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他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是吧。
完全不考虑她的死活。
周念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消失呜呜呜。
在她脸色瞬间爆红成番茄色的那几秒里,鹤遂甚至变本加厉地屈起左边的膝盖,膝骨触底的位置刚好是她的屁股。
周念敏感地浑身一颤,下意识想退开,又被他紧紧握着手腕无法动弹。
他偏头,冲她吊儿郎当地笑着:“念念,你觉得呢?”
她红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鹤遂偏偏最爱看周念害羞的模样,她红着一张脸,小鹿般的目光闪躲不停,东看一眼西送一瞥,哪里都在看,独独不敢和他对视。
每每看她这样,他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一整个自己都揉碎了强塞给她。
她越羞,他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逗她。
“怎么不说话?”
鹤遂故意去与她对视,气息慵懒地笑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周念一急:“才不是。”
得想个办法打破这样的尴尬局面才行,她觉得。
于是,周念灵机一动:“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鹤遂坐着没有动。
周念缓缓眨眼,竭力控制着脸上泛出热浪。她故作平静地问:“怎么不动,难道你不洗澡吗?”
鹤遂还是坐着没动。
又是近半分钟的沉默。
周念注意到他眼底的若有所思,漆黑眸子却越来越看不明分明。她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鹤遂恍然大悟般,拖着尾音长长地啊了一声,问她:“有这么急?”
周念瞬间把肠子悔青,痛恨自己刚刚的灵机一动。
这一动还不如不动!
越描越黑。
“也是,吃软饭也要有吃软饭的觉悟。”他唇角的笑弧一点一点加深,俊脸此时瞧着特不正经,“我马上就去洗澡。”
“……”
周念被他的话砸得七晕八倒。
看着他走向厕所的高挺背影,那宽肩窄腰大长腿,她真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坐拥无数财富的富婆。
他这姿色,得不少钱。
还在漫无边际的乱想中,厕所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鹤遂已经脱掉上衣,赤着上身,块垒分明的腹肌,刀刻般的人鱼线直通秘密之地,撑在门沿上的胳膊线条起伏得完美。
一切被他极致的冷白皮一衬,就显得非常……秀色可餐。
他指了指周念放在墙角那个装满舒肤佳香皂的纸箱:“能递一块给我吗?”
“……”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味道。”
周念:“……”
周念:“?”
真把她金主对待了。
周念硬着头皮,拿着一块香皂走过去,递给他时都不敢看他。
他接过香皂,笑了一声。
最近家中的热水器有点问题,水不是很热,有时候洗着洗着还会出冷水。
周念想提醒他洗快点。
但可能是经太紧绷,脑子一抽风,等话说出口时,就变成了:“你洗干净点。”
“……”
“?”
她说了什么。
洗干净点。
啊啊啊啊啊绝对的虎狼之词!
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