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儿妹妹,这事交给我你放心,除了这事,你还有什么要我办的,统统说来,我都帮你!”
江晚渔弯起杏眸,眸中盈着点点笑意,“多谢红西,这儿是六十两银子,我知道这点银子雇凶完全不够,但我努力挣多些银子,只要这事办好,我定不会亏待他们。”
“什么银子不银子的,我不要你的银子!”红西不愿收,还叫来景伯评理,“老先生,你看看她,根本不把我们当自己人,让我做事还给银子!”
景伯但笑不语,继续饮茶。
“红西,我自然是将你当作自己人,否则我也不会来拜托你,只是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不是一般的买卖,若银子你不收,我就自己去找别的江湖杀手。”
“哎,你……!”
红西无奈极了,扭头看向景伯。
景伯总算是放下茶杯,慈笑道:“人家小姑娘让你拿着便拿着,她如此懂规矩,你还要破坏规矩不成?拿钱做事,向来是那帮人的准则,有了银子,他们才能守住口风。”
红西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他板正脸,“那这六十两我收下了,不过——”
“你以后要叫我红西哥哥,我是阿瀚的挚友,那自然是和他同辈,你说你把我当成自己人,连声哥哥都不叫,哪像是自己人?”
江晚渔犹豫了一下,柔声道:“红西……哥哥。”
“嗳!渔儿妹妹!”
红西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憨憨的,逗得她也跟着掩口而笑。
景伯摇了摇头,给红西背后来了一巴掌,“你小子,白捡一个这么好的妹妹。”
鬼街阴沉沉,唯这间小小店铺载笑载言。
江晚渔坐不多时,便与二人告辞,去筹办开铺子之事。
她原先已经盘下三间铺子,一间打算卖布帛,一间卖水粉胭脂,还有一间则为书肆。
这三间铺子,男女老少皆涵盖,不用担心会做赔本买卖。
等找到了适合的看店之人,祁屹就可以坐等赚钱了。
她这个丫鬟应当还算是称职吧?
从后门进了将军府,穿过甬道回到玉笙居,看到小院里坐着的那人时,她不由得稍稍一惊。
祁屹竟在玉笙居。
他似乎是没注意到她回来,一直垂眸看向手中的书。
江晚渔看了一眼书名,四国风物志。
是她没见过的书。
也不知是哪四国,真想也看一看。
“不安分在府中呆着,去哪了?”
“奴、奴婢去外边置办东西去了。”
她小步走到祁屹面前,唇角泛起笑意,“奴婢已经确定好三间铺子要卖的东西,等过几日找到看铺子的人,大人就等着每个月的银子入账吧!”
她的笑里还掺和了氤氲,看上去好像在等着他的夸赞。
祁屹放下手中的书,牵住她的手,将人一下子拉入怀中。
她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回过来时,才觉得这个姿势过于暧昧,若是被主院的人看到去,定会传进杨月棠的耳朵里。
“大人,这样不好,奴婢还是站起来说话罢。”
“不好?哪儿不好,你给我说说。”
“影、影响不好,被人看到去,又该说奴婢狐媚诱主,私下里勾引大人争宠了。”
祁屹凝了她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道:“说的不对?”
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道:“半对半不对,奴婢也能帮大人做其他事。”
他抬起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后背还疼不疼?”
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疼一些,但不用力碰到,便不疼了,就像是没受伤似的。亏得大人带奴婢操练,奴婢的体魄好了不少。”
他余光瞥了一眼她的背,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瓶身虽小,但工艺却不一般。
她似乎在宫里见到过这样的小瓷瓶。
“这是特制的伤药,效果佳,每日在伤患处涂抹两次,日后不会留下疤痕。”
“这药大人是从何处得来?”
“端王殿下所赠。”
好端端的,端王怎会给他赠一瓶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