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福德全,你留下。”
福公公胆战心惊地留下了。
蒋编修与掌印太监、秉笔太监出去后,太后看向福公公:“你还真是陛下的好奴才。”
福公公跪下:“太后恕罪!”
太后不紧不慢地来到床前,将圣旨一把投进了熏炉。
景宣帝额角的青筋暴跳。
太后淡淡地看着他:“立老二做太子?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景宣帝死死地盯着太后。
太后:“你只有两个选择,立老三,或者立南阳王之孙。”
景宣帝瞳孔巨震!
太后:“没错,南阳王有后人。你只有立这二人中的一个,秦、卫、苏三家才不会谋反。你若是觉得老二扛得住这三家的造反,就当哀家今日没有来过!”
说罢,太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皇后看也没看景宣帝,跟着太后出去了。
“母后。”
皇后在乾清宫外开了口。
太后沉痛地闭了闭眼:“想问南阳王的孙子?”
“不是。”皇后摇头,“儿媳只是担心母后。”
太后:“哀家有时挺羡慕你,只有一个孩子,不必担心手足相残。三个孙儿里,老二与哀家最亲近,他在哀家身边养过两年,又懂事又上进……老三也是哀家的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谁让他们生在了帝王家?如果可以,哀家情愿从未进过宫,从未做过这个太后。”
翌日,太后代景宣帝上朝,宣读了立储诏书。
当听到立的是安王萧重华时,萧独邺与萧舜阳齐齐震惊了。
萧独邺觉得,不是自己就是老二,怎么也不会轮到老三。
萧舜阳却明白,父皇一定会册立自己为储君。
为何是安王萧重华?
他唰的朝萧重华看了过去!
萧重华从容地接过圣旨,跪地叩谢皇恩。
老侯爷捧着笏板行跪地大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渊、苏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舜阳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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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
昏迷了两日的苏煊终于醒了。
他睁眼第一件事,果然就是想逃走。
哪知刚出屋子,便被一股极细的丝线唰的束住了双脚。
他朝前一倒,在草坪上摔了个大马趴。
老人坐在海棠树下,优哉游哉地玩着万花筒。
苏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头望向屋内,反手一动,用内力将罗刹剑吸入手心。
他一剑斩断脚上的丝线,持剑朝着老人刺了过来。
老人依旧举着万花筒用右眼瞄着看,仿佛不知罗刹袭来。
然而就在长剑命中他太阳穴的一霎,他抬起手,双指一并,夹住了苏煊的罗刹剑。
随后,他双指一绕,指尖一弹。
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罗刹剑震上了苏煊的手臂。
苏煊手臂一麻,后退了两步。
老人这才把眼睛从万花筒上挪开,看了眼苏煊退的距离:“唔。”
很惊讶对方只退了两步。
不愧是罗刹。
苏煊打算出第三招时,程桑拎着食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