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我家里的蜜蜂,觉得可以摇蜜了,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所以就过来,今天想组织大伙割蜜!”
吕律看看周翠芬,又看看雷蒙:“你这是也要跟着去放大雁?”
“不是,大雁他们四个就能招呼了,我这是准备到地里看看今年苞米、大豆的长势和排水沟的情况,现在正是雨季,以防万一……”
“那正好,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反正都要去!”
吕律当即调转马头跟着一起走,在前边岔路口分开以后,见四下无人,吕律将带了的布袋交给雷蒙。
“啥东西……”
雷蒙接过来打开一看,见里面黄澄澄的金锭,一下子愣住:“咋这么多?”
“这是你那一份,回去后藏起来,不能乱说。”
“我这是尽占你们的便宜了。”
“说的哪里话,农场的事儿不是事儿啊?行了,收起来,别多说废话,我们都不跟你客气,你跟我们客气啥。”
雷蒙点点头,将布袋系在马鞍上。
一行人一路去了地里看过种植的庄稼,随后又去了赵团青看护的鄂伦春马所在的草场、穿过山林,去飞龙养殖场、林蛙养殖场,梅花鹿养殖场,一一看过后,情况良好,也顺便将人手召集过来,汇集到黑蜂养殖场。
在几人的张罗下,开始了摇蜜。
接下来十天的时间,一帮子人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摇蜂蜜这件事情上,梅子沟蜂场的摇完,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林溪村老兵庹德章两口子看护的蜂场,接下来是吕律这里,最后到孟兆华和蒲桂英小两口养护的紫丁香花养殖场。
不是第一次割蜜了,不仅仅是吕律能上手,就连张韶峰、梁康波和赵永柯等人,也都能上手取蜜。
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速度也是大幅提升。
取蜜简单,最麻烦的还是取蜜后蜂群起盗的问题。
丁香花蜂场有孟兆华和蒲桂英两人,不用管,他们已经做的很娴熟。梅子沟的蜂场有雷蒙,他也知道该怎么操作。
比较麻烦的还是林溪村的蜂场,吕律亲自领着赵永柯去看护处理的,而其他人则是忙着进行蜂蜜过滤的事情。
直到三天后,蜂场稳定,蜂蜜过滤完成。
平均下来,一群蜂的产蜜在十五斤左右,三个蜂场,有三百六十五群蜂,即使产量比去年稍差,但蜂蜜价格稍涨,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吕律亲自开着汽车将蜂蜜送到了收购站,一过称,三个蜂场的蜂蜜五千八百四十斤,比预想多一点,共计得了四万三千八百块。
第一次割蜜所得的蜂蜜也不少,吕律看过雷蒙在鹿场旁边的公示牌上标出的数字,得了四万五千三。
这是个很喜人的结果,两次割蜜,单是三个蜂场,就赚了八万九千多。
而吕律自己养在草甸子的由陈秀玉照管的那六十多群蜂,效果还要更好些,他自家得钱就有一万六千二。
早上蜂蜜卖完,几人欣喜之余,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农场暂时没啥事儿做了,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吕律在家好好陪了陈秀玉和孩子几天。
谁知道,孩子有吕律领着,得到放松的陈秀玉立刻如同脱缰的野马,每天忙着跟王燕他们进山里捡蘑菇、乱窜。难得放松,吕律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好好轻松几天。
于是,领娃成了吕律专职。
小家伙在彻底熟悉了吕律之后就变得相当粘人了,动不动就是张着双手要抱抱,要举高高。
仿佛吕律将他高高抛起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一样,动不动就伸着手往天空指。
吕律被缠得够呛,这才终于体味到带娃的辛苦。
幸好还有这段时间已经养足精的元宝它们。
穿着开裆裤的小家伙自打学会走路,只要脱离了学步车,一不注意,出了院子,那就是一个劲地在草甸子里乱钻乱爬,元宝它们也总习惯跟在后边,有两次,弄得满身泥以后,直接就是元宝咬着后衣领给拖回来。
还有一次,吕律看到小家伙在草甸子的草地上玩累了,靠着元宝在草地上睡着,在几条狗子也一直守护在旁边。
吕律在带娃这方面,其实挺放纵,总觉得男孩子还是调皮捣蛋点好,什么都管护得死死的,这样不让碰,那样不让摸,实在有些泯灭好的天性。
而且,很多事情,得让他自己去体会了才知道后果。
比如,小家伙逛到蜂场,试图去捏忙忙碌碌进出巢门的黑蜂,被蛰得小手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从那以后,他轻易不会闯进蜂场范围。
三只猞猁每天也在草甸子上瞎逛,它们可没有几条狗子暖心,更多的是在忙着在草甸子搜寻闯入的老鼠或是蛇类,偶尔也上树,试图去追捕树上的灰狗子。
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草甸子里,也几乎见不到什么老鼠,少了不少烦心事儿。
也就在这五六天的时间里,带娃之余,他也顺便找了下自家蜂场周边那些地雷蜂。
长时间没有管护,这些地雷蜂巢已经有不少做得很大。
能摘取到的,吕律直接将成蜂弄来泡酒,蜂蛹则用来油炸,吃不完的也完全可以存放着。至于特别高,不容易拿到的,他用麻线绑着蘸了药水的棉球,拴在来蜂场捕捉蜜蜂的地雷蜂的细腰上,让它带回蜂巢进行灭杀。
休息得差不多了,吕律在早上的时候叫住还准备挎着背篓,拿着弹弓准备进山的陈秀玉,叫她一起去赶区上的大集。
采买了一些自家所需要的东西,他又买了些罐头、糕点,特意去了孔思仁家里一趟。
孔大爷正在院子里戴着老花眼镜,对着吕律送去的那段榆木疙瘩精雕细琢,手中的刻刀沿着瞄在木头上的线条游动,铲下一片片薄薄的木屑。
和上次一样,吕律领着陈秀玉和孩子到了院门口的时候,聚精会的孔大爷还是完全没注意到,好在院门是开着的。
吕律冲着陈秀玉做了个噤声手势,然后抱着孩子缓步走了过去,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