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和齐总监的事还有一个人需要知道,不是吗?”
瞳孔不受控制地微缩着颤抖,我立刻参透了陆沉话里的含义。另一个理应知情的人,只能是萧逸。
“不如就趁现在,一起告诉他吧。”
“不要……呜不行…还我手机……求你了陆沉!不要打给他!……”
我没有料到自己有些凄惨的求饶反倒给血族男人心中的郁火添薪加柴了。看着我皱着小脸频频摇头的样子,那双红眸中闪过一缕凌厉,像是对我的怯懦感到不满、也像是对自己即将做出的事情下定了决心。
指尖在屏幕上点按,陆沉没有解锁我的手机,而是直接呼出拨号键盘,长按下号键。
几秒钟后,显示屏变成了通话中的界面,联系人的那一栏赫然写着“萧逸”。
鼻腔中哼出一声嗤笑,男人脸上挂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打开免提功能,然后将手机放在距我脑袋旁边不远处的桌面上。
他当然预判到我会挣扎着去抓夺那台手机了,所以在我的手指触碰到金属机身以前,陆沉不急不慢地握住我的两只手腕,将我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按牢,斩断了我可笑的幻想。
一声接一声的通话提示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像是凌迟的利刃一般一刀刀割在我的灵魂上,令人备受煎熬。认识萧逸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希望他不要接起我的电话,不要用那么轻快爽朗的声音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可惜悔时恨晚。
“喂?这么巧,刚想着要联系你呢,小野猫就自己打过来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杂音,接着是萧逸熟悉的声线。
花径内的巨物跟随着萧逸的语句一同动作起来,双手被陆沉紧锁在后腰处,我连用手捂住口中的媚叫都做不到。
“哈啊!……呜……不要……嗬嗯……挂掉!…挂掉求你了……”
性器整根进出,陆沉无视我可怜兮兮的乞求,每次插入都比上一次更用力一些,就像是存心要把骚媚甜腻的呻吟声撞出我的唇齿似的,好让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听得清楚。
“你……”
我听见萧逸突然滞住的呼吸,他的语气中满是讶异与犹豫,但很快便转成怒火中烧的了然,男人烦躁地咂了咂嘴。
“啧…玩这套?有意思吗。”
我想陆沉知道萧逸这话是对他讲的,但他不屑回应。
血族男人只是保持着操干我的幅度,欺身将薄唇凑到我的耳畔,蛊惑地低语: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吗?小兔子。”
他体贴地留给我一个问句,但我知道我没有拒绝回答的余地。
穴内四溢的爽感让来自于道德层面的折磨变得没有那么难熬了,我嘤咛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萧逸不在的时候…哈嗯…我勾引齐司礼了……”
“还有呢。”
“呜…我现在…又在勾引陆沉了……嗯啊……”
“说详细些。”
陆沉叼啄着我的耳廓细细磨咬,发力操干的动作使他额前散落的深棕色碎发轻微摇晃着,不时擦过我的侧脸与颈窝。
“我们在哪,在做什么,全部告诉他。”
我应该去顾虑电话对面那段一直沉寂着的静默究竟是好是坏的,可淫靡的想法与感觉逐渐侵蚀了我的身体与头脑,让我无暇再去思考,污言秽语擅自从口中泄出。
“在陆沉的办公室里被后入了…唔嗯…好激烈……小穴要被捅穿了呜……”
“好激烈?是不喜欢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甬道深处那块不起眼的小突起被男人硕大的肉冠不断碾压摩擦,冲撞出一波波激荡的电流感,它们顺着经脉涌向全身,把我变成了一个主动扭摆腰臀往陆沉身上拱蹭的骚浪女人。
“喜欢…喜欢…”
耳中收录到娇腻到有些谄媚的哼吟,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正是这淫乱声音的主人。迎合着陆沉凶猛的抽插,我放低姿态向他屈从:
“不要停…呜呜…不要停……”
脑海上空仿佛回响出一阵明晰的断裂声,也许那是我一直紧绷着的理智之弦。身体霎时间变得轻盈、变得敏感,好像一直束缚着我的精或者行动的那副无形的枷锁突然瓦解脱落了一般,我只是贪婪地遵从着欲望的本能,享受快感、体会自由。
我知道自己濡湿的穴壁正狡猾地绞紧那根在体内穿梭着的肉棒,一股接一股黏腻的蜜水热情地浇灌在男人的柱身上,犹如一个放荡的邀约,给了他更加猖狂地对待我的理由。
“被萧逸听见感觉好兴奋…”
羞耻心荡然无存,我无意识地倾吐出诸多不堪入耳的淫言狎语。
“啊啊肉棒插到很深的地方了…好舒服…也想被萧逸这样操…呜我好想萧逸…想萧逸了……”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也分辨不清是非对错。
什么都无所谓了。会惹谁生气,言辞有多不得体,都不重要了,我只是说出了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事情。
“呵,小穴里面吸着我的鸡巴不放,脑袋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陆沉的喘息因我骤然夹紧的穴道而愈发粗重,但那根粗长的性器没有轻易退缩,反而一鼓作气用蛮力破开花径内层迭的媚肉,直到伞头撞击在脆弱的宫口上。
“要让你舒服到什么程度,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嗯?”
