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车轮滚滚的声音止住谢秉安的步子,马车停在梁府门前,东冶刚摆好脚蹬,蔚姝便急匆匆的从?里面跳下来,她一抬头便看到立于风雪中?的谢秉安,他就像是孤傲于寒山雪顶的一棵松柏,无论世?人怎么误会他,谩骂他,都迎风矗立,从?不在意这世?间的一切污言秽语。
“温九。”
蔚姝哭红了眼,鼻尖通红,张嘴说话时?,嘴里冒着白气。
“对?不起。”
她提起裙摆跑向谢秉安。
谢秉安张开双臂,将扑入怀里的人儿紧紧抱住,下颔在小姑娘落了雪花的发髻上蹭了蹭:“跑这么快做什么。”
蔚姝闻着谢秉安身上的气息,细弱的手臂用力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她不管不顾的大哭,哭到娇躯发颤,声音沙哑。
是她误会了谢秉安。
是她伤了他。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杏眸斥责的看向谢秉安,娇软的嗓音带着鼻音:“你、你为什、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谢秉安拭去她眼睫的泪:“宁宁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谢秉安…”
蔚姝唤他。
谢秉安道:“我在。”
蔚姝红着眼,伸手摸向谢秉安的胸膛,那个位置是她两个月前用金钗刺过的地方。
“疼吗?”
她啜泣,声音软糯。
谢秉安骨节修长的手掌覆在小姑娘冰凉的柔荑上,唇边抿着笑意:“疼。”
蔚姝眉心颦蹙,抬头见?男人眉眼里浮着笑意,伸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也疼。
心疼。
潘史与?东冶识趣的背过身去。
风雪渐大。
谢秉安抱起蔚姝,指腹在她后颈按了按:“外?面冷,我们回宫。”
蔚姝埋首在他怀里,乖巧点头。
回宫。
回到属于只有她和谢秉安的地方。
“宁宁。”
“嗯?”
“温九是我真?正的名字,全名叫温九辞。”
“从?一开始,我告诉你的便是我的真?实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