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喜欢和沈思故一起看电视的时候。”
沈梧风牵起他的手,带他往电影房走,这边之前是做接待室用的,如今被改造成了小影院,整个电影房一共弄了三排的按摩椅,中间放着个可以躺卧的沙发床,四面都做了遮光隔音设计,还弄的下沉式构造。
诺大的屏幕跟电影院比丝毫不逊色,音响同样配备的dts实现环绕立体声,暗红色的地毯铺在地上,墙边还有冰柜酒柜,以及零食架,都放得琳琅满目。
“哇——”傅岑和沈思故发出惊叹声,一齐扑到沙发床上,垫子太软,他两还回弹了两下。
沈思故抬起小脑袋,挨在傅岑耳边小声道:“架子上有吼多零食呀。”
傅岑听出小崽崽的弦外之音,用同样小的声音回道:“等会儿我们吃个够。”
正在打开大屏幕调试的沈梧风仿佛长了顺风耳:“每天摄入的零食都得控制,如果你俩吃得太多而不吃正餐,我会将这些全部收回。”
傅岑和沈思故再次同步得嘴角下瘪。
沈梧风回头看到,又改了口:“好好吃饭,就不会。”
大屏幕调到他们最近在追的动画片,傅岑给沈梧风在旁边留了位置,沈梧风很默契地挨着傅岑坐下。
电影房里开的空调偏低,搭上毛毯就刚刚合适。
旁边就有个零食小推车,还能将伸缩小桌子拉到面前来,傅岑抱着一堆零食放推车上,挑选几样拿出来,一边看动画一边跟小崽崽窸窸窣窣吃着。
而沈梧风则抱着电脑在处理工作。
等他将手头上的工作弄完,放下电脑时看到傅岑已经抱着崽睡着了,动画片也播到片尾后自动关闭,大屏幕亮着淡淡的荧幕光,映在傅岑莹白的脸侧。
沈梧风先是将傅岑抱回卧室,又回来将沈思故抱过去,到儿童房门边时他停顿了下,还是将沈思故抱到了傅岑房间。
最后,他也在傅岑身边躺下,傅岑感觉到怀里缺了点什么,意识模糊地摸了摸身边,本是想重新抱住崽崽,但摸到的却是变大好几倍的“崽”,就直接挪了过去,伸手揽在怀里。
沈梧风轻轻笑了下,低头亲了亲傅岑发顶。
冷落在旁边的小崽崽呈大字型地仰躺着,今晚睡梦中的崽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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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巷子里亮着老旧暗淡的灯光,更多是洒在青石板上的月光在照明,学徒提着在向老那打包的饭菜,路过一家快关门的店铺时,摸了摸兜里的钱,又去买了几块母亲爱吃的桃片。
回到家,学徒发现院门被锁上了,敲了敲门没人开,便翻着墙进去,动作已经非常熟练了。
刚落地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嘭地一声,紧忙将东西放桌上,学徒推开门,看到翻滚着摔到床下的女人,快步上前去扶她,却被重重推开。
“滚!”
学徒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转身去柜子上拿了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喂给女人吃下。
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说道:“妈,还是回医院治疗吧,我经常不在家里,不方便照顾你起居。”
女人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着泪光,有怨也有望着儿子的不甘:“明知我这病治不好,你还自毁前程,我曾经一天打三份工送你去学画画,不是为了让你有一天去给人......”
话说到一半,女人剧烈咳嗽起来,学徒拍着她的后背,在外人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面对母亲的指责却沉默不言。
等女人安静下来,学徒出门去将桃片拿进屋,放在床头,叮嘱女人记得吃,别放潮了。
之后带上门出去,手指攥紧了手机,屏幕停顿在舒记笙的手机号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学徒想着先去将打包的饭菜放冰箱里,收拾袋子时却看到,傅岑塞给他的果酿,而在果酿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学徒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眼眶都酸涩了,他将纸条放回去,最终还是选择拨打了舒记笙的号码。
“喂?”
“你还需要我给你提供灵感吗?”
对面笑了起来:“不需要。”
学徒心底一凉,就又听舒记笙道:“但我需要你帮我做别的事。”
学徒:“什么事?”
“你跟傅岑最近关系挺近的吧,想必制造出意外,让他在总决赛前夕一不小心手指骨折,也挺容易?”
“不可能!我不会去做的,现在赛制对你有利,你没必要这样对付傅岑。”
舒记笙冷冷道:“我记得没错,你母亲的疗程又快到了吧,你是想前功尽弃吗?”
学徒紧咬着嘴唇,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舒记笙:“你母亲的命跟刚认识不久的师哥的手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没有人会犹豫如何选择,你也是个聪明人。”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忙音,学徒徒然坐在地上,手指带到袋子,东西哗啦啦的砸落下来,最后飘落下的,是那张写着清隽字迹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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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决赛终于定下比赛日期,三天后开售进场票,傅岑应援区的票几乎一扫而空,部分没抢到应援区票的粉丝,只能去抢普通观众席的票。
画协给每位选手都发了五张亲友票,傅岑给沈梧风和沈思故准备了一张,师父学徒准备了一张,剩下一张放着。
这段时间傅岑不仅确认了总决赛用哪两种颜料,还画了几幅之后办画展展览的作品,加上之前画的,基本够用了。
趁着热度正大,梭月娱乐上上下下都张罗起来,开始联系黄家举办画展的流程和场地,同时李乾文用梭月娱乐的官博,发出傅岑第一场画展的预热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