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哭的肩膀颤抖,秦若心下也微微泛酸,起身?轻轻抱住他,“您别难过?,你爱的人她才能安心。”
半晌,华鸿英才擦去眼泪恢复了仪态,“那个赵汗青,我已经枪毙了,罗爱军判了二十年?,张爱花自从去年?游街批、斗完之后就疯了,秦家,我没有处理,他们到底养过?若若一场,只是我打断了秦建的腿,能让他在床上躺三个月。”
“枪毙了?这不?会?影响您吗?”
秦若惊讶无比,她以为赵汗青坐牢出来会?穷困潦倒一生受折磨,没想到华鸿英直接枪毙了。
“不?会?,”华鸿英道:“他做下的错事足够枪毙他一百次了。”
华鸿英攥着女儿的手,觉得自从一九五五年?打完仗回来之后,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那个教你知识的骆老师也被我接去北疆了,现在在乌城养伤,对若若好的人,我会?去报恩感激,欺负了若若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既然您替我报了仇,那我也投桃报李,一解您心头之恨。”
秦若微微一笑,扬声道:“獓因,你过?来。”
华鸿英不?知道这个獓因是谁,但?他没着急问,只是静静看着女儿操作。
自从蜃龟来了之后,这三小只狼狈为奸,獓因不?犯错从不?回木雕。
听见秦若叫他,獓因应了一声就奔了进来,小狼崽也跟着獓因蹦跶了进来,而它身?后则跟着慢悠悠的蜃龟。
“你们都来了?那这个事要?是做不?成可就丢大脸了昂,”秦若抱住跳进她怀里的小狼崽,继续道:“我要?地?球另一端的一家人穷困潦倒夜夜噩梦,疾病缠身?厄运不?断,你们能做到吗?”
华鸿英心下一动,知道女儿的意思了,这说的手孔家。
他看向地?上的那个几乎透明看不?见的乌龟,再看看女儿怀里的小白狼,心下无限自豪,他的孩子,长得很?好,如果在他身?边,可能会?少受些?苦,但?绝不?会?比现在更加优秀。
“小意思,但?是得知道具体的生辰八字,离得太远了。”
獓因拍着胸脯保证完,才道:“是华夏的人吧?华夏人我才管得了。”
华鸿英听着这陌生的声音,是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可是眼前没人,他顿时清楚了,除了他能看到的两个,还有他看不?到的存在。
“是华夏人,”秦若说完,看向华鸿英,“您知道那些?人的生辰八字吗?只要?八字正确,不?用赶去美国,这个仇我也能报了。”
“这个容易,国家相关档案里都有,我去燕城一趟就能得到,”华鸿英忍住恨意担忧的看着秦若,“若若,你这么做会?影响到你自己吗?”
獓因道:“不?会?,我们做的又不?是她做的。”
它一个凶兽,都从良这么久了,偶尔收拾收拾恶人,那就约等?于做好事了。
蜃龟也点了点头,秦若怀里的小狼崽更是伸爪拍着胸口。
“有一只你看不?见的,名字叫獓因,”秦若摸了下獓因的头,又道:“这个几乎透明的叫蜃龟,我怀里这个是贪狼。”
“北疆有白狼我知道,我手下的兵执行任务时见过?,这几个小朋友这么亲近你,足见若若是个好孩子。”
华鸿英如今看秦若,那是没有一点的不?好,在他眼里,他女儿乖巧懂事能力强有礼貌,那真是哪哪儿都好,说两句话就恨不?得夸一句。
秦若见贺钧剑端着已经杀好洗好的鸡进了厨房,于是道:“贺钧剑,炖鸡肉的水你舀池塘里的。”
虽然蜃龟一天泡在里头,那水时时刻刻都在流动,而且蜃龟一个吃灵气的,比河里的鱼要?干净。
“好,都听若若的,”贺钧剑应了一声,知道华鸿英表现不?错,在他家小姑娘的心里留下了好印象。
秦若又跟华鸿英讲了讲自己玄学?这方面的事,讲了黄沙古墓里的真实情况,讲了一些?她从凌阳县到燕城认识的一些?好友和?趣事。
华鸿英听得津津有味,慈祥的眼片刻都没离开?过?秦若。
没多久,贺钧剑做好了饭,“我去端饭,”秦若说了一声进了厨房,厨房的案板上,一盆土豆粉条炖鸡肉,一盘干辣椒炒白菜,还有一条鱼。
“哟?你这么有心呢?”
秦若看着那鱼,正是沙漠里带出来的,不?由轻轻戳了戳他的腰调笑,这男人懂他的心思处处为她着想,心下欢喜不?已。
“我的泰山大人,那可不?得好好敬着?”贺钧剑身?上围着围裙,侧头亲了秦若脸一下,“最主要?的是若若愿意接纳他,我自然当?父亲一样敬着他,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疼我家小姑娘,我只有开?心的份儿。”
“嗯,贺同志人又聪明表现又好,加分。”
秦若笑着端起菜一转身?,正好看到华鸿英的衣摆一闪而过?,她脸上一红,假装若无其?事的出来,把菜放在了饭桌上。
贺钧剑也端着米饭和?菜出来,对地?上那三只道:“鱼给你们做了一条,鸡肉吃不?吃?”
鱼不?是普通的鱼,但?鸡却是老乡家养的土鸡,没有灵气。
“吃吃吃,”獓因闻着香味儿迅速点头。
蜃龟和?小狼崽也是争先恐后的点头。
贺钧剑用厨房里的搪瓷大碗舀了满满一碗鸡肉,连同鱼一起放在了另一个小桌上,这才解了围裙回到饭桌上。
“怎么怎么不?吃?”贺钧剑对华鸿英道:“您多吃鱼,这鱼是若若从外面带来的好东西,人间少见。”
华鸿英刚刚本意是去端饭,结果看到女儿女婿恩爱的画面,他老怀安慰心下十分愉悦。
“很?高兴你们肯认我,但?是我想了想,钧剑上升势头大好,这时候如果公开?若若你是我女儿的关系,燕城有贺家,北疆有我,难保有人不?动歪心思啊。”
华鸿英停下筷子,说出了自己的隐忧,贺钧剑要?说话被他摇了摇手挡住了,“你先别急,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但?是我们不?能不?防,我与贺老已经一把年?纪到了如今的地?位也不?怕什么了,可是钧剑你不?一样,官场上是个玩心眼的地?方,军政虽然界限分明但?从来没分过?家,你还年?轻稚嫩,有心之人翻手之间一个大浪就能让你狠狠栽一个大跟头。”
“我知道若若能力不?一般,但?是人心,防不?住。”
华鸿英说完,吃了秦若夹给他的一筷子鱼肉,他如今看女儿过?得好已经十分满足,不?能再因为一己私欲毁了女婿的前途。
树大招风,贺老已经在军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贺家第二代有贺逸,燕城军区的一把手,虽然贺钧剑确实不?靠贺家,但?是在外人看来这都是他的助力,如果再加上一个北疆军区一把手华司令的老丈人,这样的背景实力,势必让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