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业务繁忙
双方视线对上,潘祥脸色骤然一变,寒意瞬间从脊背爬上了天灵盖,慌里慌张地倒退:“骆、骆恺南?你怎么在这儿?”
骆恺南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将他从门内拽了出来,按在别墅外圈的围墙上:“你还记得我?那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吧?”
潘祥浑身哆嗦:“我、我早就辞职了,你还想怎样?”
孙绮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摘下了墨镜和口罩:“我希望你对我道歉,对所有人说出真相。『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潘详看见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孙绮?你怎么也来了?哦……我明白了,又联合你的小男友来给我施压是吧?”
骆恺南眯眼:“你当年做了什么事自己不记得了吗?”
潘祥额头冒出豆大的虚汗,咽了口唾沫,咬死不认:“我做什么了?不就开了你俩一句玩笑吗,你就揍我,逼我辞职,现在还要来破坏我的生活?怎么会有你这种流氓学生……”
骆恺南越听脸色越黑,实在忍无可忍,扬起拳头,抡到一半,被孙绮拦住了:“恺南,别冲动!”
潘祥见状,气焰更胜:“哈……哈哈……还是孙绮懂事,骆恺南,你已经不是未成年了,打人要被拘留的!想想清楚!”
骆恺南竭力扼制撕烂这张得意嘴脸的躁狂,松开手,后退两步:“孙绮,你看明白了吗?还要手下留情吗?”
孙绮红着眼眶摇头:“我以为他会反省,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自责……那就按计划来吧。”
潘祥惊疑不定:“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无凭无据污蔑别人要负法律责任——啊!”
骆恺南收回拳头,终于舒坦了:“你仗着我们没证据是吧?但你是否想过,你也没证据证明,你没做过?”
潘祥捂着高肿的脸,鼻血哗地一下冲了出来,疼得眯起半边眼,高喊:“打、打人啦!有人乱打人啊!”
他这一喊,不出片刻,屋里的妻子便闻声而来,前后左右幢的邻居也纷纷探出头看热闹。
骆恺南一把揽过孙绮,低声说:“看你的了。”
孙绮点头,哇地一声就趴在他怀里哭了,边哭边骂:“你这个老流氓,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啊,呜呜……你们别听他的,他前两天在地铁上摸我屁股,当时被他溜了,我好不容易才通过监控查到他,今天带我男朋友上门来算账,他还死不承认!呜呜呜……”
看客们的眼瞬间全投向了潘祥,有鄙夷的,有震惊的,连他老婆都气得甩了他一耳光:“老东西丢人丢到家门口了!”
潘祥两边脸都肿了,欲哭无泪:“我没有啊!她胡说八道!”
“人家小姑娘漂漂亮亮的,疯了才拿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这糟老头子!”潘祥老婆怨气极大,看来对自己老公的德行门儿清,取下围裙忿然摔到地上,怒气冲冲地与他割席,“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潘祥这才明白,骆恺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就如同孙绮无法证明当年曾受他骚扰一样,如今他也无法证明自己没骚扰孙绮。
围观的邻居中有好事者开始录像拍照,潘祥下意识地低头去拦:“拍什么拍!别拍了!都说了是他们污蔑我!”
其他邻居见他如此避讳,更加笃定了小姑娘没冤枉他,议论纷纷:“没看出来啊,老潘居然是这种人。”
“他还在平中教书呢,不会对自己的学生也……”
“啧啧,真不要脸……”
孙绮快装不下去了,马上就要笑出来了,骆恺南赶紧将她的正脸按进自己怀里,朝潘祥眼射凶光:“再敢动我女朋友,弄死你。”
说完就带着孙绮火速离开,以免真的有人报警。
直到坐上回宾馆的出租车,孙绮才憋不住地放声大笑:“哈哈!太爽了!!他也有今天!!”
司机被她吓了一跳,看怪人似地瞥她,孙绮浑然不在意,沉浸在大仇得报的痛快中:“恺南,你的办法真好!要我肯定想不出。”
骆恺南也勾起笑:“跟我一个不要脸的朋友学的,上回他就拿这招对付了另一个畜生,效果很好。”
孙绮:“对付潘祥这种人,就得不要脸!我刚才应该骂得再狠点儿,让他一辈子都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骆恺南:“快了,回去我就给平中的校长写邮件,把他干的破事都抖出来。”
“学校会辞退他吗?我们没证据啊……”
“没事,去他们的学校贴吧发,官博底下发,舆论一旦散播开,就算学生不在意,家长不会拿自己孩子的安全去赌,尤其是女生的家长,学校总要调查一番之后给个说法的,如果不辞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孙绮刚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兴奋的光:“好!就先这么办!”
然而没过几分钟,她的情绪平稳了,又开始懊恼:“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当初为什么不揭发他……让他好过了这么久,反而让你蒙冤受累……我好蠢,是我对不起你。”
骆恺南沉默了会儿:“他当时深受爱戴,你就算说了,别人也未必信你。这事归根结底,不是你的错。”
一边是“认真负责”的老师,一边是空口无凭的学生,若要告发,必将陷入无限自证的恶性循环里,最终也不一定能讨回公道,即便能,也免不了惹人闲言碎语。
“你承受的比我更多,我不怪你。”骆恺南道,“总之你现在愿意说出来,以后就别再耿耿于怀了,也别再妄想伤害过你的人会痛改前非,听过叔本华的一句话吗?‘人们给同类施加痛苦并无其他原因,仅仅是出于恶意。在所有的动物中,唯有人这么做。‘有些人,永远恶性不改。’”
孙绮原本很认真地听着,赞同地点头,直到最后句,突然露出一脸见鬼的表情:“你……还读哲学?”
骆恺南拧眉:“不行吗?”
“呃……不是不行,但我记得你从来不学文科的……”甚至连考试都不去。
骆恺南:“我下周一有场哲学考试,这两天在复习,不能考得太差,否则我怕老师觉得我笨。”
“…………”
孙绮大为震撼。
她与骆恺南当了那么久的同桌,从没见他在考试前翻开过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