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 白诺司虽然有点怀疑,但是这里是霍园长的家,他不想说, 白诺司当然不会继续问。
他于是一边把放在桌上的食物拿出来,给霍然川看:“这个棒棒糖是专门给宝宝们消食用的,蛇宝宝很喜欢吃的哦, 饭前饭后都可以吃, 不过睡前就不要了, 怕蛀牙, 还有这个果冻, 可以搭配水果一起吃......对了,这个果酱, 是用新鲜水果熬制的,可以冲水果茶喝, 也可以用来搭配面包吃,宝宝们也很喜欢来着,园长你也可以试一下, 味道还可以的。”
白诺司说这些的时候, 霍然川压根没仔细听,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养崽崽怎么这么麻烦,吃个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以后他打死也不生孩子!
白诺司说完后, 又把蛇宝宝的奶瓶和奶粉等餐具拿出来:“上次我都给忘了,蛇宝宝的奶瓶都没有让你带过来, 它一定很难过吧?”
霍然川:“......”
难过不难过不知道, 反正腾蛇回来之后,就没有喝过奶。
这可是待在小白老师身边才能拥有的特殊待遇。
别说蛇宝宝了, 就连小黑豹离开小白老师之后,也没有奶喝了!
霍然川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谢谢,不过你也不用特意带过来,等过两天它蜕皮完成,我就把它送回到你那去。”
之前霍然川还犹豫过,干脆直接把腾蛇接走算了,但是经过这次的袭击事件,他觉得,还是要把腾蛇放在小白老师的身边,他才放心。
毕竟不管是小白老师,还是s级的精体幼崽们,对于玫瑰园来说,都太重要了。
就在两人说话这当口,刚才出现过的“咚咚”声又响起来了。
并且,这次比上次持续了更久,白诺司沉默的看着霍然川,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
嗯,霍园长看起来确实有点痞里痞气的,长相也挺凶,但是吧,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在家里做出违法拘禁什么的......
咚咚咚声停顿了两秒,突然变成了砰砰砰的声音。
白诺司抿唇,看着霍然川。
霍然川:“......”
看着白诺司眼里的狐疑,霍然川无奈的捂住额头,萨金娜不是说金雕精力耗尽,同时也吸入了打量了的镇定剂,一时半会醒不了的吗?
萨金娜预测的金雕苏醒时间,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左右,现在才下午四五点左右,时间差的远呢。
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砰砰砰的砸门声转变成了哐哐哐!
已经能够想象到金雕苏醒后,又因为精力耗尽而被关在笼子里,于是无能狂怒的情景了。
霍然川无奈,只能对白诺司说:“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说着,霍然川就往那个闭紧了房门的方向走去。
白诺司跟在霍然川身后看了一会儿,随即,他转头,就看到小熊猫崽崽十分乖巧拘谨的坐在沙发上,两只爪爪把睡的死沉死沉的蛇宝宝紧紧的抱在怀里。
白诺司:“......”
白诺司略带惊讶的看着熊猫崽崽,低声开口:“哎呀,球球,你轻点抱蛇宝宝呀,它身上的皮肤太嫩啦。”
熊猫崽崽被发现小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蛇宝宝又放回到旁边的小毯子上,讨好的笑了笑:“球球知道呀。”
哎呀哎呀,打怪兽要破门而出了,球球怕怕!
熊猫崽崽又不安的挪了挪屁屁,紧紧的靠着睡的死沉的腾蛇,差点把腾蛇的尾巴给压屁屁下面。
白诺司不知道熊猫的内心想法,看到之前老是和蛇宝宝打架,甚至追杀蛇宝宝的熊猫崽崽,此时竟然这样靠近蛇宝宝,他就觉得欣慰极了。
果然感情都是相处起来的,这才两天没见,熊猫崽崽就这么想念蛇宝宝啦,幼崽们之间的感情真是简单又纯粹呀。
白诺司看到熊猫崽崽没事,于是就转身,跟在霍然川的身后往前走了几步,他并不想窥探霍园长的隐私,但是刚刚砸门的声音太响啦,他实在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熊猫崽崽一看到小白老师转身走了,立即凑到腾蛇跟前,一边摇晃它的尾巴,一边用气音开口:“起床呀,鸟醒呀!”
熊猫话都说不转,可就是着急,害怕,还紧张,可是不管它怎么晃尾巴,腾蛇仍旧闭着眼睛,宛如一条死蛇。
熊猫崽崽气的不轻:“鸟鸟来呀!起床!”
这是,“轰”一声巨响,刚刚走到门口的霍然川动作迅速的闪到一侧,就看到他的房门从内被撞开,“嘭”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厚厚的木门表面上,已经布满了裂纹。
一个比人还高的黑色的正方形笼子卡在门口,因为笼子比门还大,霍然川可以把笼子塞进房间里,但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雕,却没有办法把笼子弄出来。
门一倒下,浑身被绷带裹成了包子的金雕,对上了门口霍然川那杀人的视线。
金雕色镇定,橙红色的双眼中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浓郁的戾气,和充满兽性的冷酷。
它缓缓收回伸出去的jojo,那金色的两只爪爪轮流抬起来,活动了一下几只爪子,然后,它又换了方向,对着墙开始用力狂踢。
显而易见,刚刚,它一苏醒过后,就扛着笼子走到门口,然后把门硬生生给踢坏了,结果,它发现即使把门踹没了,它仍旧出不去,于是,它决定继续踹墙。
等它把门旁边的墙给踹没了,不就能出去了吗?
金雕想的很好,两只爪爪也确实很好用,“砰砰砰”的又开始吵个不停。
霍然川阴森森的盯着它:“你信不信我会剁了你的爪子做酸辣无骨凤爪吃?”
金雕:“......”
金雕的动作一顿,看了霍然川一眼,白眼一翻,又继续开始踹墙。
霍然川:“......”
这只金雕已经和主体陈旻断开链接很久了,它也不会回去陈旻的精海中,所以,此时此刻,它是独立的个体,完全失去了人性,唯有兽性的本能在驱使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