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每天都想。”三丫用软糯的声音道,听得人心欢喜。
二丫自是表功说想,大丫也有了很大进步,笑着说了声想。
父女几个好一阵亲香,看得刘氏心里犯酸,以前女儿可是最亲她的,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父女几个见状,赶忙对刘氏甜言蜜语轰炸,一时间,房里笑声不断。
次日,张信又起了个大早,将家里的水缸补满。只是,他今天要上县城去,得好些天不在,缸里的水肯定不能支持多久,这倒有些麻烦。
想了想,张信有了主意,寻了个大桶,里面放满水,另放在一旁。
刘氏出来后,张信道:“这桶里的是山上打的泉水,我听说富贵人家就是用这个泡的茶,想来比其他水要更好些,以后就用这桶里的水来煮药吧。”
“哪来这么多讲究。”刘氏笑道,不过好歹是张信的一番心意,自是应的。
早饭过后,刘父将张信叫到房里,田氏从个小陶罐里倒出三两银子,递给张信道:“这是我们两口子省下来的,你去县城肯定要花钱,我们只能先还你这些,等日后情况好转些,再补齐剩下的。”
张信知道推辞不过,也就收了下来,心里有些在感触,这恐怕是二老的棺材本。县城里刘父就曾给过他二两银子,他都用来买药了。
挥别了门外的一大家子,张信又踏上了去县城的路。
张信回到县城,并没有回出租的房子,而是去了林氏医馆,张信前几天了解过,听说这林氏医馆祖上是太医,只是不知传了多少辈了,林家也说不清楚个名堂,本事如何张信不知道,药费却比别的要贵上一二成,可一些富贵人家还真就吃他这套。
张信想过了,光明正大地说分家是不可能成的,张家不可能平白地放过他这个劳力,只有他失去劳动能力,没有价值反而成为拖累,才有可能分家,或者说被摆脱。
所以张信打算装病,摔断腿就不挺错的,于是,张信就找了林氏医馆这种盈利性比较强的私人医馆配合做场戏,再加上那张十两银子的借据,想来说服力更强。
张信走进医馆,药童皱着眉看了他一眼,虽没说什么,但也没招呼他。
见此,张信没有不虞,本来他就不是来看病的,此行的目的想来有很大机会能成。
果然,好一段时间等到林大夫,是个蓄着胡须的中年胖大叔,笑眯眯的眼里闪着精光,一看就不简单。跟他说了事情后,他考虑了下就答应了,只是酬金从三两变成了五两。张信目前只有四两,给了他三两,说是订金,等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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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终于分家中
第二天,张信躺在林氏医馆的病床上,腿上绑着木板,还染了不少鸡血,装作断腿的重伤患者,等着张家来人。
张信给了剩余的一两银子叫医馆的伙计,让他去通知张家带钱来赎人,路上还要大肆宣扬。
对此,张信是心存愧疚的,毕竟试探人心,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对他人的不尊重与不信任,而且不管怎么说,张家一家子都是这具身体的亲人。
但不如此,张信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让他们同意分家,而只有分家他才能有施为的空间,不然就得一直受到他们的压榨,搅得生活不得安宁。
张信打算,等他发家后提携下他们,作为弥补。
对于自己能不能发家,张信毫不怀疑,毕竟,他是立志要当地主的男人。
临丰村,医馆伙计收了张信的银子,尽责的找了处人多的地方,问道:“各位婶子,请问张信张小哥家在哪?”
“你找他家干嘛?”几个妇人当中,以马婶子最为八卦,当先开口道。
此问正中下怀,于是医馆伙计将张信的说辞托出:“张信小哥给人家商行搬货,结果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断腿不说,关键是摔坏了人商行的货,值十两银子呢!”
“十两银子?!”几个说嘴的妇人惊呼。
“我的乖乖,那货这么值钱?!”
“当然,那可是南方的稀罕物,光是运到这边就得花费不少。所以,我今儿个过来是让张家拿银子去赎人的,我们医馆的医药费也还欠着呢。对了,婶子还没说张家在哪呢?”
“哦,对,我带你去。”马婶子被巨额赔偿唬了一跳。
旁边的妇人也跟了上去凑热闹。
“你说这张老三怎么这么倒霉?十两银子啊!这一摔就没了。”
“可不是,你说王婆子会拿钱出来吗?别直接把人给抵卖了。”
“你还别说,就她那偏心劲,指不定能干出这事。”
“不是说张老三的腿摔断了吗?就算拿人抵,人家商行估计也不要。对了,小哥,那张老三的腿还能治吗?”
医馆伙计笑道:“能治,不过有些严重,治好起码得花个二三十两,不然脚以后就得跛,干不了重活。”
“嚯!二三十两!这也太多了吧,可要是不治那以后岂不是废了?!”
“可怜刘氏娘几个,估计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听说前些天刘氏他娘家爹和弟弟也出事了,这也忒倒霉了些。”
“是啊,本来日子就苦,现在,唉...”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张家去,路上有人看这仗势,上前问话,了解情况感叹一番后也跟了上来。
医馆伙计看着越发庞大的队伍,心中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张家。
张家,赵氏这些天很是憋屈,刘氏回了娘家,几个丫头也被张信带走了,家里的活就压在了她身上,可把她累坏了。重要的是她没时间做针线,赚不了钱。为此,赵氏将张信一家子从头到尾,一个不漏地骂了一遍。
赵氏正在剁猪草,这些年她已经很少做这些活了,于是又怨念了,直把手中的猪草当成张信一家子,哆哆哆地砍。
忽然,院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