
我的心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血流成河。
我的身是谢知非,我的父亲害了郑家一百八十口;
我的魂是郑淮右,我的娘亲手杀死了小淮右。
累累血债与深深罪恶,如同附骨之疽,将伴随他往后的日日夜夜,别说找到钥匙,便是活下去都艰难。
谢知非泪流更凶。
“孩子,她还等着你呢,没时间了。”
对!
淮右还等着我呢!
谢知非抬起头,声音嘶哑道:“大师,我找到她的心魔了。”
话落,一屋子倒吸凉气的声音。
老和尚:“那就点香吧!”
香?
谢知非这才看到自己的手上,握着一支香,惊诧道:“这香哪来的?”
“自然是从来处来。”
老和尚说完,目光看向那五个。
朱青反应最快:“我去准备沐浴的水。”
丁一:“我去拿干净衣裳。”
黄芪:“我去找祭台,准备瓜果点心。”
三人离开,小裴爷才回过味来,用胳膊碰了碰边上的李不言:
为啥是谢五十点香啊?”
李不言:不知道!
小裴爷:他和晏三合既没婚约,又没成亲,按理说无牵无挂啊?
李不言:没错。
小裴爷:会不会跟他瞒我的事有关?
李不言:有可能!
小裴爷:我是现在问了,还是等谢五十缓缓再说?
李不言:缓缓吧,三爷瞧着可怜呢!
“咳咳……敢问……”
老和尚不知何时,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你们是在眉来眼去吗?”
你才眉来眼去呢!
小裴爷瞪了老和尚一眼,把头扭向左边。
你们全家都眉来眼去呢!
李不言瞪了老和尚一眼,把头扭向右边。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