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男人?一身军装, 眼前的男人?亦然,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 她起初不懂,他为何?今天穿了这身,如今颇有种画中人?是枕边人?的感觉。
新房的被?子床单贺钧剑早已换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上了这套。
等秦若后背落在床上,她才窥见贺钧剑隐秘的心思,仰着脸吃吃一笑,秦若伸手挽住俯视她的男人?的脖颈,挑眉,“不忍了?”
贺钧剑任由她拉下他的头颅,轻轻一吻,声音沙哑,“从来都不想忍……”
未尽的话淹没在了二人?交缠的唇齿间,轻轻舔舐,缓缓深入,秦若轻哼微喘,酒气熏醉了视线,只觉与?她对视的男人?那双蕴满了柔情?的寒星眸她能对视一生不腻。
直到?二人?呼吸都急促起来,贺钧剑放开她,伏在她耳边轻吻轻笑,“若若别急……”
她挑眉一嗔,红唇微启吐出的话却慵懒沙哑带着两分薄怒,其余的都是诱惑,“我才没着急呢……”
不似反驳的话,听得贺钧剑浑身一紧,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军装脖子上最上头那颗纽扣上,风纪扣永远扣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此时却拉着她的手要她亲自?解开。
呵,这闷骚的老男人?。
秦若伸出一指勾住他的衣领,轻易地就将?人?拉了下来,贺钧剑腰腹配合着她的动作,任由他的小姑娘纤弱一指掌控他的进?退。
她微微勾唇,如水的视线带着钩子般轻轻撩过某处,听着男人?骤然收紧的呼吸,没有错过他蕴着寒星般的眸子里浓烈深沉的汹涌,勾唇一笑,眼像浸过了红酒,直直的看着等她亲手解开禁锢的男人?,一只手肘撑着床支起上身,她微抬下颌,红唇衔住了那颗纽扣,贺钧剑顿时像一张拉满的弓,紧绷到?了极致。
她舌尖轻探,配合着唇齿在他脖颈间想要解开那只扣子,可是不听话的舌尖总是看似不经意的擦过那滚动的喉结,甚至偶尔齿尖也轻轻碰过,点点湿热带来汹涌无?可抵挡的痒意在贺钧剑的命脉处作乱,间或擦过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刺痛,加深了刺激,放大了感觉。
贺钧剑除了腰部?绷紧纹丝不动,呼吸已乱的一塌糊涂。
他的小姑娘总爱争强好?胜,他那句别急惹到?了人?,如今除了忍受煎熬他还能如何??
贺钧剑苦笑,任由命脉被?人?拿捏,享受着甜蜜的折磨。
终于,秦若的唇齿不负众望解开了那颗风纪扣,就在贺钧剑终于如蒙大赦松了口气之际,她微微一笑,张口含住了他的喉结,明目张胆的舔舐,理直气壮的撩拨。
“若若……”贺钧剑的声音紧绷压抑,带着隐隐的祈求。
说话引起的喉结滚动,滚过秦若的红唇,让她心软了一瞬,终于高?抬贵手放过了他,支撑身体的手肘也酸软到?了极限,她松开红唇跌回了床上。
看着纠缠了这么久腰部?纹丝不动的男人?,秦若心道这腰真好?,就这一丝晃儿被?敏锐的贺钧剑察觉了,“我的腰很好?,若若放心。”
秦若脸色一红,指尖点在他腹部?,她知道这身衣裳下的身材有多好?,贺钧剑一把按住有继续下移趋势的纤指,攥到?手里递到?唇边轻轻一咬,似惩罚似安抚,秦若轻轻一颤,倏地收回了手,微微侧过头去不看他,只一双微红的耳朵泄露了几分暧昧异样。
贺钧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直起身大手开始解扣子,不过目光却紧盯着某人?丝毫不放,一颗一颗,到?最后一颗扣子解开,贺钧剑的气息陡然一变,就像解开了封印般,再也掩不住眼中浓烈的欲念与?周身的侵略感。
秦若发丝散在枕上,像一张大网,缠住了深陷的人?,贺钧剑抱着她,强势的吻浓烈又?细致,一点一点描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红唇上辗转,紧接着一路蜿蜒而?下,秦若鼻间溢出滚烫的气息,扬起修长白皙的颈,任由他带来朵朵红莲绽放,她的身体在他唇间舒展紧绷,早已没了争胜的念头,只有一腔如水的情?思和眼角眉梢浓烈的春意随着唇齿间溢出的喘息滚烫纠缠。
