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托纳在说:“女人,男人,一臂距离。”
好了,这下更听不懂了。柏莎直起身体,放弃地想道。
芝妮雅还在坚持,她又听了会,懂了,“柏莎,他的意思是,他要和你之外的人保持一臂的距离。”
柏莎挑眉,“他当初和其他女人负距离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老太太远远评价道:“悔改了呗。”
柏莎手叉着腰,“我不需要他悔改,我只需要他自己站起来、回房间。”
可看上去这件事已没有可能,拉托纳彻底睡死了。
柏莎气得跺脚,但她又终究是个“温柔”的人,她找芝妮雅借来一捆绳子,把拉托纳上上下下绑了个严实。
芝妮雅、老太太看着她熟练的技法,简直要为她鼓掌,“柏莎,你常这么玩吗?”
柏莎气得要哭,“别开我玩笑了!”
等柏莎终于把拉托纳送进房间,她带上门出来,发现桌旁的迦南已经坐直了身体。
“咦?你酒醒了吗?”她问。
迦南眼睛发红,看上去已经哭过一次,“您选择了他,没有选择我。”
柏莎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他醉得比你厉害嘛!”
“可您,您从没有像对他那样对待过我。”
“我怎么对他啦?”
“您捆他了……”
柏莎:“?”
喔,原来她的小魅魔喜欢这一口。
柏莎想起她曾问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说,他的癖好是“柏莎”。
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说实话嘛。
“芝妮雅,再拿一捆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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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想到上次和迦南在打嗝酒馆住下时,他是如何喝醉、又是如何说梦话的。
今天,他没有醉得那么厉害了,又好像比那天醉得还要厉害。
他明明双手、双脚都被捆住,粉眸却仍亮晶晶地朝着她,盛着要溢出来的笑意。
柏莎忍不住调侃他:“你真的有这个癖好啊?”
迦南不懂,“什么癖好?”
柏莎说:“被我绑起来的癖好嘛。”
迦南摇头,“我只是想要得到每一份,其他男人从您这得到的东西。”
柏莎懂了,“原来如此,你是只贪心的小魔物。”她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
迦南顺着这个触碰,眯起眼睛笑了,有些像猫。
他整个人半醉半醒,一举一动都比平常轻浮,也比平常更具诱|惑。
柏莎只有在这时,还有在他们进展更深|入时,才会想起他是只魅魔。
她定定看着这只魅魔,坚持了还不到半分钟,身体向他靠去。
她亲吻了他,并在吻到一半时把吻收了回来,他手脚都被桎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他舌尖舔过唇上残余的味道,咽了下去,他醉得意识模糊,却又知道,她不会再给他了,他在欺负她。
迦南没有抱怨,没有用魔法,他只是情受伤地整个人躺了下去。
柏莎躺到他的身旁,和他面对着面,“怎么啦,生气了吗?”
迦南眼睛闭起,“我没有生气,老师,我只是困了。”
“真稀,你也有困的时候。”
“会哦。”
“如果我缠住你不让你睡呢?”
“那也不行了。”
柏莎蹙眉,“为什么不行啊?”
人的心理很怪,迦南缠住她时,她不想要,迦南拒绝她时,她又觉得想要了。
迦南睁开眼,眸光晦暗地看她,“这是个秘密,我告诉您后,您不要嘲笑我,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我……喝醉的时候,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