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选择的地点极好,渔获当然也相当不错。
当百米长的渔网被完全拖拽出来以后,几人衣服湿了大片,却也出了一身的汗,却都在忙着回头去看网捕到的第一条鱼。
那是一条少说也有十公斤的哲罗鱼。
哲罗鱼本就是体型很大的鱼种,一般个体在三公斤左右,大的能达到五十公斤,身长在一米以上,甚至曾经发现有长达四米,重达九十公斤的。
这玩意儿贪食,是淡水鱼中最凶猛的鱼种之一,游动速度较快,善于捕食其它小型鱼类,哪怕冬季冰封,不少鱼已经不吃东西了,它还在捕食。
作为出冰的头鱼,就是达到十公斤的哲罗,几人都欣喜不已。
头鱼出水好彩头,都不由伸手去摸摸还在活蹦乱跳的哲罗,都想沾点连年有鱼的福气。
再往后,越看越亮眼。
除了平日里常见的各种鱼,三花五罗各种鱼都有,甲鱼、林蛙、大马哈鱼也不少,甚至还看到了鳇鱼。
这一网下来,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三百多斤。
几人也不迟疑,趁热打铁,就将网放在冰面上,然后去起雷蒙领人设下的网。
可想而知,这一网下来的收获也是相当亮眼。
然后他们就发现,似乎没多少时间去吃中午饭了。
将那些很快在冰面上被冰冻起来的鱼从渔网中拆下来,装麻袋里一袋袋送到车上,然后再将两张网放下去以后,早过了两个多小时了,而后面设置的两张网也早到了该起网的时候。
没办法,想吃鱼,没时间了。
几人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回到冰面,继续起网搬鱼,然后下网。
等事情忙完,已经临近傍晚。
“没办法了,布下去的四张渔网,只能明天早上起了。”
一天忙碌下来,一帮子人都累得够呛,看着收获喜人,但付出的体力和忍受的寒冷,却是比狩猎还遭罪。
“晚上守夜的时候,记得轮流过去,随时将进出网的冰眼上的冰给敲一下,一晚上就能重新冻上,到了明天可是很难开凿的。”
终于能休息了,晚上的时候,吕律亲自动手,弄了一锅很鲜美的鱼肉,美美地吃了一顿。
经过昨天的捕鱼,原本想着,早上给四张网起网的时候,收获会远不如昨天。
结果,等到起网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夜下来,似乎有更多的鱼来到了这片区域,所得渔获,丝毫不比昨天任何一网差,甚至还更多一些,只是,渔网被弄破了不少地方,看来有不少大鱼还是逃了。
一早上忙碌下来,又是千多斤的鱼。
这让孟兆华都直叫过瘾。
所得到的鱼,草鱼鲤鱼等都被当成了杂鱼,不用挑,直接装袋子里,而别的好鱼,尤其是三花五罗十八子鱼甲鱼、大马哈鱼、蛤蟆等,则被分门别类地装袋,一袋袋地放入车里。
为了装这些鱼,甚至还专门去城区买了一次口袋。
要不是车子还得装爬犁、拉马、狗子和坐人,实在拥挤,几人都想再另外选几个地方,再好好捕上几天。
中午吃过饭后,几人上车,踏上归途。
傍晚在五大连池旁边露营,第二天继续上路,临近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回到区上,车子直接停到田友诚的馆子前面。
几人跳下车,看着馆子里的生意,似乎比往年要好得多。
三辆车子停门口,动静有些大,田友诚很快就跑了出来。
一看到吕律等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是又去狩猎回来了。
他笑着跟几人打过招呼,问道:“兄弟,这次又有些啥好东西?”
吕律伸手指了指孟兆华开的车子:“自己去看看!”
田友诚立刻小跑着过去,看到这辆车子里,堆满了各种口袋:“这也看不到啊?”
“三花五罗、甲鱼、马哈鱼、细鳞鱼、林蛙等都有!”吕律简单介绍。
“都是好鱼啊,你们这是去打渔了?”
田友诚很是豪迈:“这些好鱼,我全都要了,两块五一斤,咋样?”
“是实诚价不?”吕律盯着他,笑问道。
“兄弟这话说的,那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我可是长记性了,跟谁耍花招也不能跟你耍啊对不对?肯定是实诚价,这价格已经很高了,城里的价!”
田友诚比起之前又胖了很多,下巴都堆起肉褶了,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喜庆的样子。
吕律眯眼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两千斤近三千斤的鱼,其实里面的三花五罗和大马哈鱼、甲鱼、林蛙等鱼,占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样子,也就差不多五六百斤。
捕一次鱼,不管是杂鱼还是名贵的鱼,都得留一部分回家,让几人各自挑选一些留下来以后,吕律这才将分装好的几种好鱼让田友诚找人过称,包括十八子鱼,田友诚也挑选了一些。
好家伙,到时候一算账,一千四百七十八块。
这样算下来,其实也不多,吕律当场计算了一下,直接九人平分了,一人分了一百六十四块,吕律顺便给三个司机一人一百,把往加格达跑这一趟的辛苦钱也顺便给了。
当然了,车里剩下的那些鱼,他们要带回去吃的带走一些,剩下的吕律等人拉回屯子,或是留着吃,或是留着送给农场、屯里的人都行,尤其是吕律那里,无论是狗、猞猁还是仙鹤,都少不了这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