最后,她宛若一汪春水瘫软开来,灯光下,宛若白皙的雪山开遍朵朵红莲,没有一处落空,处处因?果纠缠情?思牵绊。
他俯身上来,带着她的味道吻她,秦若这次不知是不再嫌弃自?己所以没躲开还是沉寂在极致的欢愉里没了躲开的心,任由他在唇齿间牵扯纠缠。
贺钧剑是个出色的猎手,从来都懂得要想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如今,是该连本带利收回来的时候了。
“若若,可以吗?”他一边喘息一边轻轻蹭她,明明已经箭在弦上图穷匕见,还要道貌岸然的询问。
秦若轻哼一声,抬眼看着额角沁着汗珠满眼都是她的男人?,懒懒的抬起手缓缓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边故意轻喘,呢喃道:“贺钧剑,爱我。”
五个字彻底点燃了男人?的矜持摧毁了他的自?制力,贺钧剑吻住她那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挺腰,秦若一痛,来不及蹙眉已被?他珍惜爱怜的吻安抚了那一丝痛楚,秦若看着停下动作紧张的注意她感受的男人?,微微弯唇,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这一下就像发起攻击的信号,贺钧剑再不迟疑……
烟火绽放的那一瞬间分不清屋外与?屋内哪处更激烈,秦若在浮沉之间被?他夺取了全部?的心与?注意力,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生与?死,七十年?代与?二零二四年?,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与?她,一个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的沉沦,一个倾尽思舍身相陪……
屋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雪,时而?飘飘洒洒,时而?伴着疾风倾泻而?下。
“若若,”贺钧剑一边动作一边舔着她的耳朵沉声轻哄,“以后不要接别人?的信好?不好??”
“我会吃醋,我怕我的小姑娘被?人?惦记。”
沉稳有力的动作丝毫不懈怠半分,可是说出的话却委屈又?真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
信?什么信?
秦若聚不起丝毫的心去思考他说的话,只轻喘娇哼着答应,“只,只……接,接我,我老公……的信。”
破碎的话带着曲不成调的吟唱,她拼着力气回应他的炽烈与?爱。
却不想这一声,让久久盼着这声老公的人?进?攻的锐的节奏更加强烈。
漫漫一夜,她不知随着他的挞伐沉沦几回,只第二天睡到?昏天黑地,再次睁眼,房间里一片漆黑。
“贺钧剑……”
秦若话一出口,沙哑的不成样子,她想抬腕看一眼时间,可是连手臂都是酸软无?力的,这个,这个……
她一时没想到?形容的词,想起昨夜眉眼含羞似嗔似恼。
“若若醒来了?”
正巧,房间的门被?推开,贺钧剑“啪”的一声按亮房间的灯,从黑暗骤然到?明亮,秦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贺钧剑过来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刺眼的光线,温柔的道:“若若睁眼。”
秦若睁开眼,他正温柔的看着她,眉眼温柔含着疼惜,“我熬了莲子红枣粥,补气血的,若若吃一点?”
这个坏男人?,妈的她昨晚认输求饶他越……结果穿上衣裳满脸疼惜,活脱脱一个衣冠情?瘦。
“若若是在心里骂我呢?”贺钧剑俯身,轻轻吻她,“我错了。”
秦若已经能想到?他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了——但是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