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王大娘,我年轻,以后有事你就招呼我,是给儿子写信吗?”
王大娘拿出儿子给她写的信,说;“帮我写一封回信,告诉他放心,我身体好,不用惦记 。”
秋雁拿来纸笔,魏楚趴在炕桌上,王大娘说一句她写一句。
不时瞄着里屋的门帘,生怕李业在屋里被发现。
就像和她作对一样,故意吓唬她,里屋咕咚一声,王大娘问;“屋里有人?”
魏楚故作镇静,“没人,是一只猫,屋里有老鼠,经常半夜出来祸害人,我养了一只猫。”
“原来是猫啊,这东西不老实,看打翻了东西。”
“这猫讨厌,不招人待见。”魏楚心里暗恨,李业故意的。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清脆的瓷器砸在地上碎裂的声响,这回声音大,王大娘看屋里,说;“胡娘子,猫把东西打了。”
“我进去看看,大娘您先坐着。”
魏楚忙进了里屋,看见地上摔碎的茶盅,李业坐在炕上,悠闲自在,像没事人似的。
魏楚作揖,求求你,祖宗。
李业手里拿着一只茶盅,故意失手,啪嗒掉落地上,魏楚的心咯噔一下 。
堂屋传来王大娘的声音,“胡娘子,是那猫作妖。”
魏楚忙学了几声猫叫,喵喵喵。
拿起炕上的扫帚,拍打炕沿,说:“我打你个死猫。”
李业满脸不悦,刚想说话,被魏楚上前一把死死地捂住了嘴,小声说:“我求你了。”
李业被她捂住嘴,眼警告她太放肆了,魏楚小声央告说;“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敢跑了。”
过一会魏楚出来,王大娘问;“猫闯祸了?”
“打了两个茶盅。”
“猫狗不好养活,不懂人事的畜生。”
魏楚紧张地盯着里屋的门帘,李业咳了一声。
幸亏王大娘年纪大了,耳朵背,没听见,魏楚的小心肝都快吓出来。
送走了王大娘,魏楚回屋,坐在椅子上生气,不搭理李业,李业纯粹是故意的。
李业悠闲地喝着茶水,秋雁把地上的茶盅碎片清理了。
突然,隔着窗户魏楚看见韩举进院,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急忙叫秋雁,秋雁从外屋进来,魏楚说:“你去应付韩大哥,就说我去城隍庙了。”
李业的脸顿时沉下来,深眸中一抹戾色。
魏楚怕他误会,对韩举不利,解释说:“我认的干哥哥,我孤身一人,没有倚仗,要在此地站住脚,不受人欺负,有人替我出头。”
从窗户里看见韩举被秋燕让到西厢房。
等了一会,韩举从西厢房出来,径直朝院门走了。
魏楚轻轻舒了一口气,腿都软了,李业斜睨着她,冷冷地说;“你怕让他知道?”
魏楚受了两次惊吓,可怜巴巴的,“如果被人发现,我屋里藏着个男人,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李业自然明白,本来想走,见魏楚对自己的态度,着实很生气,命令道:“衣服脱了。”
魏楚没动弹,惊讶地看着他,这是白日,邻居过来串门碰上,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的话没听见?”
李业语气不善。
魏楚咬着唇,磨磨蹭蹭解衣扣,又要哭的架势。
不吓吓她,反了天了,李业没好气地说;“你把人都支出去我再走。”
他没功夫在这里耗到天黑。
魏楚忙系好扣子,唤秋雁进来,说;“你去告诉林生丁乙和大翠嫂,放一日假,眼瞅着过年了,他们上街买点东西。”
不久,魏楚从窗户里看见丁乙和大翠嫂先后走出院子。
秋雁进屋,看见李业紧张,期期艾艾地说;“林生说他没什么东西要买的,不出去了,把作坊拾掇拾掇。”
魏楚对李业说;“伙计林生上次跟我去军营,已有察觉,林生嘴严,不会说出去。”
本王还怕他说。
秋雁取来鹤敞,魏楚帮李业穿上,李业说:“我陪将士们过年,留在军营,不能过来,过年你一个人冷冷清清。”
魏楚忙说:“王爷不用陪我,我不孤单,还有秋雁,伙计们,韩…….”
发现李业的目光冷下来,赶紧把下面的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