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种时候,她需要的仅仅是发泄一下蓄积已久的忧怨,在爱人面前放松自己苦苦支撑的经,她需要向他撒撒娇,从他那里得到好多好多的温柔,来弥补这空白的七百多个日夜!庄文浩的双臂有力地揽住她。黛霜赌气地咬着他的肩头,她的白贝一样的小牙齿显然咬痛了他,但他坚忍着,借此可以减轻一点心灵上的痛苦。
黛霜松开口,看看那两排深深的牙印,心痛地问:“疼吗?”
“不疼。你再用力也不疼,就是疼我也心甘情愿,我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不许你这么说,”黛霜鼓起小嘴巴,娇滴滴地说:“咬成这样还说不疼,我都心疼了。”
“是吗?”庄文浩夸张地问,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我来揉揉。”
庄文浩的保养得光滑白润的手掌抚住了她的双乳,一股暧意直透身心。黛霜合上双目,体验这几乎要陌生了的柔情。
渐渐地,庄文浩的双手的抚摸向她的身体全面延伸,并不时触动她的中心。
黛霜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复活,成长,壮大和矗立。
“你真坏。”
“你还要吗?”
“要。”
“看你饥饿的样子,好像除了我没有其他女人似的。”
“不是好像!是真的!你不信,我……”
“哼——,我信你还不行。”
“其实你也一副小馋猫的样子,好像除了我没和其他男人好过似的。”
庄文浩说完,发现黛霜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他以为自己说得过火了,赶忙抓起黛霜冰凉的手往自己嘴上打,还说着:“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其实黛霜只是由这句话想起了那个荒诞的晚上,想起了浑身酒气的陈文杰,他的陌生的身体,慌乱的动作,粗重的喘息。
这真是无法遗忘的屈辱,但是她不会告诉他,虽然这样会使自己不安,但她怎么能够忍心向一个两年来一直为自己“守身自好”的男人,一个她热爱的也热爱着她的男人说自己是不贞的,那将是对他多大的伤害啊!那将是对这洁白的爱情多么可怕的玷污啊!
她要埋葬这不愉快的过去,把它像恶梦一样压缩成虚无的,阴暗的东西,在这爱情的春天里,只有美丽,纯洁和绵绵柔情!
下定决心之后,黛霜觉得自己全身焕然一新,已经和她的所爱重新共溶一体了。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身体展开,迎纳了他。
庄文浩坦然地第三次要了她。
在这个激情的夜晚余下的不多的时间里,两个人温存地相拥着,庄文浩完美地叙述着一个凄婉动人的为情守节的正直男人,怎样在异国他乡被痛苦的悔恨和思念折磨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