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爷在……在……”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不过芙姝很快就听见了答案。
某间屋子里时而传来娈童压抑的哭喘,周遭侍从的面色一言难尽。
芙姝寻着那道声音,一脚将门踹开。
徐常林正狎玩着一个娈童,双手掐着一个瘦削少年的脖颈,压在床榻间狠狠地蹂躏。
他蓦然见到芙姝,吓得绷紧了手中的力道,那本就缺氧的少年挣扎两下,便再也不动弹了。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来……来人,她不是帝姬,她是妖女!将她给我抓起来,重重有赏!”
可是除了芙姝,无一人敢进入他的房间。
“徐郡守,烂疮生在那根东西上,应该很疼吧?”
芙姝睨着他,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厌恶,又很好地收了起来。
芙姝记得徐常林才过而立,如今的面孔却沧桑得如七旬老头,许是为这花柳病愁怀了。
“你这是何意?你都知道些什么?本官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芙姝嗤笑出声,没否认:“啊对,可我今日本想念及旧情放你一马,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芙姝转身就要走。
“等等!”
“你,你要什么?你要本官怎么做?”
芙姝转过身,从袖中掏出一卷准备好的地图:“很简单,但你必须照着我说的做。”
……
半晌后。
徐常林摇摇头:“无济于事,钱款根本拨不到手里……”
芙姝拼命忍住心中怒意,冷声道:“拨不到手里,所以你便让人口多达百万的吴郡与你一同陪葬?!”
“本官现下只能做到封锁城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芙姝咬咬牙,给了他一瓶东西。
徐郡守皱了皱眉:“这是何物?”
“治花柳病的药,你只管组织他们挖渠引流,我可以免费为这些人提供解药。”
徐常林忍不住笑了:“御医也无法治疗的绝症,你如何能治?”
“我曾是太华山的医修,这是仙药。”
说罢,芙姝又叹气道:“若不是你们先禁止修士在城中活动,物极必反,事情也不至于发展成如今局面。”
“颠倒黑白!分明是你先诅咒大雍,大雍国运才会如此衰败!”
“呵,难道这不是某些人因为自己无能而造出来的借口吗?我还以为你能看得出来这些……”
芙姝装作遗憾地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缓缓啜饮:“徐郡守,你知道我从来只和聪明人打交道的。”
见她还敢喝这里的茶,徐常林心下动摇不已,也顾不得其他,只得信她一回,按照她的法子去做。
“我只有一个要求,管好你的族兄弟,禁止任何人,虐杀城中任何一个女子,被我附身从来不是你们随意杀人的借口,从来没有女子被我附身,我亦不会附身于任何人。”
徐常林对上她冷静无比的眼,心中龃龉,却又无法反对:“好。”
临走前,芙姝悄悄给那个侍女塞了一瓶‘仙药’:“你不要怕,这个你拿去治病,若你还有其他家人患病,可以来城郊的五华巷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