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是说这是齐保耀自己造出来的。”
特意在公安局找人核实过后,柳沄沄立即回到后院儿,所有人一听她的说法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对,就是他自己造的,不过这也不算是真正的炸.药,有点儿像炮仗。”
“他闲的没事干弄这玩意儿干啥?这离过年不还有段时间吗?”
任凭谁的第一反应,都是往他为了省钱自己动手做鞭炮上想,不曾想,柳沄沄摇摇头,俯身在他们身旁念叨了好半天。
“疯了,他真是疯了!就算是不想让他妈改嫁,也不能享受这种损招啊!”
“要我说,就该把他和他爹关到一起去,这种人可不能再放出来,要不然哪天他妈真再婚了,他一时想不开,不得把咱们整个院子都拉进去啊。”
柳沄沄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往前她只知道齐家的这些人大都不是什么好种,却没想到这齐保耀为了阻拦他们的妈离婚,竟然能自己做出这种东西,还准备上他外祖父母家登门威胁。
结果东西刚做好,还没出院门就这样了。
这事说起来也确实有些突然,上周末,许久未曾露面的齐母从娘家回来了。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修养,现在基本已经养好了身子,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容光焕发了许多。
她一改常态,对几个儿子不再那么无微不至,更不曾关心还在狱中的丈夫,只匆忙收拾好了行李,就和他们说自己准备离婚了。
这附近谁还不知道她和齐父的这段婚姻早已是名存实亡,早在她搬回娘家的第二天,齐父就找了相好的回家。
再加上他一向的为人作风,院子里的大伙儿,就算是听到了风声,说齐母是为了再婚所以才急着回来离婚,也都对她没有什么非议,更多的只是同情。
几乎没人不希望她尽早离了齐家,后半辈子去过几天好日子。
当然了,若说不愿意,那就只有齐家这几个儿子了。
准确说来,也只有齐保光和齐保耀。齐保宗自从过继之后,就再没回来过,齐保祖拖以前在乡下认识的人帮忙找了份工作,也不怎么回家了。
能折腾出来点儿动静的,也仅有他们兄弟俩了。
这俩人是彻彻底底坏到了根儿上,别说是不相识的女人了,就是自己的亲妈,也从不被他们尊视过。
打小就学着他们那个没本事的爹,成天对母亲颐气指使。
长大了,齐家老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不满,更是从不对母亲有分毫关心。
齐保耀年轻气盛,辗转了好多天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估计也没想到竟会自食恶果。
他最终的所得也的确是大快人心,这一次不仅因此损失了听力和视力,还同样被送进了监狱。
再一次被儿子伤透心的齐母听了消息后,更加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
不出半个月,原先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前院儿,就只剩下了齐保光一个孤家寡人。
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彻底颓废,家里的那些钱也基本都被挥霍完了。
而当大家以为他正能就此消停几天时,却再一次的被他和柳小文的所作所为吓得不轻。
这两人,怕不是真的疯了。
第3章
◎挟持◎
事情发生在饭馆装修完成的第二天, 那日傍晚下了课,柳沄沄和纪禄源不放心店里装修的细节,便又折回去看了一遍。
大概是第六感在隐隐作祟, 来之前她便觉得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才绕过街口, 就看到了柳小文抱着女儿和齐保光站在饭店的楼顶上。
这几天汪家的饭店已经竣工, 叶杏的两个姐妹来西河市和她团聚,还没到开业的日子, 两家都不怎么来照看店面。
整条街又相对冷清, 他们站在屋顶上并不怎么惹人注目。
柳沄沄他们本想稍等几分钟看看对方的意图再做决定,可下一秒就隐约看到那两人拿出了一盒火柴。
“不对, 你快去找电话先报警,然后把后院的大家伙儿都找来。”
柳沄沄眼看着势头不妙, 立即交代纪禄源快去外面找电话报警,她则留在这里,尽量先与这二人斡旋。
他们刚才来时是从后巷那边过来的, 屋顶上的人正是背对着他们, 应当不会被看到, 她和纪禄源说话时也尽量放低了声音,来回的动静都几乎被降到了最低。
按理来说不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可不知为何,天台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
她稍等了一会儿, 正想绕到前街去看看情况,却听到那边熟悉又慌张的声音。
“齐保光, 你要干什么?你把他们母女俩放下来, 有什么冲我来!”
“得了吧, 沈穗丰, 哦不,你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儿了吧,人家沈家真正的儿子都找回来了,你还在那儿假装什么威风呢?还是我在电话里告诉你的,那笔钱一分都不能少,我拿到手了自然会把她们都放了。”
他转了个方向,柳沄沄看清楚了,柳小文母女正被他用一把利刃抵在腰间。
从齐保光的寥寥数语中不难推断出,这两人一定是之前做了什么交易,否则还没放假的沈穗丰不可能这么快早就回家。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不要伤害她们俩!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筹钱,马上就回来!”
楼那侧的男人答应得很爽快,齐保光本以为今天的计划万无一失,在房顶得意地笑了几声,没想到过了不足半个小时,后院的那几人竟在沈穗丰之前赶来了。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