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听过他们的商量,听这把头约束过手底下这些人……
吕律正想点头,将这事情划过,那起黑票的家伙却是一下子叫了出来:“爷们,别答应他们,我手头的是五品叶棒槌,比这个大,你别把我交给他们……只要带我出去,那就是你的,我都给你……”
见眼下情势不对,起黑票这家伙一下子慌了,不断地哀求。
“那只是棵疙瘩体棒槌,虽然也不错,但价格上不一定比得不上这棵!”那把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吕律看了起黑票这家伙一眼,又看看把头:“清子,拿棒槌!”
他果断做出决定。
至于这起黑票的,吕律自己都想弄他,更别说庇护他了。而且,就他现在那模样,说不定啥时候就嗝屁了……参帮的人将他带走,那肯定也没好果子吃,让他们带走,倒省得脏了手。
陈秀清立马将那棒槌拿了过来,随着吕律后退几步。
见吕律收了棒槌,那把头知道吕律这是答应了,立刻叫旁边的两人上前,将起黑票那人揪了起来,然后快速离开。
“律哥,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万一麻达山了咋办?”陈秀清还是有些担心。
吕律瞟了他一眼,笑道:“放心,这路,我记得!”
陈秀清色一下子变得轻松,对于吕律的话,他一向很相信,吕律说记得,那就一定记得。
看着手头的棒槌,陈秀清乐滋滋地问:“律哥,这四品叶的棒槌,真能卖出比五品叶更高的价格?”
“若是一般的四品叶,确实很难卖出比五品叶更高的价格,毕竟年份就差了不少。不过这一棵……”
吕律接过棒槌看了下,接着说道:“这确实是生得非常俊秀的一棵棒槌,年份上也已经接近五品了,不会差!”
他将封包子重新捆扎起来,塞自己猎囊里装着。
抬头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吕律想了一下,说道:“清子,你看好这里,我跟上去再看看!”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人心难测,不得不小心谨慎。
陈秀清点点头:“好!”
吕律当即提枪,朝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走了几步,见元宝它们也跟来,被他使了回去,带着它们,弄出的声响太大,不容易靠近。
没用多大一会儿,吕律就缀上了几人,在后边小心的跟着。
一直绕到那临时炝子,这几人才停了下来。起黑票那人一路上被连拖带拽,没少流血。
到了地方,他被跟着把头的两个青年踹翻在地,跟着就是几脚,被揍得惨叫连连,又吐了两口血,早已经弄得面前衣襟上血呼啦的。
那两青年还想上手,却被把头拉住。
他蹲在起黑票那人面前:“你可真狠啊,要不是我命大,就你给我那一下子,我命就没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棒槌在哪儿?那是兄弟们辛苦那么多天才找到的,我们从那么远的地方出来一趟不容易,这是用命在挣钱,你这么吞了,这里没人咽得下这口气。
你老实说出来,认个错,或许山爷老把头还能给你条活路。要是不说,你怕是得留在这山里了。”
起黑票那人却是笑了起来:“我要是说了,你们才是真的不会放过我。”
把头摇摇头:“那你就别怪我了……把他衣服脱了,绑起来!”
一听到要脱衣服,这家伙突然伸手忙着往裤裆里捞,把头反应快,上前一脚就将他重新踹翻在地,叫道:“摁住他!”
旁边早已经虎视眈眈的几人,立马上前,将起黑票这人的手脚给摁住。
把头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扯开他的衣服,在露出布条裤带上按了按。
看着起黑票这人,把头顿时笑了起来:“你倒是挺会藏!”他将那裤带解开,展开后,取出一棵有着长长根须,主体却是缩成个疙瘩状的棒槌。
吕律藏在后边瞟了一眼,确实是腿脚不分明的疙瘩体棒槌,不过,那些须条还是很漂亮,也能卖个不错价钱。
野山参可不是萝卜,大都细小,那胡乱拿来当腰带长布条,倒也能轻松包裹。
吕律也挺意外,没想到他直接将棒槌藏身上带着,还告诉别人被藏起来了,听到这种话,谁会想到就在他身上。
挺狡猾!
估计是面临要被扒光绑起来,知道藏不住了,他想要以此威胁,才想着将棒槌取出来。
不过,被把头及时发现了。
看到棒槌到了把头首领,起黑票这人一下子怪叫起来,猛烈地挣扎,可是又怎能犟得过几人。
“你起黑票,这等歹心,就即使现在弄死人也不为过。不过,咱们放山,向来遵守规矩,就按照放山人的规矩来……扒光绑起来,能不能活命看山爷放不放过他!”
听把头吩咐,几人七手八脚地将起黑票这人给扒光,用绳子紧紧地捆树上,把头亲自打的结。
做完后,没人再去理会他。
“去两个,剥树皮,弄点青苔回来,其它人收拾下炝子,咱们出山!”那把头交代道。
“老把头,你给那人的棒槌是不是真的比这个值钱?”旁边有人问道。
“应该不比这个差!”
把头苦笑一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怎么,舍不得啊?”
“修了西瓜捡了芝麻!”那人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