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不给他钱……
想到这,她突然迫切地想要补偿他,用金钱、或者其他。
总而言之——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迦南?我会买给你。”
她这是什么“金主”的语气啊!呜,她本想把话说得更温柔的才是……
青年倒没有在意,他认真地思索了会,摇了摇头。
“老师,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那,你想要我为你做的事呢?”
“……”
迦南静了静,目光重回到了小狗乞要骨头的感觉,他好想说“希望老师再多碰碰我”,但刚才已经得到了那么多,怎么可以还这样贪婪呢?
于是,“我想和您一起去餐厅。”他最后说道。
这是那个半兽人的愿望,他想要抢在他之前,和老师达成这件事。
这是他小小的、卑鄙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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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一年主动来见阿德勒的次数,稀少得可以用一只手数清。
而当她叩响校长室的门,门内的老人看见她时,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他看着她,就仿佛是已经料到了她会来,她原本训练了好多次的问题,这下反而说不出口了。
她要怎么说呢?她总不见得直白地问他,是您杀死的那些“魔狼”吗?
如果他拒绝回答,如果他对她说谎,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唯一不曾考虑的事,是他会伤害她。她相信哪怕有天他们成为敌人,他也不会对她出手。
这实则是种天真的想法,法师间从没有真诚的情谊,大家总是在各自为营。
因而欧恩才会创立魔法塔,欧恩说过,约束之下才有真正的自由。
即使那约束发展到今天,已不像是约束,而像是枷锁了……
不,那些事都不重要,欧恩不重要,魔法塔也不重要。
柏莎只想知道,阿德勒究竟是不是杀死“魔狼们”的凶手。
如果是,他又是否有着特别的隐情呢?
她设想过这件事,比如说,那个隐情罗兹也知道,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进骷髅囚牢。
但那位变形学教授看见“魔狼”的尸体时,流露出的绝望和悲伤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他早知凶手是谁,他会就这样放任凶手去杀人吗?
她想他不会,那么答案是,他是在看到尸体后,才慢慢意识到凶手是谁的,再然后,他决定了要袒护凶手……
她想不明白罗兹袒护凶手的原因,也许答案就在他留给她的线索里,那么她是不是该调查完他留下的线索,再来找阿德勒呢?
她纠结着这样那样的事,结果她站在阿德勒面前过去了好久,也还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已然坐到桌子后的老人,对于她怪的沉默,予以了耐心的等待。
等到确认她不打算说话时,他好心地主动开口,起了一个话题。
当然,是和“魔狼”毫无关系、相当平常的话题。
“迦南和迪夫的黑斗篷,裁缝那边已经制作完了,你有空记得提醒他们两个去领取。”
“好的……”
“还有他们上个月的薪水,也会在发斗篷时一并交给他们。之后他们每个月的薪水,则会和你、埃莉卡一样,在同一时间发放。”
“好。”
柏莎呆板地回答着这些问题,她仿佛已暂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除了回答“好”与“不好”,便什么也不会说了。
对此,阿德勒依然没有追问,他只是突然说道:“说起来,快到我的生日了。”
“您在乱说什么?您的生日明明就在冬天!”柏莎忍不住地辩驳道。
说完,她才从老人的笑容中意识到,她中了他的圈套。
不过这毕竟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圈套。
“看到你精些了,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最近受到了打击。”
“什么……打击?”
她想到了罗兹和“魔狼”,情骤然变得凝重。
没想到老人的下一句话是:“弗丽达的生日啊,你没收到她的宴会邀请函吗?”
柏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