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还好吗?”虞枝也中过药,知道其中有多艰辛难熬。
“儿臣无恙。”就是脱了层皮,见了点血而已。
“那便好,以后一定要小心。”
“当然。”
然而虞枝不知,姜璟在被人下药后,确实是有意避着虞枝的。
概因姜璟他脑海中闪过她的脸,他滚烫的指尖上,曾经虞枝带给他的湿热感挥之不去,叫姜璟体内药性横冲直撞。
想到虞枝,理智告诉他不对劲,多年来学习的伦理纲常在提醒他,而他也从未设想过对虞枝做什么亵.渎之事,更遑论产生什么男女之情。
姜璟心情复杂,不自觉躲虞枝,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何。
现在转念一想,姜璟认为虞枝是与自己接触最多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他猝然想起她也是合乎情理的。
很正常。
误会解开,姜璟追问道:
“您告诉儿臣,您缘何会这么想?”
虞枝不答。
姜璟道:“告诉儿臣吧,不然儿臣会吃不好睡不好。”
虞枝讪讪道:“得知后宫嫔妃要安置,我又想起你最近的反应,就控制不住多想了。”
“母妃还有其他疑窦要问吗?一次性都说了罢。”
虞枝试探地别姜璟一眼,慢声道:“令容,你为何不恢复我的妃位?”
“母妃很在意?”姜璟反问。
“也不是,就是想问问。”
姜璟展颜,唇角上翘,不成想短短几日,虞枝就积累了这么多问题,也幸好他过来了,解释了。
他不露痕迹地俯视虞枝,觉着问自己问题,又渴望得到他回答的虞枝真是......可爱。
姜璟喜欢看到虞枝遇到各种事时的反应,生动极了。
同时,他体会到虞枝对他的在意。
眼下的情形令姜璟脑中运转——他像过夜不回家的夫君,而虞枝像时时刻刻在意夫君的小娘子,见夫君不归家,心里着急,什么气都闷在胸口。
等夫君一回来,她便亟待逼问不跟她说明情况,无辜玩失踪的负心汉夫君。
乍然出现这个比喻,姜璟眸光滞住。
直到虞枝一声“令容”唤醒他。
姜璟缓过,回答道:“父皇对不起您,儿臣不愿你成为父皇的妃子了。”
“虽然您不再是贵妃,可依旧是儿臣的母妃,是皇宫最尊贵的女人。”
“这一点,毫无疑问。”姜璟认真道。
虞枝接受了,她小幅度地颔首。
“母妃近来可还有遇到什么事?”
虞枝想了想道:“我最近时常梦魇,做噩梦,梦里全是过去的场景......”
她一点点诉说自己的噩梦,色透出淡淡的忐忑和愁绪。
姜璟耐心十足,他语气温柔地宽慰道:“儿臣已经为母妃出了气,害您的人都死有余辜,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不要让它们在困扰您。”
“何况梦都是假的。”
“可我还是心里不安。”
姜璟思量少顷,手掌覆在虞枝的手背上,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轻声道:“儿臣手中的政务刚好快处理完了,今后儿臣多来陪您,御医也叮嘱儿臣要多陪您,母妃认为如何?”
“好。”
语毕,虞枝犹豫片刻,仰头看着姜璟,追随本心,唇瓣一张一合:“我也想你陪我。”
第2章 服侍
因病, 虞枝没有再每日去祭奠先帝,在和姜璟开诚布公后,虞枝一颗混乱敏感的心好转, 不再胡思乱想,每天尽量保证开怀平静的心境。
姜璟每至傍晚会过来玉漱殿, 同虞枝一道用膳, 监督虞枝吃药。
用完晚膳,姜璟会带虞枝出去散散步。
有时赶不上用膳, 亦会过来同虞枝讲话。
知道虞枝看书, 姜璟让人去弘文馆和集贤院筛选了不少虞枝会感兴趣的古籍、佛经等,将其送到玉漱殿的配殿, 以供虞枝赏读抄录。
入夜, 虞枝沐浴完,披着湿发, 穿着白色寝衣出来。
虞枝坐在妆台前, 绿萝给虞枝绞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