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寂望着她垂眸认真揉捏自己的模样,蓦然想到,她是不是也曾像这样,骑跨在他人身上,作弄他人?
人间金枝玉叶的大雍帝姬,供她赏玩的男人不知凡几,他不过也只是其中之一。
“妙寂,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不伤害自己,不伤害无辜之人,你都会支持我。可是我如今可是在害你,害一个和尚破戒,你为何不阻止我?凭借你的实力,你完全可以挣开绑缚,然后将我绑在那劳什子山上——”
“我不无辜。”他侧过头,阖上眼,默诵经文平复欲望。
芙姝愣了愣,旋即又笑开:“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啧,怎么这就念上经了,你爽了我还没有呢。”
芙姝支起身子,两臀夹紧,缓慢坐上他的茎身,花穴隔着亵裤贴着上面的突起的青筋磨蹭,直至微微濡湿。
妙寂轻喘一声,看着她,脑中莫名想起方才芙姝说的话。
她说,他是唯一以一个在她手上撑过这么久的男人。
与占有欲一同升起的,还有那令人难堪的攀比心。
比起那些凡间男子,一个禁欲了数十年的和尚明显更具有亵玩性。
他若再努力些,去取悦她满足她,让她的目光只能在他身上停留,这样,她便不会随随便便去找其他人了……
比不过我,那些人都比不过我,我比他们都能令你欢愉,只有我最令你欢愉,所以你多看看我,哪怕多看一眼。
囿于身份,他无法光明正大地说出自身的心意,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变相地占有她。
伪慈的面具下是升腾翻滚的醋意,每每烧至喉心,滚至唇边,又被强制扭曲成了我支持你。
一次又一次,受够了,他早就受够了。
这唯一一次亦是最后一次的欢纵,他想暂时放下宿命,放下责任放下身份放下自己,用这颗虚无的仍跳动的心,短暂地拥有她。
“芙姝。”
闻声,少女微微歪头,眼中透着些探究。
他望着她的濡湿的睫羽,张了张唇。
我也想听一听,那颗心是否会为我震颤,哪怕只有一瞬间。
不动声色地挣开绑缚,他撑起身子,用力揽住她的腰肢,在她眼变得无措的那瞬间,亲吻上她的唇。
她的嘴唇那样软,每一寸都是那样细腻馨香,令人上瘾。
温热的唇瓣逐渐被涎水濡湿,察觉到她在躲,他便伸手按在她的颈后,愈发强势地深吻起来。
“唔……”芙姝艰难地微微睁开眸,与那双沉溺欲海的眼相视。
她总觉得此人的心态在某些时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具体是何变化,她并不想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