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有事想同殿下说?。”柳安道。
赵臻回过头去,“柳相请讲。”
柳安勾着嘴角,“殿下年少,或许太傅未曾讲过,有些事急不得?。是太子的东西迟早会落入太子手?中,该见一面的人也是终会相见。”
赵臻意外,怔在原地。
“殿下此时?还是不要去见陛下了?,有些事陛下已经知道了?,昨夜的事没有牵扯到殿下身?上是您的福气。”柳安直言不讳。
赵臻了?然,拱手?一拜,“多谢柳相教诲。”他的心跳的更快了?,那辆没人的马车上本?来应该是自己?,要去见的人是姨母,如今父皇知道马车和姨母了?,那……是能猜到自己?的。
“殿下还要去见陛下吗?”柳安问。
赵臻的眼睛略微大了?些,父皇定然能瞧出?自己?的不对劲。
第5章 八五章
“多谢丞相。”赵臻又是一拜, 他此?刻定然是不能去见父皇的。
柳安笑?了笑?,像是随眼看了看不谙世事的孩子。
望着柳安的背影,赵臻陷入了沉思, 柳相是如何知道自己做了些亏心事的?莫非昨夜的事,同?他有关?
……
柳安前脚从御书房出去,后脚就在政事堂门前碰到了崔远。
对方本都要进去了,眼下正对着自己, 一副饶有兴致之态。
柳安心中笑?了笑?,想来崔远还不知道李侍郎人快没了,这等好消息自然要同?他讲讲。
想到此?处, 柳安的步子越发快了些,“左相今日来的好早。”
“柳相更早些。”崔远拱手?道。
即便是平日里吵的再不可开交, 该惺惺作态的时候,还是要能装起?来的。
“这不是昨晚有马车从宫中出去,左相猜猜是何人如此?大胆?!”柳安问。
“哦?这倒是还没听说?。既然是从宫中出去的, 莫非是……哎,贵人们自然猜不得,柳相不妨同?我说?了。”崔远道。
柳安心中冷笑?, 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糊涂。
“哪里是什么贵人们, 是李侍郎。”柳安眼瞧着崔远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嘴角又勾起?了笑?。
“这人真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崔远又道。
柳安叹了声气?,“也?是, 不过日后可是见不倒他寻事了,陛下已经下旨了。”他说?完没再等下瞧崔远的变化, 大手?一挥,“我还有事先走了。”
崔远确实愣在了原地, 不过却不是因为李侍郎,而是好陛下为何没有处置柳安?莫不是说?,陛下连此?等事都能忍?至于李侍郎那个蠢货,死了便死了,反正此?人已经暴露,留着更是没什么用。能丢给郑淮之一手?操办的事,他竟然连这个忙也?要帮。这下好了,用自己的命保住了郑淮之那个蠢货的命。
……
“陛下,方才太子来了。”
皇上并未睁开双目,他察觉自己有些垂老,老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何事?”
孙恩德道:“殿下说?,昨夜睡了,来问陛下安。”
皇上轻‘嗯’了一声,“那为何又回去了。”
“殿下怕陛下此?时有事,说?是迟些时候再来。”孙恩德这张嘴长得好,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他定然是一句都不会传入陛下耳中。
皇上微微睁眼,“恩德,雪化了吗?”
“化了。”
“化的多吗?”皇上又问。
孙恩德知道陛下心中不痛快,可心中还是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嗯……陛下是否觉得冷了?雪才刚开始化。”
皇上摆了摆手?,让孙恩德出去。
知道这偌大的御书房中又只剩下他一人,他想,看来柳安是怕了,怕自己要见丞相夫人。否则这样难走的路子,怎么就早早去了一趟大理寺卿处。
李尤?想到当初卢氏一族要亡前,李尤那悲戚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痛心。可当初瞧着那张脸为何只有愤怒?
卢征是李尤的好友,可何伦也?是自己的好友。
……
朝中局势动荡,却未有一人先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着第一个跳出来的人。
唯有大理寺像是没听到这风声一般。
卢以?清已经在这里七日了,非但是没有柳安的消息,就连其他风声一处都没传过来的。
“师父,你?教?我写诗吧。”卢以?清站在一侧给李尤研磨,有些心不在焉的瞧着他一笔笔落下的字迹。
李尤的字很工整,像是故意雕刻的那般,与他这爽朗的性子可谓是丝毫不像。
“我说?了,我不会写诗。”李尤并未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