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滑,被某大佬提溜住了。
他扭头一瞧,怔怔道:“师父?”
老人:“别乱叫,我没承认。”
卫廷:“……”
老人将卫廷拴在身上,双脚踩在两名瑟瑟发抖的杀手盟弟子肩上。
至于其余的杀手盟弟子,来一个他绑一个,绑一个往崖壁上挂一个。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崖壁上挂了二十多个人形麻袋。
当他抬头朝上面望去时,一个不知死活的杀手盟弟子恰巧也在看着他。
二人大眼瞪小眼。
杀手盟弟子咽了咽口水,乖乖地用钩刀爬过去,自己把自己挂在师兄弟中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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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崖柏树上。
大师兄一脸不甘地卧躺着,用手肘微微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却无法彻底坐起身来。
因为,苏陌的长剑正抵着他的眉心。
大师兄没放“你敢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之类的狠话,也没说“我从来没折磨过九师弟,只是奉命抓他回去”的求饶之词。
成王败寇。
今日分太多,不是他武功不如对方,而是对方那股比他更像杀手的战意,震慑住了自己。
输了,他认。
其实从做杀手的第一日起,他就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死在别人的屠刀下。
没什么可后悔的。
他闭上了眼。
苏陌淡淡开口:“我弟弟说,你曾经帮过他,他欠你一个人情。从今往后,你们两清了。”
大师兄豁然睁开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陌。
苏陌收了剑,往崖壁上射一排袖箭,施展轻功上去了。
山巅之上,卫胥与江观潮过了上百招。
二人打得有来有往。
卫胥给江观潮一拳,江观潮也回卫胥一掌。
这块山地都快被二人夷平了。
卫胥看了眼彻底绽放的天光,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
再不走就赶不上他们了。
杀手盟的弟子不是只去了一波,他们必定还从东面走正路下山围堵去了。
苏煊的伤势耽搁不得,得赶在那之前坐上马车离开。
卫胥不再恋战,最后与江观潮对了一掌,抢过一名弟子手中的钩刀,纵身飞下了悬崖。
“师父!”
四师兄带着柳珍儿爬上来了。
柳珍儿累到呕吐。
四师兄忍住筋疲力尽的酸痛,气喘吁吁地来到江观潮面前:“师父,刚刚那个人是卫胥吗?你把他打下悬崖了?”
江观潮的右臂隐隐作痛。
他倒是希望是自己把卫胥打下去的。
卫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
今日未能分出胜负,真是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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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
一辆马车停在沙石铺就的小道上,面对着巍峨高山,宛若砂砾般渺小。
然而马车上的人毫无惧意。
凌云一袭红衣,轻轻擦拭着桌上的琴。
车夫是百花宫的弟子,并不会武功。
也正因如此,才被安排在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