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一个月不见,不要他这个爹了是吧?
瞧那个女人,把他的儿子带成什么样了?
暗卫道:“少爷,刚刚那三个孩子是小公子吗?”
暗卫是卫廷上京途中赶过来的,只是从尉迟修口中了解了这一路发生的事,却并未见过小苏家的人与几位小公子。
“都是让她惯的!”卫廷冷冷地哼道,“一会儿见了她,看我怎么收拾她!”
话音刚落,苏家的马车到了。
“苏姑娘,到了。”车夫说。
卫廷冷冷地走过来,唰的掀开帘子。
车夫惊道:“哎——你谁呀——”
暗卫的长剑抵住了车夫的脖子。
卫廷的怒火憋了一路,他想了一百种教训某人的方式,可还没来得及发作,他就看见一张满是倦容的脸。
苏小小守了一夜,在马车里累到睡着了。
卫廷冷冷地探出手,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车夫目瞪口呆。
暗卫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好的教训呢?
卫廷抱着某个软乎乎的小胖子,能感觉到她又轻了一些。
卫廷眉头一皱,沉着脸进了屋。
暗卫张了张嘴:“少爷……”
卫廷淡道:“去买点肉。”
暗卫:“???”
……
却说三小只跟着苏二狗去买包子,买完了死活不肯回去。
苏二狗只当他们是在家里憋坏了,倒也没太怀疑,就是……走了挺久了,他累倒是不累,可是他渴。
“先回去喝口水再出来玩吧。”
他对三小只说。
三小只摇头摇头。
“米酒。”小虎说。
这是他发音最标准的一次了。
附近确实有家卖米酒与各类包子馒头的铺子,苏二狗咽了咽口水:“行、行吧。”
好歹也是挣过六十两银子的人,几碗米酒还是请得起的。
他带着三个小外甥进去吃米酒。
冤家路窄的是,他居然碰上了秦云。
确切地说,是秦云发现了他。
秦云昨日在苏小小那里吃了瘪,回去想找祖父与父亲控诉,谁料二人忙到半夜才回,他已经睡着了。
等今早他起来,二人又去上朝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发泄,可巧,让他瞧见了苏二狗!
苏二狗那一鞭子抽得太狠,乃至于他看见苏二狗,脸颊便隐隐作痛。
他在二楼,苏二狗与三个孩子在大堂。
京城的店铺更迭频繁,但也有些特色老字号屹立不倒,譬如那日的面馆,又譬如今日的这家酒楼。
“居然和这种人在一个地方吃饭,晦气!”
“小公爷这是怎么了?”
坐在对面的张家公子张巡说,“得知小公爷回京,咱们可是逃课出来给小公爷接风的,咱这还不够周到?”
“不是你们。”秦云没好气地说道,“一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另一个姓李的公子道:“哦?什么奴才竟然敢冲撞咱们小公爷?”
秦云是谁呀?
秦彻独子,护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嫡亲姐姐又即将嫁作皇子妃,放眼全京城,敢招惹这位小公爷的怕是没几个了。
秦云冷声道:“就我信上和你们提过的那小子!”
“他?他来京城了?”第三个公子,姓孙名况,站起身,开始往大堂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