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能进寺庙,但是偶尔接触僧人还是无大碍的。”但是了寂也不敢把话说死,毕竟如今这经历对他来说也是头一遭。他犹豫着补充道:“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望陛下安排一个地方,让贫僧能稍微隔一段距离观察娘娘。”
李晨瀚想亲自去接江容。
但是又担心他这突然的动作会让江容多想。毕竟在这之前,他只跟着她去过大棚一次。
——不行,他得亲自去。
对了寂交代一句:“你就在花园等着。”
他去内室换上面具,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
……
子夜找到江容的时候,江容才刚刚止住咳嗽。孩子们脸上的担忧还没有完全消失,看到此情况,再想想李晨瀚刚才略有些失色的脸,子夜心下微微一沉。
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还希望娘娘不要出事才好。
“突然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子夜也不多说,只回禀道:“主子只让我请您回去。”
江容点了点头,给孩子们放了假,跟着子夜走出大棚,上了马车。
正巧在半路上碰到了李晨瀚。
周围有不少百姓,李晨瀚不好下马进马车,就只能骑马跟在江容的马车旁边。
江容掀开车帘,见他面色不是很好,也有些担心。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盛国安死了。”李晨瀚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理由。
盛国安被他毒死这事,还没有传到青州,之前李晨瀚也没有明确地跟江容说过他的处理方式。
江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这和我的关系不大吧?怎么突然把我叫回来?”
“他想毒杀你,却反被毒死。我怕盛家人因怒报复,他们在暗你在明,防不胜防。”
江容想了想。
“所以你想让我这些天都呆在驿站,不要出去吗?”
李晨瀚微微点头。
以前看电视,江容可讨厌那种不听劝告,非要在紧要关头出去送死的主角了。
所以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和李晨瀚唱反调。
“正巧我已经把水稻的事都教给孩子们了,前一阵子太忙,这段时间刚刚好可以休息休息。”
说话间,周围的人少了许多。
李晨瀚找了个四周无人的空挡,翻身下马,进了马车。
子夜本坐在马车的车辕上,待李晨瀚上马车后,他翻身上马。
他不苟言笑,李晨瀚也很沉默,两人还都极少出现在人前,因此,哪怕马背上的人换了一个,百姓们也认不出来。
李晨瀚进来后,江容见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太对,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
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情绪不太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可以告诉我的事吗?……和我有关?”
李晨瀚沉默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江容不是很有头绪。
但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虽然好心重,可她也是一个善解人心的小解语花啊。
李晨瀚不肯告诉她的事,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她要是非得追问,他估计就要为难了。
她不想看他为难。
“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问题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先静下心来。”
她说完,抓着李晨瀚的手,用力握住。
像是鼓励,又像是要给他力量。
“拜托,你可是皇帝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真的难住你的问题。你继续这样沉不下心来,我可能也会被影响……不过也没事,反正我就陪着你一起担心咯。”她说着,笑着看他:“这也是妻子应该做的事,忧君之忧。”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还是在观察他的情。
想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
李晨瀚大掌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拥进怀里,不让她多看。
他低头,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
“你最近身子可有不适?”
江容迟疑了一下。
就是这一迟疑,让李晨瀚心猛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