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和缓有力,不浮不沉,节律整齐,你恢复得不错,不用再吃药了。”
苏小小抽回手说。
项公子坐在椅子上,含笑放下优雅精致的袖口,对苏小小道:“是苏姑娘医术高明。苏姑娘这个年想来是过得极好。”
“嗯?”苏小小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项公子温润一笑:“气色不错。”
夸我变美了就直说嘛!
苏小小四下看了看:“咦?怎么不见景弈?”
项公子余光扫了眼门口的方向,忍俊不禁道:“是啊,在我这儿赖了一上午,一听说你过来——”
“表哥!”景弈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瞥了眼坐在项公子身边的苏小小,“苏姑娘。”
“唔,景弈你长高了!”苏小小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变化。
景弈眸光一动。
“你从前,只到这里。”苏小小指着门框上的一个小花纹说,“现在冒了点儿。”
项公子笑道:“苏姑娘对景弈真是观察入微。”
明明苏小小是成了亲的,按理该称呼一声苏小娘子,但苏小小一直以姑娘家的身份在外行走,他们也就没有改口。
苏小小道:“我有个弟弟嘛,也是长个子的年纪。”
景弈黑着脸出去了。
“诶?怎么走了?”苏小小撇嘴儿,“脾气真臭。”
项公子好笑地叹了口气:“唉,看来又送不出去了。”
“什么?”苏小小没听懂。
“没。”项公子笑道,“苏姑娘留下吃顿便饭吧,我这儿正巧来了些京城的食材。”
苏小小婉拒道:“不了,家里还有事儿,我得早点儿回去。”
三个小豆丁等不到她,又该委屈巴巴地蹲墙角了。
项公子见此,不再执意挽留,让长平拿了诊金给她。
苏小小道:“你上次给的挺多的,这回其实不用给了。”
长平:有本事你把手松开再说啊!
苏小小死死地抓着银子:“哎呀,真是的,太见外了,我都说了不要。”
把银子扯都扯不过来的长平:“……”
……
从书院出来,苏小小又去了一趟春柳巷。
符郎中又出诊了。
不过这回是在镇上,夜里就能回来。
苏小小是来送降压药的,算算日子,符大娘的药该吃完了。
“有没有好好吃药?”苏小小例行公事地问。
“没吃!”符大娘没好气地答道。
一量血压,正常。
没吃才怪了,怕是一顿也没落下吧。
苏小小直勾勾地看着她,促狭一笑:“符大娘,你胖了,最近胃口很不错吧?”
符大娘矢口否认道:“瞎说!我胃口差死了!啥也吃不下!就是你那药给弄的!还有,我腿断了,疼得死去活来的,哪儿有心情吃东西!”
“符婶儿,我给你送补汤过来了!是用你给的虫草花炖的,老香了!”
隔壁的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这轻车熟路的架势,一看就不是头一次了。
她看见苏小小,先是一怔,随即她目光落在床头柜空空如也的盘子上,浑身一震!
“符婶儿,三个大饼子啊,我就炖了个汤的功夫,你该不会全吃了吧?”
符大娘的脸涨红得不要不要的!
“我才没有!是她吃了!”
她果断甩锅苏小小。
下一秒,她打了饱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