肉棒退出又顶进,还是同样野蛮的力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穴口周围外溢出的淫液随着一声响亮的“啪啪”声,被男人前挺的腰腹拍击得四处迸溅,将我们本就湿滑一片的下体弄得更加泥泞了。
“啊!……太…太深了……”
“现在有些后悔把你调教得如此淫荡了。”
耳边传来陆沉寒意凌人的冷语,大手掰扯着我的腰臀将我强行翻转过身,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便变成了面对着他的姿势。
性器埋在花穴内硬生地拧了一圈,磨出又麻又爽的阵痛,但陆沉无意等待我适应,而是直接俯身将整个躯干虚伏在我身上,腰臀大肆耸动着继续操干起来。
冲撞的节奏愈加迅速、紊乱,陆沉口中压抑着的闷哼与低喘渐继转成透着破碎感的呻吟。他的身体在轻颤,发力时浑身的肌肉都变得饱满鼓胀,连皮肤上的青筋纹路都格外明显。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眸执着地锁住我的视线不放,从一开始带着温怒的锋利,慢慢融化为痴迷又缠绵的温柔。
相视无言,唯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吟填补了空白的时间。我看见陆沉朝我咧开双唇,两对又尖又长的獠牙从唇下幻化而出,他的眸光移向我光洁的脖颈,整张脸上都氤氲出掩藏不住的渴求。
我无法拒绝他如此没有防备的表情。
偏开头,我将自己的侧颈主动地暴露在他面前,给他进食的许可。脑袋里思考着他大概已经闻到我血液芬芳香甜的味道、听见我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了,然后就在这时,陆沉俯首埋进了我的颈窝。
齿尖刺破我的皮肤与动脉,在温热的血液渗入陆沉口腔里的同时,他下身处的顶送也已经接近疯狂。疼痛与快感交织融汇,占据了我的大脑,随着陆沉略显狂野的低吼声,我尖呼着、哆嗦着身子被他送上了高潮。
穴壁不规律地痉挛,将男人坚挺的性器逼至绝境。陆沉一边在我颈间吸食血液,一边放任自己缴械投降。耳边满是他急促的呼吸声,里面夹杂着微妙而湿润的吮吸吞咽的碎响,嵌在花径内的性器抽搐着喷出精液,一股股滚烫又浓厚的白浊专横地灌满了宫腔。
我想伸手拥抱他,抚摸他柔顺的发丝,可双手不听使唤,挥舞时不小心碰掉了桌角摆放着的、一只盛满水的玻璃杯。
杯身侧翻,将水液倾洒在桌面上,洇湿了几张满是文字图表的纸页。随后它骨碌碌地滚落到地面,惨兮兮地粉身碎骨。细小的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可惜无论是浸湿的文件、还是破碎的水杯,此时此刻,都已经无人在意了。
陆沉的性器还在兴奋地勃起,精液没完没了地一直射个不停。我知道这是他獠牙分泌的毒液在起效用。
侧目看见桌面彼端的铭牌,上面写着“EvnLu”,恍惚间,有种这张桌子上的一切事物都属于陆沉的错觉,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或许是毒液催情的功效迷惑了我的心绪,我倏而感到一阵莫名的安逸,仿佛被他渴求,满足他身为血族引以为耻的欲望,已经成为了我存在的意义。
沉思时,我听见陆沉在我颈窝里轻声呢喃:
“别离开我……”
他从我皮肉里拔出獠牙,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唇角还残留着一滴尚未食入的血珠。
“永远都不要没收我留在你的身边权利,好吗?”
