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点点头:“这事儿我想过,咱们也确实该去弄点东西了,不能老是呆在家里……这样,这两天就去准备吧,小正阳刚会叫我爸爸呢,我再多陪他两天,后天就动身。”
陈秀玉抱着孩子就在一旁呢,听着吕律说去淘金,情有些紧张:“律哥,我听老辈人说,淘金很危险,这事儿不稳妥吧?”
“媳妇儿,放心,我们这是自己去山里找,又不去那些有人开采过的地方去弄,找那些没人发现过的,没事儿的!”吕律安慰道。
“哪有那么多金子给你们找啊,再说了,你们有人会找金子吗?”陈秀玉满脸的不信。
“看看,小看你男人了吧,我对这方面可是有过研究的,放心吧,我有把握,再说了,我们是找金子,不是打猎,比抬棒槌还安全些,就去一个月时间就回来,然后在家休息一段时间,还得赶着红榔头市去抬棒槌呢!”
吕律说着,忽然觉得左手手臂上痒,低头一看,好家伙,一只蚊子趴在血管上,吸血吸得很惬意,当即一巴掌拍死:“倒是忘记今天的蚊香了!”
第7章 赶山最好的时代
经过一下午的晾晒,吕律制作的蚊香已经干透,变得硬邦邦的。
他将蚊香用油纸袋装了起来,回到屋里,找来铁丝和一块小木板,简单制作了一个蚊香支架,然后用火柴点燃。
一缕青烟在屋里轻轻地飘荡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艾草气味,在屋里扩散开来。
陈秀清和陈秀玉亲眼见吕律做的,倒不觉得有多怪。张韶峰等人就不一样了,看着新,都纷纷问是干啥的。
“能驱赶蚊蠓,刚做出来,我还不知道效果咋样!”
吕律简单地说了句,爬到炕上,重新盘腿坐下,端着酒杯示意几人继续喝酒。
话题再次回到找金子上边来。
其实,对于找金子,张韶峰等人更多的是好,毕竟,正如陈秀玉所说,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在这片大地上来回翻找,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都知道金子历来值钱,谁不爱啊!
现在听吕律说他自己就会找金子,几人都是非常疑惑的。
但转念一想,他们又发现,吕律对大荒,可比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还要熟悉得多,也了解得多,别的不说,在大荒里纵横那么长时间,从哪里到哪里,吕律就表现的非常门清,仿佛整个大荒的地形都在他脑海中装着一样,就没有扑空过。
再者,大荒里,尤其是大兴安岭,确实有很多常人难以到达的地方,几十上百公里的无人区那也是常见。
就即使有人到了,也不见得就会找金子。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吕律说的还是非常有可能,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去趟那些无人区,变得越发期待起来。
而吕律的底气,最大的莫过于自己就知道一些在后世才找出来的金矿位置。
他自己也在大荒里闯荡的时候,认识不少在这年头淘金为业的工人或是曾经有过这方面经验的老人,没有后世的各种仪器设备,但却听闻过不少古代找金子的法子。
hlj沿岸,素以“三千里江山,金子镶边”著称,这可是国内最著名的砂金矿区之一,金矿的储量之丰富在国内首屈一指。
随着改革开放,对黄金这种硬通货的需求急剧增加,于是出现了专门寻找黄金的队伍——黄金兵,在大小兴安岭纵横多年。
哪怕如此,直到新世纪后,都还在有新的大型金矿被找出来。
吕律在塔河县瓦拉干林场说过,那地方就有金子,那是因为他知道,就在塔河县城东边几十公里外的宝兴沟里,就有一座在二零零七年才被黄金兵找到的大型金矿。
在这年头,黄金兵的设备也落后啊。
他们找黄金的法子,其实跟吕律差不多,更多的是在依靠古人留下来的智慧。
在这方面,吕律根据自己所了解的东西,也不会比他们差多少,而且,有着满脑地的信息,能更有针对性地去一些后世找到金矿的地方去找。
当然了,对于吕律来说,他所能考虑的,也就是找一找砂金了。
自然界中的黄金大都以单一物质的形式存在,少量的金属化合物。
从直觉上看,通常将金矿分为砂金矿和岩金矿。
砂金矿本质上是一些大型金矿长期遭受水蚀和下游风蚀沉积形成。这玩意,顺着有沟有水的地方去找就对了。
这也是最容易得到的金子,淘金,主要淘的就是砂金。
至于岩金,大都在火山岩、沉积岩和变质岩中,从选矿角度可以分为石英型矿脉、破碎带蚀变岩,石英方解石等。
其实意思也很简单,选择有石英的地方,有山崖断层的地方去找就对了。
就以石英脉型载金矿来说,主要就是以黄铁矿为主,金矿就存在脉石与黄铁矿或是其它金属矿的裂隙之间,这也是属于比较容易选取的金矿。
而往往砂金的源头就是岩金矿所在的位置。
石英石是啥?
它有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俗称:马牙石。
黄铁矿之类的伴生矿就更不用多说了。
那么大片荒野,只是闷着头没有依据地顺着所见的山沟溪流去找,那也相当于大海捞针,纯粹是在碰运气,而往往这样的运气,早被前人去碰过无数次了。
吕律听过见过的不少,寻龙点金的法子,甚至包括一些风水的运用,他都知道一些。
如同抬棒槌一样,找金子,那也是需要观察群山发现其脉搏的。
别小看了风水,金子的存在本就依赖于蜿蜒的山脉,它不仅仅是风水,也是古人对山势和找矿规律的总结。
玄而不玄!
古法、后世的了解,听过的传闻……种种信息在吕律这里,交融成了一个大杂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