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已经和他做过,可为什么只是接个吻还会让她有种高烧不退的眩晕感。
是独属于他身上的那一份淡香让她眩晕。
又被太阳催发出最大的暧昧感。
她没有闭上眼睛,所以能看见男人黑眸中得逞的笑意。
让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看她这般的无措慌乱,看她心动不能自持的模样。
等鹤遂松开她,周念才红着脸磕磕绊绊地问:“你、你干嘛突然亲我。”
鹤遂眼梢一挑,做出一脸无辜的模样:“这就是我求人的方式,怎么了?”
“……”
好歹毒的回答。
周念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字一顿地说:“没!怎!么!”
鹤遂被她的反应逗得直乐,又故意叫她:“真爱。”
周念用没拿杯子的那只手捂住耳朵:“别叫我。”
鹤遂就故意凑到她没捂的那只耳朵旁边,带着笑意不停叫她:“真爱,真爱,真爱可不可以再帮我接杯水?”
烦!死!了!
周念气得要命,放下杯子就想要打他。
鹤遂反应迅速地躲过她伸来的手,这让周念更气:“你还躲?”
他一边看着周念一边后退,笑得特别欠揍:“傻子才不躲呢。”
阳光下。
周念追着鹤遂满院子的跑,她追逐着他的影子,他会故意停下来等她逗她,眼角眉梢都酿满笑意。
恍惚间,她和他都回到了那年的十七岁。
-
上楼后,周念先洗澡,洗完澡出来后看见鹤遂还坐在桌前看手机。
她走过去:“在看什么?”
鹤遂没抬头,还在打字:“在回郁成,他说已经按照要求帮我约到了韩老的号,让我明天一早过去。”
周念眼睛一亮:“那明天过去就可以做人格整合吗。”
鹤遂:“应该是。”
周念开心地笑,眼睛都弯成月牙:“那真是太好了!”
一切都在往正轨上前行。
她相信,他会越来越好,他们也会越来越好。
翌日一早。
周念醒得很早,鹤遂还搂着她的要意图赖床的时候,就被她强行摇醒:“起来,起来,我们早点过去。”
鹤遂人醒了,魂还没醒,嗓音含糊低哑:“去哪?”
周念爬到他的身上去,伏在他胸口盯着他:“去医院啊。”
男人把脸往旁边一转,埋进枕头里。
他是想翻身的,但碍于周念一整只都在身上,根本翻不动。
周念伸手,把男人的脸从枕头里掏出来,凑到他耳边软软地撒娇道:“别睡啦。”
外面还是半黑的天。
沉静的卧室里,鹤遂只能听到她清软声音,还有她在耳边撩人的绵长呼吸,让他的耳朵很痒很痒……
但仔细一品,好像痒的又不止耳朵。
周念看见鹤遂终于舍得睁眼,但他只睁一半。
他虚眯着眼,一只手放在额头,懒散至极地盯着上方的她:“念念,你这样可叫不醒我。”
周念一怔:“那要怎么叫?”
“我教你。”
随着他喑哑的话音,周念看见他伸来一只大手,按住她一侧肩膀,将她往下推。
周念一下就滑进了被子里。
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鹤遂已经扯过被子,将她的头给一并盖住。
温热的黑暗里,男人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循循善诱地带着她前往一片秘的魔域。
让她尝到另一种温热,感受温热一点一点变得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