那双属于掠食者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好像所有的凌厉都是不堪一击的伪装。他小心翼翼的问句里带着颤抖的尾音,仿若在向我揭示自己怯懦的底色,让心脏蓦地生出一阵钝痛。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陆沉假装强硬、宣泄性欲似的和我做爱,表面上是在向我展露自己的怒火,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与脆弱。他以为他要失去我了,他在害怕、在紧张、在承受痛苦。然而身为血族的恋人,我本不该让他如此煎熬的。
他分明是那样强大而美丽的存在,现在却落得蜷缩在我脚下卑微乞怜的下场。
这全部都是我的错。
泪水擅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该说出怎样堂皇的誓言才足以抚慰男人受伤的心灵,只是抽泣着呜咽一些朴实无华的句子,然后祈祷它们能够管用。
“呜呜好……我才不会离开你呢……你赶都赶不走我……笨蛋陆沉……”
听见我说他是笨蛋,红眸微怔少时,又无奈地笑笑。我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手指剥开几缕汗湿的棕发,然后替他擦掉了嘴角悬挂的血珠。
“我要一直做你的小兔子……”
我撅着小嘴不满意地嘀咕。
男人眼底的暖意渐浓,薄唇扬起熟悉的曲线,他抓住我在他脸上抚摸的小手,用脸蛋蹭着我的掌心,然后在那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乖孩子。”
一直阻隔在我们之间的违和感顷刻间消失无踪了。
陆沉将体重全数交给我娇小的身子承接,双手不再霸道地掌控我的身体,而是巧妙地绕到我的背后,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鼻尖为他的獠牙开拓出一条通向颈间动脉的道路,陆沉再次埋首咬进我的脖颈,花穴内胀硬的性器也开始不安分的抽送起来。他的呻吟声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自然,听起来很性感,腰臀摆动的幅度一次次加大加重,很快就恢复了嚣张又凶狠的势头。
我们像以往一样激烈而放纵地交合,互相索取、互相占夺。毒液放大了快感,让人沉沦在欲念的深渊里无法自拔。陆沉一刻不停地操干着我,将这间原本用于处理公事的房间变成淫乱纵欲的场所,空气里弥漫着交混在一起的咕唧水声、噼啪脆响,其间还穿插着来自于男女的喘息和淫语,一种可以称之为性爱的气味散溢得到处都是,把整个空间标记上暧昧的颜色。
血族男人用疯狂的冲撞换取灭顶的舒爽,他在我体内射精,然后用根本软不下去的性器继续抽插,直到下一次高潮降临在我们二人身上。循环往复,一遍接着一遍,我不知道陆沉到底这样操弄了多久,也数不清他到底射过了多少次,只是一直媚叫着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
终于,在一阵低吼与顶撞过后,男人放缓了侵犯我的节奏。热汗淋漓,顺着身体贴合的缝隙间流淌到桌面上,同样湿糊的,还有堵着一根巨物的穴口,那里有滴滴答答的精液正在外溢而出。
陆沉趴在我身上,獠牙已经抽出,但脑袋还埋在我的颈窝里磨蹭,急促的呼吸亦尚未平复。
我半睁着眼睛瞥向桌边早已被遗忘了的手机,发现与萧逸的通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熄灭的屏幕上只留下一片黑暗。我没有感到失落,心中反而腾起一丝释然。
视线顺着桌沿向下瞄望,地上一片狼藉的文件纸页当中散落着一本诗集,我定睛辨认出那是我与陆沉曾经在伦敦的书店里一同购置的。
是一本威廉·华兹华斯的诗。
皮质装帧在地面上摊开,正对着我的是这样一页诗句:
AndnowIseewtheyeserene
Theverypulseofthemche
ABegbrethgthoughtfulbreth,
ATrvellerbetweennddeth
Theresonfrm,thetempertewll,
Endurnce,foresght,strength,ndskll
Aperfectomn,noblynned,
Towrn,to fort,nd mnd
AndyetSprtstll,ndbrght
thsothgofngelclght.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营造出浪漫到有些荒诞的氛围,但却让人忍不住迷失在那些如梦似幻的美好词句中。
忽然间,我脑海里闪现出了陆沉的身影,他孤高而华美的、似野兽、似支配者的轮廓之下,逐渐显现出如机械般不知疲惫地运转着的、落寞且绝望的影子。不过我仿佛依然可以看见,那双预示着死亡与终结的血色红眸里,似乎仍旧跳动着名为希望的火焰。
思绪徜徉在记忆的长河里,我想起陆沉儿时的经历、想起他迎合世俗的假面、也想起我们相遇后共同面对过的各种事情。
一个笃定而强烈的想法从心中滋生又扎根:今后的路,我也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堕落或逃亡,怎样都好。
于是在紊乱的喘息中,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顺着诗句的指引问道:
“Evn,fyou039remche,wht039syourfuncton?”
虚伏在我身上的血族男人闻声抬头看向我,他先是瞳仁微颤,随后表情变得柔软而缱绻。
一滴汗水顺着陆沉的额角缓缓滑至唇边,混合着他嘴角尚未舔净的血痕一同滴落在我的锁骨上。鲜红的印记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我不住发抖,男人却依旧柔情蜜意地注视着我。缓慢地,他朝我俯首,伸出舌尖将血珠悉数卷回口中。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带着不同往日的热烈与痴迷一遍遍描摹着我的轮廓,在濡湿的舌尖离开我皮肤的那刻,我听见陆沉用湖底沉潭般平静又低醇的声音娓娓回答:
“Toknowyou.Toloveyou.Toserveyou.”
*注:文中引用的情诗选自《ShesPhntomofDelght》——llmordsworth
选段翻译如下:
“现在我用沉静的目光见到
恰是那个人体的肌体脉搏的颤跳;
一个呼吸着富有思想气息的人,
在生命与死亡之间的过客;
坚定的理性,稳健的志向,
忍耐,先见,才能和力量;
一个完整的女性,天意高超地安排;
给我们安慰、叮咛和告诫;
然而仍然是一个精灵,灿烂辉煌
带有一些天使般的灵光。”
*注2:结尾对白的灵感来源是科幻小说《TheVeryPulseoftheMche》——MchelSwnwck
很多人只是从爱死机3中知道这一集内容,可惜很少有人真的去拜读原着。在这里还是推荐有能力且有兴趣的人去读一读原着,真的很绝!
(我后续会在微博上分享一下英文原版以及中文译本。)
*注3:结尾处“我”与陆沉英文对白译文
“陆沉,如果你是一台机器,你的功能是什么?”
“认识你、爱上你、侍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