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家里出事儿,所以才提前赶回来……接下来你也看到了,这毛贼就是被人指使盯着我们的,也是盯了我们很久的。
背后的人买凶杀人,很危险,这是个必须解决的事儿,不然,就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刀,日子怕是没法过得安生。”
吕律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微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怕了没有?”
“这么严重……怕,我确实怕,但最怕你出事儿。律哥,你们打算怎么办?”陈秀玉急切地问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到哈尔滨跟魏春安他们碰过面,请他们帮忙出面调查,得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刚才在这家伙口中也得知一些东西,等把哥几个叫来一起商量一下,我估计,还得往哈尔滨跑一趟……”
吕律将自己这些人的吃饭的照片递给陈秀玉:“看看吧,这是年前打猎回来,在区上被别人拍的照片,盯着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秀玉接过相片看了看,脸色也变得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坚定地说道:“我会好好看着咱们家和孩子。”
吕律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律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嗯!”
果然,压在心里的事儿说出来,吕律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赵永柯过了二十多分钟回来,吕律将看守丁福勇的事儿交给他,然后给追风绑上马鞍,先骑着到秀山屯找了张韶峰,说了事情经过后,让他去找赵永柯,他自己则赶往梅子沟,将雷蒙也找了过来。
等他和雷蒙从梅子沟回来,张韶峰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冰天雪地里,一瓢冷水,足以让丁福勇从昏迷中清醒。
五人就在地窨子旁边盘问了好一会儿,结果,对方隐藏得很严实,依旧只是得到防空洞舞厅这么个信息,还有,指使丁福勇的人左耳后边有一小块黑色斑点,似乎是个胎记,其它的不得而知。
“大哥、二哥,你们俩可得守好自己家里,三哥,你也留下吧,咱们两家隔得稍微近些,我跟四哥去哈尔滨一趟,我草甸子这边,就得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吕律随即做了安排。
“好!”赵永柯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下来。
梁康波则是指着丁福勇问道:“这王八瘪犊子咋办?”
“这种毛贼,就即使把他打死也没事儿。”张韶峰有些咬牙切齿。
“算了,送区上派出所吧,反正上次郭志坤的事儿,派出所所长侯成冲也知道,入室偷盗,数额那么大,他也活不了,也省得咱们手上多染血腥……这次因为兽皮书的事儿,拖累大伙了!”
吕律有些歉意地说道。
“啥拖累不拖累的,我们都是得了兽皮书好处的人,这种事情还用说拖不拖累?这本就是咱们哥几个该一起面对的事儿。这声兄弟是白叫的?”
张韶峰板着脸说道。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多说了……四哥,你跟我把这家伙送到区上,把事情说明一下,顺便把出行证明打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赶往哈尔滨。”
“好,我到区上顺便打个电话问问邱书良他们,看有没有刀疤他们消息。”
张韶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再次用大葱架上爬犁,将半死不活的丁福勇扔到爬犁上,两人一道前往区上。
一路上,不少人看着爬犁上血呼啦的丁福勇,眼异样,指指点点的,偶尔遇到熟人上前询问,吕律和张韶峰也只跟人说这是个到家里偷东西的贼。
在这年头,贼可以说是最被人厌恶的。
偷东西被发现,屯里的还好说,要是屯外的,家家户户出动人手围堵抓捕,逮到后被直接打死的,多了去了,那是真的狠。
所以,两人赶着爬犁,一路过去,得知这是个贼,哪怕他再惨,也不会有什么人觉得怪。
就这样,吕律和张韶峰直接将爬犁赶进派出所,把丁福勇弄醒。
事到如今,丁福勇不承认也都不行了,事情很快说清楚,直接被扔进看守室。
至于黄金,能发现金砂矿脉并贡献出来,得了奖状和奖励的人,有点黄金,很正常。
事情办妥,张韶峰去了电话电报大楼,给邱书良去了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吕律就坐在大楼前的台阶上等着。
十数分钟后,张韶峰从楼里出来:“刀疤他们还没有回来,魏春安他们还在帮忙打探着……我估计是因为他们有人受伤了,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另外呼兰区那个防空洞里的舞厅,魏春安他们熟悉,以前没少进去玩。”
“那样最好!”吕律沉声说道。
“咱们这次过去,带枪吗?”
“带!明天早上早点来家里吃饭,我们自己开车去。”
随后,两人到区上各部门打了出行证明,这才返回秀山屯。
晚上,陈秀玉话很少,只是在睡觉的时候,一直趴在吕律胸口,紧紧地搂着,第二天早上,天都还黑着,她就早早起床,开始准备早饭。
天刚蒙蒙亮,张韶峰挎着枪赶了过来。
一顿饭吃得很快,也没说啥话,随后两人轮换着用摇柄将汽车发动,钻进驾驶室,吕律开着车,一路朝着哈尔滨赶去。
除了中途短暂的休息,其它时间一路紧赶,到达哈尔滨的时候,临近傍晚。
吕律直接开着车子进城,在上次吃饭的“私房菜”所在巷道口旁边停下,找到馆子里的时候,魏春安、倪本洲和邱书良都已经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