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一滴酒都没碰,头却?隐隐作痛起来。
他走进,在沙发前?慢慢蹲下来,低眸看她:“又怎么了?不?是不?哭了?”
明娆目光落在男人微抿的嘴唇上,吸吸鼻子?,有点委屈:“我想起来了。”
江慎嗯了一声,耐心地问她:“想起什么?”
明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嘴唇。
江慎一怔。
“这里。”
明娆喃喃自语:“像棉花糖。”
像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她忽然?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这个拥抱来得猝不?及防,等江慎回过的时候,他的薄唇已?经被女孩肆无忌惮地咬在嘴里。
明娆亲人没什么技巧,像只?横冲直撞的小狗,毫无章法,放肆粗鲁,却?特别地磨人。
江慎双手猛地撑住沙发,呼吸一下就乱了。
想后退,女孩却?无师自通地收紧手臂,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
明娆的嘴唇很?柔软,带着醉人的香气,触感真实。
江慎的背脊被迫微微弓着。
他长睫不?停颤动,有些狼狈地咽下她渡过来气息,眸色一点点暗沉下去。
再次闯祸的明娆一无所觉,吃到了记忆中的棉花糖,她稍稍松开手,颇有些委屈地控诉:“真的是你?。”
明娆脸颊泛红,眼角也泛着红,眼里水汪汪的。
她亲得太?过放肆,两人分开时,唇角还拉出一条银色的丝线,无端地多出几分诱惑。
江慎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下。
明娆眨眨水润润的眼眸,有些不?确定地问:“江小慎,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想起来了。
真的全都想起来了。
上次两人在车里,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居高临下地,亲了他好久好久好久。
亲到后来,她都没力气了,他的手依旧牢牢握在她腰上。
不?许她休息,不?许她退开。
对,盼盼生日那天,江小慎明明就亲了她。
她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了。
江慎耳朵发红,鼻息带着明显的隐忍克制,沉沉地盯着她的目光也带了些侵略性,仿佛有了实质的温度。
明娆光是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便擅自躁动起来。
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明娆,再这么下去会有危险。
她飞快地眨眨眼,色厉内荏地凶他:“干嘛这样看我?江小慎,这次你?又想亲了不?负责吗!”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脾气好到不?行的斯文男人,终于被她气笑了。
江慎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尾那抹薄红,危险而又充满蛊惑。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低沉嘶哑的嗓音,一字一顿:“是谁不?想负责?”
明娆的脑子?早就在酒精的浸染下,糊成一团。
听完他的话,她歪头,仔细想了想,然?后醉醺醺地笑:“江小慎,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明娆双手依旧环在江慎的脖子?上,他被迫半跪在沙发前?,垂着眉眼看她。
“什么方法?”江慎喉结滑动,胸膛起伏弧度明显。
明娆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轻声说:“我们去领证。”
江慎有一瞬的失,直到下嘴唇被明娆用力咬了一下,才?猛地回过来。
他强硬地拉下她的手:“不?行。”
明娆怔怔地看着突然?挣开她怀抱,一瞬间就离得她远远的男人。
这下是真的委屈了。
“你?……”
眼泪一涌而出。
“为什么连你?也拒绝我?”
她哭得很?压抑,纤薄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拼了命地将哭声往喉咙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