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给她表演调酒,分层的颜色很漂亮,她趴在吧台上,整个人软哒哒的,身边的人坐下,她也当没看见,就问调酒小哥:“你猜我是干什么的?”
调酒小哥笑眯眯答:“我猜,你是来给我制造惊喜的。”
沈迢迢笑出声,这小哥太会了。
她的头发难得的披散着,又坐起身,将头发别在耳后,小口尝了下,夸赞道:“真不错。”
身边的人说:“来杯和她一样的。”
沈迢迢不想和苏淮峥说话,青春年少也好,怨恨难消也罢,苏淮峥给她的教训太大了,也太惨痛了。
调酒小哥有张温和的笑脸,看着让人无端觉得高兴,他笑着摇头拒绝:“那杯是我特地给这位朋友调的饮料。独一无二。”
苏淮峥旁边的余柯坐在一边并不说话,也不点酒。
苏淮峥转头问沈迢迢:“你一个人吗?”
沈迢迢又抿了口酒,看着他冷静说:“我说过了,下次见面咱们就当不认识,我不会拿你当朋友,你也别把我当故人。”
苏淮峥看着她问:“真的这么恨我吗?”
沈迢迢诧异的扭头看他,可是反驳不出什么话,那些她曾经的喜欢和伤心欲绝,他大概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别人喜欢他,而且又很多女生喜欢他,他清清楚楚。
她怔怔的看他,好像突然才发现他真是个骨子里很自私的人。
笑笑作罢,低头继续喝酒,一口喝完,冲调酒小哥说:“谢谢你的酒,我很喜欢。”
说完拿起外套就想走,苏淮峥伸手拽住她胳膊,问:“迢迢!”
身后有只手伸出来拽开苏淮峥的手,笑的有些吊儿郎当的问:“这是干嘛呢?”
沈迢迢跟见了鬼一样,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淮峥不认识温砚沉。
温砚沉不太正经的盯着他两看笑眯眯的,松开手,后腰靠在吧台上,那双单眼皮的眼睛里都是亮光。
沈迢迢觉得那双眼睛恨不得当场扒出来点娱乐新闻来。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戏虐问:“你喝酒啦?”
他也没想沈迢迢说话,自问自答到:“没想到你这只菜鸟也会喝酒了。”
沈迢迢的情绪也被他打散了,泛泛的和苏淮峥和余柯说:“你们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又和温砚沉没好气说:“你跟我来!”
温砚沉也不恼,笑脸跟着她出门。
余柯看着苏淮峥的脸色变了,抿着嘴一句话不说,一杯酒一口灌进去,起身付了钱一句话不说,眼示意她走。她说不上来难过,当初喜欢他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今天这种场面也不算什么。
沈迢迢出门,温砚沉也不追问里面的是谁,就笑问:“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啊?”
沈迢迢气急败坏问:“做黄雀做的挺爽啊,是吧?”
他笑起来,眼睛都弯了,笑答:“还行吧,只是没想到你这只螳螂前景这么好,才几个小时,前赴后继的人潮不断。”
沈迢迢和他说话都赢不了,他的嘴巴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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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温砚沉知道她腿上有伤,引她到车前,有点意有所指说:“上去坐吧,就算不比赛,腿还是你自己的。该爱护还是要爱护。”
沈迢迢确实腿有点不舒服,但是又受不了他这么讽刺她,回嘴:“你怎么那么盼着我比赛?我就算得了冠军,关你什么事?”
他颇赖皮的说:“那可不一定,你要成了世界冠军,那我可得敲着锣出去宣传个遍,毕竟是我老婆,我面子也比别人大。”
真是丧心病狂的狗男人……
沈迢迢语塞,坐车上,气的不想和他说话。温砚沉问:“回酒店还是?”
沈迢迢原本想说回酒店,又一想,前姐夫也在,她和沈文雨今天住一个房间,她现在还真不方便回去。
她又被狗男人问住了,大喘气了一声,撒谎说:“先不回去吧,我姐不在,我没房间卡进不去。”
他笑的风流倜傥:“那就和我走吧。”
狗男人果真把她带他家里了。
苏淮峥看着马路边上的两个人短暂的聊天后,上车走了,他站在酒吧门口,伸手掏了烟,随手点上,深深抽了口,吐了口气,没有回头。站了一会儿才冲身后的余柯说:“走吧,先送你回去。”
余柯拿着手机边回复消息边应声,从头尾都一句话没说,她心里清楚,苏淮峥对她的不避讳,是因为她识趣,也不从不多嘴,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感恩他提拔她,任何待遇,她都能接受。
她觉得她在心理上已经能接受苏淮峥和别人恋爱结婚了,喜欢他这个事情,在她工作这么多年后,已经被稀释到没有多少浓度了。慢慢变成她的一个目标,如果她最后能有幸得他青眼,也算是得偿所愿,必定也不是十几岁的欣喜若狂了。
但是,总有难免,难免会有意难平……
沈迢迢进门后左腿不舒服,就直接坐在沙发上,房子挺大的,装修的也不错简约大气,她一点都不好,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温砚沉进厨房拿了水出来问:“你真不参加比赛了?”