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怎的现在才回来,方才姑娘需要你的时候,却不见你的踪影!”
不等江晚渔回答,双溪倒是先骂了起来。
红西瞪了她一眼,“事情太多,我也不想在外边耽搁,就那个慈幼院修缮之事,足足费了我快一日的时间,还有夏裕那边……哎?你方才说了什么,晚渔妹妹需要我?是不是有什么人欺负她!”
“已经被欺负得够够的了,你才回来,人都跑了!”双溪也回他一个白眼。
红西怒道:“是谁?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在都城一日,我就有办法叫他付出代价!”
“呵呵,”双溪白眼翻上了天,“那你去找去呗,人家现在刚好就在都城,好像是在……”
“在城郊难民营。”江晚渔补充道。
“对对对!城郊难民营,你快去罢,穿着绣金蟒袍那人,很容易认。”
“绣金蟒袍?”红西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这不是皇室之人才能穿的么?”
三个姑娘没忍住齐声笑出来。
红西挠了挠头,“晚渔妹妹,你怎么能和这个尖酸泼辣的臭丫头一起戏弄我。”
江晚渔道:“没有戏弄你,太子出宫办事,暂住将军府,双溪方才说的那人,便是太子,不过现在我已无大碍,好在双溪传话及时,阿屹哥哥救了我。”
他眼有些困惑,“太子欺负你?据我所知,你曾和太子是青梅竹马,还是太子妃的不二人jsg选呢,传闻中太子脾性温良,待身边的人极好,你又曾是太子心上人,他怎会欺负你?”
“再说了,将军府这么多人呢,他故意欺负你一个小婢女,不怕人看笑话?”
江晚渔叹息,“是啊,温良之人钻进牛角尖,会变得很可怕。”
“哎,晚渔妹妹没事就好,别管他什么太子了!咱们现在就出府罢,牧善就在屯溪茶楼等着呢!”
她想到了祁屹告诫她的话,“改个日子罢,或者让牧善到将军府这边来。”
“为何?”
“这段时间因为雨雹的灾情,都城难民多,不免发生动乱,在未能给江家洗刷冤屈之前,我得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命。”
“嗐!有我在一旁保护你,你还担心什么?区区几个难民,咱们跟他们犯不上关系。”
思虑再三,她仍是摇头,“我不敢随意冒险。”
“那……那我去屯溪茶楼一趟,让牧善过将军府来,晚渔妹妹先在玉笙居等着罢!”
“好,辛苦。”
红西一跃上屋檐,心中对江晚渔的决定有几分抱怨。
他认识的她,一直都是果断勇敢,今日不过是都城里多了些难民,她却变得畏首畏尾,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敢出。
罢了,她终究也只是个女子,胆小怕事也是正常。
从将军府到屯溪茶楼,不算远,他只用两刻钟便到了。
与牧善解释一番后,牧善很爽快地答应他一同前去将军府。
两人刚从屯溪茶楼走出来,迎面冲来一个手持沾血长刀的男子。
那男子一脸狰狞,见人就砍,霎时间一条原本祥和的街巷,陷入了恐慌……
第5章 是当众调戏
“抓住他!”
那个见人就砍的男子身后,还追着好多个龙翼卫。
街巷上的人已经四处逃窜,就连屯溪茶楼的老板也吓得用长板抵住了门。
只剩红西和牧善站在原处。
拿着长刀的男子像是看到了猎物,眼睛一亮,提起长刀就往红西的方向冲去。
两人仍是站着不动,脸上也不见半点惧色。
直到长刀接近红西的前胸之时,他利落一抬腿——
那男子甚至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长刀就被红西踢落在地,后边的龙翼卫即刻一拥而上,两三下就制服了这个发狂的男子。
那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笑得一脸得意。
接着,余崇骑着马赶来,看到红西之时,略微有些惊讶。
“方才我在远处都看到了,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龙翼卫才得以将此恶人抓捕。”
“小事,草民可否问问官爷,这人青天白日里发哪门子的疯?若不是我练过武,怕是今日就要直接交代在他的手上了。”
余崇指了指身后,“他是这次雨雹的难民,从难民营一路杀了过来,我们龙翼卫跟得这般紧,还是被他伤了不少百姓,甚至还有一两个无辜的百姓没了命。”
“何止啊!”其中一个龙翼卫朝那男子的身上,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这厮是个不要命的,连太子殿下都敢伤,真不知闹出这件事,咱们将军会如何被圣上责罚,他娘的!”
“闭嘴!”余崇呵斥一声,“将军交代过,不该说的话不要到处说,押好他,关进大理寺狱!”
“是!”
余崇朝红西点了点头,带着一行龙翼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