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喻泠然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地一个翻身把自己摔到醉花楼的某个地方的可能有多大?小心谨慎的喻泠然是不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玩躲猫猫的吧?
“这是威胁?”林夕冥提出了疑惑道。
“嗯,怕是觉得你们势均力敌,可能会抢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枯舞分析道,“她们知道我会走,所以既然我要走,她们一定要捞到点好处,这就是她们威胁你们妥协的办法吧。”
楚南息和贺浅对视了一眼,接着贺浅问道:“顺?”
“当然不顺!”
助长了他人的气势,谁知道她们会再提出什么要求?
“那我们......”
楚南息笑了笑,道:“当然是偷回来!”
“师父,改一下,咱不是小偷,应该说救回来......”林夕冥小声地说道,“咱得在枯舞姐姐面前保持形象!”
楚南息:“啧。”枯舞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是林夕冥自己害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罢了。
要是枯舞看得上夕冥,估计这两人要成也不是难事?
“我和贺浅去偷,你们两个去降低他们的防备心。”楚南息说完,对他们郑重地点了个头后,拉着贺浅的手先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林夕冥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枯舞说道:“枯舞姐,你为什么要帮师父呢?你其实是醉花楼的人啊,就算你不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们也不是你的错......”
枯舞对着林夕冥调皮地眨眨眼,说道:“是为了我喜欢的人啊......只是可惜,他已经心有所属了,不过没关系,为他再最后一次帮个忙。”
为他?
林夕冥愣了:是师父吗?
“而且,为了自由。”枯舞无奈地笑了笑,道。
已经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处后,楚南息轻声问了一句:“你感知到了吗?”
“嗯,在中间。”贺浅回答道。
中间......楚南息皱眉:“昨日那个女人回去的房间,若我没记错的话,似乎就在中间那个房间,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绑人,他们根本不害怕我们,用权用势便可让我们退步,这是何必?”
贺浅看了一眼楚南息,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楚南息的头:“不要皱眉头。我猜......可能是给我们下马威,既然他们要结婚,我们就结吧。”
“嗯?!”楚南息愕然地看着贺浅,问道,“谁结?”
“醋醋它能幻化成人形。”贺浅无辜地眨眨眼睛,“假装它是我们府上的掌门人,而我们是它的打手。”
楚南息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你是想让它幻化成一位中年男子,然后装成我们的幕后雇主?”
“嗯。”贺浅一脸笃定地应了句,然后又简单概括了句,“虽然它不会说话。”
还是个哑巴掌门人?
这下更秘了......谁也没能想到拥有能以一己之力翻云覆雨的高手他背后的雇主竟然是个毛团?还是让人摸起来很舒服的那种?
“走吧,我们去把我们的雇主救回来。”楚南息抹了抹冷汗,说道。
“好。”
不知道把醉花楼那些人当猴耍的下场是什么......
楚南息也没有管太多了,既然有个方法,那便要尝试一下,若是不成功......那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两人在中间的走廊上站了一会,不得不说,那女人也真是精明,门口守着不少侍女不说,这些侍女一看到他们便投来了敌意的目光,让人有些寒颤,楚南息半眯着眼看着她们,对贺浅悄悄说道:“法子?”
“现在还早。”贺浅提醒道。
若是时间还早,那女人应该在房内,醉花楼是夜里最为热闹,早上可就冷清多了,按常理想是该如此没错,但是这么多侍女围在门口,那么有可能这名女人出去了。
楚南息瞪了一眼回去,然后从容地拉着贺浅往她们视野之外走去。
“偷偷潜进去。”楚南息站住,然后往前靠在了贺浅的胸膛,“隐蔽灵气,我这里有些符,施点灵气上去,它可以在附近点开地盘,若是女人没有在房间,我们直接把传送点放在里面。”
虽然用不着靠着胸膛小声说话,这儿她们那些侍女也听不见,可楚南息偏要这么做。
贺浅也是第一次听:大概是魔的符咒吧,有趣。
楚南息挥舞着符咒的模样也甚是可爱,只不过现在不是赏心悦目之时,贺浅点了点头,将手放在符上,灌输了一点灵力,很快符咒便起了作用。
“啧,这符咒对优秀的灵力总是巴不得谄媚讨好。”楚南息吐槽了一句,然后伸手握紧了贺浅的手,道,“我们进去之后不要发出动静。”
“嗯。”贺浅轻轻应了声。
无声无息,但怪楚南息定点不好,也大概是符咒自身的缺陷,这点直接开在了天花板上,以至于两人出来时便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什么声音?!”
楚南息慌乱中看见了床上躺着一只猫,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拍了拍猫,而猫舒服地叫了一声。
“是妈妈的猫啦,别大惊小怪的。”
“就是就是,上串下跳的,发出的动静可大了。”
“也是,当时它把盘子扫到地上,那动静,把我都给惊醒了。”
门外的侍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道,而女人的房间她们也不敢轻易去开,所以索性当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