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德勒的家族世代忠于欧恩,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将欧恩奉为了犹如明的存在,他认为爱琳的想法是遭到了黑方的蛊惑。
由此,爱琳、阿德勒大吵一架,爱琳离开他的当夜,碰见了茵卡(梅尔达)。
她们两个那天交流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自那天以后,她们开始想方设法阻止战争,但她们失败了。
黑白战争持续了七年之久,白方获胜,获胜的代价是两方无数法师的死亡。
而爱琳、利也在那场战争中付出了生命……
作为黑方领袖的妻子,魅魔茵卡(梅尔达)在战后,自然不会被白方放过。
但是她不能被抓到,她肩负了和爱琳的约定,那约定是,带她们两个的孩子去未来。
故而,茵卡(梅尔达)带着爱琳的女儿、她自己的儿子,逃进了时之迷宫,。
直到四十年前,可能知晓些内情的阿德勒,派他的属下,一位叫奥玛的女士去了时之迷宫,将两个孩子接了出来。
奥玛从迷宫里出来时,时间已过去了四年,也就是说,对两个孩子而言,时间自七十年前后,在三十六年前才开始继续向前。
奥玛遵从阿德勒的吩咐,将男婴送去了地城,有几只魅魔同她接应,将男婴带走。
她又将女婴送去孤儿院,但这些年里,阿德勒、奥玛一直都在关注女婴的情况。
他们想等到时机成熟,再将那孩子带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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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听完后,柏莎久久没能从中回过来,她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阿德勒……竟然是她的父亲!那他过去对弗丽达的偏爱,真是让她更生气了!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父亲总是对自己的儿女更苛刻呢?
相比于她,迦南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他手舞足蹈,暗暗自语:“我的祖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我的祖母。”
迦南混乱了,继而是疑惑,“阿德勒大人,我的父亲利是个什么样的人?”
柏莎也在考虑类似的问题,“阿德勒,我的母亲爱琳是什么样的人?”
阿德勒一边闭眼休憩,一边回答:“利?我不了解他,他英俊、强大,我对他所知的就只有这些。至于他是人类、还是魔物,没有人知道。然后是爱琳,柏莎,你的母亲是个没什么天赋的普通法师,但她为人既温柔、又坚强,她有着不屈的灵魂。”
奥玛在旁补充:“她还有着非常璀璨的外貌。”
阿德勒点头,“是的,我从未见过比爱琳更美的女人,她具有着令人屏息的美丽,好像在她旁边呼吸、说话都是一种罪过。”
柏莎捧住自己的脸,“我肯定是继承了我母亲的美貌吧!”
迦南看向柏莎,“难怪我时常在您身旁感到呼吸困难呢!”
阿德勒说:“那迦南,我建议你去看下医师。柏莎,你很漂亮,但你的漂亮在你母亲面前不值一提。”
柏莎皱眉,“这不得怪你的遗传吗,父亲大人?”
阿德勒干咳了一声,“好了,你还是叫我阿德勒吧。”
柏莎挑眉,“你听不惯吗?我还叫不惯呢。”
阿德勒干笑,“我只是习惯了你叫我名字,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说回你的母亲,我和她相遇的故事离地像是埃莉卡爱读的那些小说。”
柏莎好,“您还看过埃莉卡读的书呢。”
阿德勒说:“我不仅看过她读的,我还看过她写的。”
柏莎、迦南的脸同时红了,他们太清楚,埃莉卡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阿德勒对这个话题一笑置之,他缓慢地说起了他和爱琳相识的故事。
那听上去的确像是个老套的小说桥段……
那是距今八十年前的事,阿德勒那时年过二十,已经是个杰出的大魔法师。
很多人认识他,他走到哪,都有贵族冲过来,要和他握手、要给他介绍自己的女儿。
阿德勒厌烦了这些社交,于是偶尔,他会乔装打扮,黏上胡子、黑痣,去参加平民们的法师聚会。
某次平民间的魔法交流会上,会长说起了自己的一个魔法见解,那见解太可笑。
大致是说,魔法是多么强大的东西,推广出去,可以减少多少人的体力劳动。
然而,这是不可能成立的构想,奴隶多少钱、工人多少钱,一颗魔晶石又要多少钱?
八十年前,魔晶石的价格比现在低十倍,但那依然是比“人”更值钱的存在。
可会长毕竟是会长,底下的人哪怕觉得不合理也不敢说话,也有可能,是他们真情实感地赞同会长。
这里的人都是法师,法师们总是爱听魔法的好话。
阿德勒抱臂站在最后,欣赏着众人的表情,这是他每次参加这类活动时最大的乐趣。
但,赞同声倏然停止,有个人打破了气氛,是个女人。
她长相普通,从一开始就没引起过阿德勒的注意,直到她现在走到房间中央。
她面无表情地,对会长计算了魔晶石以及仆从完成同一项工作时,需要耗费的成本。
她不仅考虑了金钱、还考虑了时间,甚至考虑了不同法师等级所耗费晶石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