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点头,“的确,这个时间?的确是早了点,完成奸杀的地点,不太?可能是外面,很大可能便应该是在凶手的家里,对?了,光哥,峰哥,李元珊的姑父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秦简离开局里之前?,拜托了王文光和郭峰去调查李元珊的姑父的具体情况,现在,他们比她回来得还要早,想必已经有结果?了吧!
果?然,王文光点头道:“李元珊的姑父,名叫常涛,47岁,是三一五重工的工人,李元珊的姑姑,名叫李英,比常涛小一岁,不过李英两年?前?便过世了,常涛和李英一共孕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两个男孩是哥哥,一个女孩是妹妹,两个男孩一个已经参加工作了,一个正在念大学,女孩目前?正在念高二,李元珊算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秦简听罢,问道:“那如今常涛是独居吗?他的两个儿?子,参加工作和念大学,应该都不在家住了吧,那他的女儿?呢,住校?还是走读?”
王文光道:“走读,而且,他家老二念大学是不在家住了,但,谁说他家老大参加工作也不在家住了,人家又没结婚。”
秦简想想,也是这个理啊!
这年?头,工作了没结婚,在家住不是很正常吗,就算结婚了,自己没分到房子,不也得跟父母住在一起吗?
秦简道:“那如此说来,常涛的嫌疑反而不大了啊,毕竟他也不可能当着自己儿?女的面,奸杀妻子的亲侄女啊,况且,李英过世已经两年?了,常涛要是真?有这个歪心思,这两年?,他的机会应该有很多吧,怎么可能会选择在周中,又是晚上7:00-7:30这个时间?段呢?”
王文光点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既然事情不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要谎称他把?李元珊送去羊城打工了呢?难道事情不是他干的,是他儿?子干的,他在帮他儿?子隐瞒?”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还有一点,我们也不能忽略,那就是平吉巷。”
秦简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常涛的家距离平吉巷有一段距离,这一路上,水井可并不少,他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到平吉巷的最深处去抛尸呢?路上途径那么多个大杂院,即便他后半夜才抛尸,他就不怕被人撞见吗?”
王文光挠了挠头,“是啊,抛尸这一点上的确说不通啊!”
“还有一点,便是常涛并不是平吉巷的居民,他一旦被人撞见,他很难解释得清,他为?什么要后半夜偷偷摸到了平吉巷来,他这么做,岂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凶手是居住在平吉巷的独居男性,2日晚上7:00-7:30在家里奸杀了被害人,然后把?尸体藏了起来,后半夜才摸出去抛尸的。”
高建业道:“嗯,我赞成小秦简的说法?,但常涛似乎也跑不了,我觉得,常涛和凶手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否则,常涛的行为?便解释不通了。”
王文光道:“那就是得调查常涛的社会关系了?”
秦简点头,“对?,调查常涛的社会关系中能够跟平吉巷扯上关系的人。”
高建业补充道:“还可以从另一个方向?来调查,那就是调查平吉巷里,所有的独居男性,看看谁能够跟常涛扯得上关系,两个方向?,如果?能锁定一个或几个人,那这一个或几个人便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了。”
高建业提出的调查方向?全票通过,最后,秦简又补充了关于被害人的衣物。
由于抛尸现场没有打捞到被害人的衣物,所以她的衣物一定是被凶手扔到了其他地方,如果?能够找到被害人的衣物,想必也能给破案提供一些?线索。
第2章 井底沉尸(五)
通过调查常涛的社会关系和平吉巷的独居男性, 警方很?快便锁定了一个人。
对,只有一个人。「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个人,名叫贾图, 男性,年龄27岁, 未婚, 家住平吉巷4号,独居, 跟常涛同属三一五重工的工人。
说起平吉巷4号, 当初在井底打捞上?来的那两块青石板不就是住在平吉巷4号的福婶和吴大妈丢的吗, 贾图跟福婶和吴大妈同住在平吉巷4号, 想必这两块青石板的位置, 他黑灯瞎火地都能摸到吧!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贾图, 那就不能不会会这个贾图了。
贾图见警察来找他,表现得十分?惊讶, “警察同志, 你们找我来干啥,我一会还得上?夜班呢?”
王文光冷声道:“例行询问,平吉巷里我们已?经?问过很?多?人了,你不?是第一个, 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问到了什么, 你如实回答就行。”
贾图涎着脸,点了点头, “好咧, 好咧,那您问吧!”
“9月2日, 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那天我白天,是下班后回的家,到家大概点吧,我回来的时?候王大爷正坐在4号院门口?抽烟呢,我还跟他打了招呼呢!”
“你是怎么回来的?骑车?”
贾图点头,“是啊,骑车。”
“你是自己回来的吗?有没有带什么人一起?”
贾图摇了摇头,“我当然?是自己回来的了。”
“你的车上?呢,有携带什么大件物品吗?”
“没有啊,我的车后座上?当时?就绑了两双劳保鞋,当时?王大爷还看见了呢,问我,单位又发新鞋啦,如果旧鞋不?要了,就给他。”
王文光继续问,“那接下来呢?你又做了什么?说的详细一点。”
“我回家就做饭吃饭了,吃完收拾完,大约:45左右吧,我觉得我的车子太脏了,就跑到院子里洗车了,我刚出?去,就碰见了福伯,他拿着烟袋锅子,应该是出?去打牌的,我们就说了两句话?。”
“车子洗完了,我觉得链子那个地方有点小问题,我便又顺手修了修,最后又涂了点油,收拾完,可能得一个小时?多?吧,因?为,那时?候,我正好看见了虎子从院子外面?疯跑回来,我就知道,应该是点的电视剧《大追捕》要播了,当时?我还打趣虎子来着,说:‘虎子,你这么喜欢看《大追捕》,将来该不?会是想当警察吧’,虎子说:‘我就是想当警察。’说罢,他便跑进了屋里。”
“接下来呢?你又做了什么?”
贾图道:“接下来,我没什么事了,就出?去找朋友打牌了。”
在哪打的牌,跟谁打的牌,打到了几点,贾图都交代得很?清楚,可正是因?为这种清楚,才让贾图显得愈发地可疑了。
毕竟那么多?天前?的事,谁能记得如此清楚呢,贾图的回答,就仿佛他已?经?提前?知道了问题,特意背了答案一样。
秦简和王文光离开后,两人坐在车里。
王文光当即便脸色阴沉地说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秦简点头,“的确,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45-7:45他在洗车修车的不?在场证明,并且还刻意跟两个人说话?,来获取人证,看样子,是要负隅顽抗了。”
王文光叹气道:“的确,不?好办呐,现在我们一来无法证明李元珊在9月2日那天出?现在平吉巷4号过,二来,又无法掌握贾图犯罪的实质性证据,三来,如果常涛那边咬死了,李元珊就是被他送去羊城打工了,现在只是突然?联系不?上?了,如此一来,我们便没有证据去定贾图和常涛的罪。”
秦简道:“光哥,我们绕到4号院的后面?去看一看吧,贾图的家是4号院最靠里的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